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般,說道,“我們就等,等到到合適的機會。”
“那還要等多久呢?”
“女人從進宮開始多的數不清的就是時間,等皇帝的寵幸,等著懷上皇子,等著孩子長大,那些等不了的就進了冷宮,肯等,也願意等的人自然都是最後的贏家。”太后語氣中帶著幾分回憶的傷感,“時間就是你我最大的利器。”
淑妃總覺得太后不是這麼坐以待斃的人,可是自從上次她搞砸了大皇子的事情之後,太后就顯得對她很是失望,許多話也不對她說了,這會兒太后都說的這麼直白了,她要是在不相信的刨根問底,自然會引得太后不滿,她自是不敢。
只是總歸還是不甘心,說道,“那就讓珍妃養著大皇子?”
太后瞪了眼淑妃,見她嚇的趕忙低頭,哼了一聲,說道,“真是個沉不住氣的,你當她便宜兒子那麼好養?過幾天就知道了。”
“姑母是說?”
太后喝了一口茶,嗯了一聲,之後便是再也不肯說話了。
淑妃去萬壽宮的時候忐忑不安,可是回來的時候卻是覺得這陽光變的格外燦爛,她從太后哪裡探知的訊息告訴她,太后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她一想到,珍妃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就覺得比吃了蜂蜜還要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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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快五個月的邢玄毅趴在暖暖的炕頭上,穿著一件紅色的緙絲小襖,映襯著他雪白的面板,烏溜溜的大眼睛,格外的漂亮,每次仟夕瑤看到都覺得心都要化成一團了,心裡總覺得孩子長的太慢,剛開始寶寶只會喝了睡,睡了喝,那時候就想著什麼時候不會一整天都在睡覺了?第二個月是倒是沒有整天睡覺了,但是一定要人抱著……,皇帝每次都在外面忙,所以回來時間有限,所以看到邢玄毅的發展都會覺得驚奇,但是仟夕瑤覺得孩子長的太慢了,真的好想快點聽寶寶喊一聲娘啊。
就在仟夕瑤逗著兒子玩的時候,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皇帝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結果等著看到一臉無措的仟夕瑤和懵懂的邢玄毅,那臉上的怒意又消了幾分,忍住脾氣說道,“傳膳吧。”
仟夕瑤一頭霧水,看了眼皇帝身後的萬福,見他指了指西邊的方向,心裡約莫有底了,估計是和大皇子有關,她把孩子交給奶孃,上前伺候皇帝梳洗換衣,退下了厚重的小羊絨底子做的明黃色龍袍,換上了舒適的杭綢窄袖長袍,又給皇帝把小羊皮靴脫了下來,換上了舒適透氣的棉鞋,這才讓算完。
冬天冷的厲害,就算是議政廳裡點了火盆,也沒有火龍暖和,所以皇帝的衣服都是比較厚重的,穿上身上也不大舒服。
用熱帕子擦過臉,靠在鬆軟的大迎枕上,皇帝才舒了一口氣,閉目養神,仟夕瑤不敢打擾皇帝,端了茶水放在炕桌上,悄悄的伸手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回握住仟夕瑤的,五指相扣,睜開了眼睛說道,“今天都做了什麼?”
仟夕瑤就跟彙報工作一樣把零零碎碎的事情都說了,不過是中午吃了什麼,做了一件衣服,又看了一會兒話本,還帶著邢玄毅去看雪景之類的。
皇帝聽著仟夕瑤軟綿的聲音細說這日常的生活,不自覺地就放鬆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問道,“大皇子就沒淘氣?”隨後就目光犀利的看著仟夕瑤。
仟夕瑤,“……”
皇帝搖頭說道,“你就太慣著他了,這都成什麼樣子了?前幾天把你的衣服給弄髒了,昨天又爬到屋頂上去為了勾著星星?”
仟夕瑤笑道,“不過是小孩子淘氣。”剛開始大皇子還能乖乖的,結果等著時間久了就原形畢露了,簡直就淘氣的不行。
“他都不小了,過完年就是七歲。”皇帝搖頭,不認同的說道,“這要是在窮人家裡,已經算是家裡的半個男丁了。”
仟夕瑤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他今天又做了什麼?”
仟夕瑤不提還好,一提皇帝就氣的要吐血,說道,“他這小子怎麼心這麼狠?那些太監不過說了他幾句,就直接在茶水裡下巴豆,好幾個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皇帝狠狠的拍了拍炕桌,那炕桌上的茶杯跳了跳,發出清脆的聲響,“今天可以給人下巴豆,明天呢?明天就能給你的茶水裡下毒藥。”皇帝目光帶著幾分沉痛,似乎很是憂心。
仟夕瑤心下一沉,只是想到那壓在字下面的畫,一副其樂融融的全家福,就覺得大皇子是那樣的孩子,她安撫了握住皇帝的手,柔聲說道,“大皇子從小在流離失所,受盡了苦楚,難免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可是也沒有像陛下說的那般不堪,他弄髒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