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戶對他仕途有幫助人家。
仟家底子薄,但是卻是因為仟夕瑤在宮中為妃,又生了唯一的皇子,所以要結親就有點困難了,有點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真正的侯爵,高門世家看不上仟家,覺得就是一個外戚,有點像是暴發戶的感覺,但是小門小戶的,仟秋紅又看不上,這才是讓厲氏真正頭疼的原因。
其實厲氏剛開始很生仟召陵的氣,甚至都不想再見他,因為他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給關了起來,那幾天她又是哭,又是難過的,等著後來就直接病了過去,以為能這種方式讓仟秋紅改變主意,可是發現,仟秋紅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根本就不管不顧,她恨恨的罵了好幾天,病又好了,不然怎麼辦?她真的病了,誰還能給小兒子送飯?別是真的給折磨死了,她後半輩子靠誰去?
結果等著她病好之後火急火燎的給兒子送飯,卻看到既沒有被綁住,也沒有被關起來,而是正認認真真的看書的好兒子。
這讓厲氏震驚了半天,還以為兒子出了什麼事,又是摸頭,又是拽耳朵的,直到小兒子哇哇大叫,又開始說些氣死人不償命話才知道兒子好好的。
然後厲氏目瞪口呆的發現,向來覺得看書不過是最煩人的事情的小兒子竟然在認認真真的看書!
她激動的簡直無以復加,幾乎要淚流滿面,給兒子送了一堆補品,什麼燕窩,參湯不說,看著大兒子仟召陵的目光也是比以前和藹多了。
仟秋紅知道之後,也很是欣慰,越發看中仟召陵,不過夫妻兩個人倒是不知道仟召陵和仟豐城打賭的事情,最多不過以為,仟豐城終於被仟召陵說服了而已。
這一天,厲氏孃家姐姐過來拜訪她。
大厲氏沒有小厲氏運氣好,嫁給了仟秋紅這樣的進士,而是嫁給了一個杭州城的做茶葉生意的商人,剛開始他們家不過在東大街有一家店鋪,等著現如今就已經是開了五家了,產業遍佈全國,更不要說從一進的宅子換成了三進的大宅子,去年直接搬到了繁複的京都,日子可真是越過越好。
等著厲氏見到自己姐姐的時候,就看到她穿著雲錦的褙子,頭上插著金掐玉赤金雙頭的曲風步搖,手上戴著琥珀連青金石手串,手指上戴著三四個赤金的環戒,看起來簡直就是富貴的不行。
大厲氏進了門就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給厲氏,說道,“這是我家的三姐兒,你以前還去送過滿月禮的。”大厲氏一直都住在杭州,是今年春才搬過來的,上次見面還是厲氏在回孃家的時候,不過那時候到沒有把小女兒帶出來。
三姐兒恭敬的給厲氏福了福,說道,“姨媽。”
“哎。”厲氏很是高興,親手把孩子攙扶了起來,卻沒有準備見面禮,乾脆從頭上摘下一根紅翡翠滴珠的簪子給三姐兒說道,“這是給你見面禮,收著吧。”
三姐兒回頭看了眼母親,見她點了點頭,這才收到了懷裡,說道,“謝謝姨媽。”
三姐兒長的很漂亮,面板白皙,水靈靈的大眼睛,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穿著一件芙蓉色的素面褙子,頭上簡單的梳了個海螺鬢,扎著石榴紅的珍珠芯的絹花,看起來清雅素淨,很是可人,厲氏越看越是喜歡,牽著她的手問了半天,比如平日都讀什麼書,喜歡做什麼,女紅如何,三姐兒雖然有些害羞,卻也一一作答,厲氏看著是越來越喜歡。
等著仟絲茗過來,自然就帶著表姐一起去自己的閨房玩,廳堂裡只剩下大厲氏兩姐妹,兩個人是一母同胞,出嫁前還住在一個院子裡,自然是比較親近,許多年沒有見自然有許多話要說,大厲氏是上午過來的,等著告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要不是大厲氏住的遠,小厲氏幾乎要讓姐姐留下來了。
等著送大厲氏出門的時候,她拽著妹妹的手,露出為難的神色來,說道,“這件事我也不想託到你身上,可是你也知道我剛到京都,身邊也沒有認識的人,不像是你,如今是翰林夫人,認識的人都是官家太太,哎……,也是我家三姐兒命苦,本想著對方也是憨厚的人家,誰能知道那孩子不到十歲就病死了,這親事自然是吹了,當初不過是口頭約定,可是不知道誰說的,說我們家三姐已經和他方家的三少爺早就定好了親事,流言可畏,愁的我是幾天幾夜也沒睡著,後來我跟他爹一商量,我家產業如今大都在京都,乾脆就直接搬到京都來了。”
小厲氏露出幾分同情的神色來,想著這要是自家閨女,也不知道要如何的傷心,說道,“你別急,我看三姐兒是頂好的,肯定能找到一門好婚事。”
“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們一個商賈,哪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