這話剛說完,仟夕瑤就看到坐在旁邊的皇帝朝著她看了過來,雖然面色依然嚴謹,但是一雙眼睛裡卻是藏不住的緊張。
這神情弄得仟夕瑤很是難過,她也希望是有了孩子,只可惜前幾日剛剛來過月事……,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應該只是吃壞了肚子。”
青娘見仟夕瑤這般說,知趣的不再問,老太太卻是是個實打實的鄉下人,沒有那許多顧忌,說道,“年輕媳婦子怎麼知道是吃壞肚子還還是有孕?老婆子我生了七個孩子,可比你有經驗多了,我看就是有了。”
仟夕瑤無奈,又不能當著這許多人說自己來過月事了,青娘見了趕忙拉著老太太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娘,這螃蟹怎麼做?我只會清蒸的,你教教我。”
“上次不是教過你了?”老太太立時轉移了注意力,跟著青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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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仟夕瑤突然醒來,看到床邊空空的,正想看看皇帝去了哪裡,忽然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陛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他們呢?”
“早就已經上鉤了,剛開始還不敢,不過自從微臣開始徹查信陽侯的死因,抓了好幾個人去詢問,甚至咬出了一多半的人,呵呵,狗急了,自然就開始跳牆了。”
仟夕瑤猛然一驚,這個聲音不是鄧啟全的?他不是提前去了福建檢視信陽侯死因?怎麼會在這裡?
好一會兒皇帝才說道,“辛苦愛卿了,去吧。”
不過一會兒,仟夕瑤就聽到了腳步聲,她趕忙閉上了眼睛,想著……,到底是安排了什麼事情?
她想起皇帝突然間把她拉出來要微服私訪時候的神情,那時候就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他們出來了,誰跟著鑾駕去的福建?
不過沒等仟夕瑤細想,很快就傳來脫衣服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仟夕瑤忙閉上眼睛裝睡,等著皇帝上了床就把她抱進了懷裡,他的手慢慢的覆在了仟夕瑤的肚子上,溫柔的撫摸,好一會兒才嘆息了一聲。
仟夕瑤想著,皇帝也跟她一樣很失望吧?
無獨有偶,第二天開始就下起了雨,仟夕瑤等人又被困在這裡。
皇帝倒是很沉著,閒了就看書,仟夕瑤做著針線,老太太剛開始還認生,後來見這位夫人著實沒有脾氣,就經常拉著兒媳婦過來一起做針線閒聊。
老太太最是能說,一張嘴吧嗒吧嗒的,能說上一上午都不歇著,把家裡的祖祖輩輩的幾代人的事情,甚至是家裡大到一個水缸,小到一粒豆子都說的清清楚楚的,囧。
“本來我們這是一個村子,北邊靠著海,平時捕魚生活,只是後來……,哎,近些年來開始徵收什麼魚稅,好多人家都撐不下去了,這個搬走了,去城裡生活,那家去北邊投靠親戚,還有幾家因為延期沒有交稅,兒女被強行賣了抵債,大人們受不了,死的死,跑的跑,如今就剩下我們這一戶了。”老太太無奈的說道。
仟夕瑤想起伍泉說的話來,朝廷早就先帝的時候已經停止徵收魚稅,怎麼還會收?顯然是有人在作怪,問道,“這分明就是騙稅,難道就沒有人去告?”
老太太說道,“誰敢告?徵收魚稅是可是總督大人定的。”
“信陽侯?”
“可不就是這位侯爺,據說家裡還有個女兒在宮裡當貴妃,權勢滔天的很。”老太太說道這裡,又露出幾分痛快的神色來,說道,“哼,可惜,前些日子被人殺了。”
仟夕瑤想起皇帝對信陽侯的評價,不像是幹這種事的樣子……,又想起昨天鄧啟全過來時候說的,總覺得皇帝好像在謀劃什麼事情,而她竟然不知道。
到底是什麼事?
老太太說的興起,喝了一口茶水,又繼續說道,“夫人,這信陽侯一死,可是大快人心哪,大家都說是海賊王夏震乾的。”
青娘一直不說話,結果聽老太太說道夏震,拿著針的手一抖,仟夕瑤正低頭喝茶,無意當中就看到這一幕,她心中奇怪,卻也沒有多問。
“怎麼都說是他?”仟夕瑤一路上都在聽關於這個夏震的話題,那些官員對於這個人,特別會是誥命夫人們,簡直就是恨之入骨,但是到了普通百姓,卻鮮少有人恨他的,很多人過不下去還去投靠他。
“因為……”老太太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面老頭子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老太婆,院子怎麼都不掃掃?”
老太太尷尬的一笑,對著仟夕瑤說道,“夫人,我去掃掃院子。”
仟夕瑤聽的不過癮,想起青娘提起夏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