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夕瑤簡直哭不笑不得,好像她是一頭豬一樣,不過等和後知後覺的發現的時候,她發現她又幹掉了一碟子青棗,在香兒一臉庫房裡還有的眼神當中,仟夕瑤真心覺得……,她或許真變豬了。
不過……皇帝真的是因為下雨才把自己留在這裡的嗎?
仟夕瑤想起那一天晚上偷聽到的話,總覺得皇帝似乎在暗暗謀劃著什麼,不過她一個女子又能做什麼呢?哎,別想了。
在一條狹窄的山道上,頭戴著斗笠,穿著雨蓑的皇帝騎馬賓士著,後面是同樣帶著斗笠的伍泉緊緊的跟隨著,伍泉後面則是十幾名黑衣暗衛。
馬蹄聲不絕,隨著雨水的聲音迴盪在這山間小路上,這一條路有名的一線天,三面環山,除非官道崩塌,不然鮮少會有人經過了這裡,因為一旦路邊有人埋伏劫路,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響。
這裡也曾經是匪徒為患的地方,不過後來信陽侯上任浙閩總督之後,倒是花了力氣整頓了一把,把這匪首抓住,當場凌遲處死,倒也贏來的後面的平安。
所以這兩年來,如果官道走不動,還是有人會在這裡行走。
山坡上一個穿著黑色短打,上面繡著一條海蛇的年輕男子緊張的看著皇帝的人馬越靠越近,吐出了嘴裡的草根,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
一旁同樣是穿著黑底繡著海蛇圖案的男子走了過來,他臉上有個巨大的疤痕,從額頭蜿蜒而下,看起來猙獰而嚇人,他的目光冰冷,說道,“老大,人來了。”
“老子知道。”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只不過腿有些抖,差點坐在地上,他嚥了咽口水,說道,“兄弟,這要是敗了就是抄家滅祖的罪。”
刀疤男子卻冷然的說道,“從殺第一個人開始,我就知道,這一生是沒有回頭路了,現在大好的功名利祿就在眼前,成了,你我便是為了家裡人掙來一輩子的榮耀,如果敗了,那也只能說命該如此,更何況我們現在是不得不做的情況。”
“你說的對。”男子站了起來,帶著幾分苦笑說道,“我們現在也根本沒有退路了,信陽侯死了,我們把那侯府翻了個遍也沒有尋到那本賬冊,我早就懷疑他已經暗暗送到京都去了,一旦那賬本落入了今上的手裡……你我,還有京都裡的那位爺,都是死路一條,更何況拱衛司的那小雜碎鄧啟全又步步緊逼!前幾天竟然把我老孃壓過去審訊!”男子說道這裡,眼裡露出了逼人的恨意。
刀疤男子狠狠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說道,“這鄧啟全仗著是皇帝的寵信可真是狗眼看人低,他不過就是皇帝一條狗而已。”
“那狗東西!早晚我要剝了他的皮。”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那刀疤男子又說道,“大哥怕什麼,就算死了有兄弟陪著,再說……”男子看了眼越來越近的那人馬,冷笑著說道,“我們帶出所有的精銳,埋伏在這裡,他這次卻是插翅也難飛了。”
兩個人其實做了許久的準備,從皇帝出了京都就開始一直跟隨,終於得到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真正要動手卻是發現,對方的身份還真是一種威懾,還沒行動呢,就覺得倍感壓力。
刀疤男拿了一杯高度老白乾出來,自己率先喝了一半,遞給男子,“大哥,幹了它!”
男子不顧雨水,把酒喝了個精光,然後狠勁兒的把瓶子丟在了地上,看著碎成一片,朗聲說道,“幹!”
兩個人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龍行虎步一般的走了下來。
伍泉靠近了皇帝,悄聲耳語道,“陛下,他們已經動手了。”
皇帝冷笑,說道,“容王的義子,侄女婿,可真是都齊全了。”隨即夾了馬腹,越發快速的賓士了起來。
突然間雨就下的越來越大,滴滴答答聲不止,皇帝和伍泉等人剛走到了一線天的口子裡就看到一群人馬湧了出來,不出片刻就把他們圍了個水洩不通,這群人個個都面露殺氣,顯然是訓練有素的之人,足有上千人之多。
伍泉靠近皇帝,悄聲說道,“陛下,這些人好像是被人豢養的死士。”死士分兩種,一種是江湖裡招募的,為了銀子賣命,還有一種就是從小就培養出來的,這種確是十分難得,每一個都是千金難得,為了主子可以不共生死,這些人看著步伐齊整,目帶凶光,配合有度,顯然並不是臨時招募的,而是長期費了心思從小訓練出來的。
皇帝目光越發陰冷,伍泉知道皇帝的想法,那人能豢養死士就是早就有了謀逆之心。
其中一個老大模樣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把厚重的錘子,對著皇帝說道,“你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