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她父親而死。”
“是這樣?”
“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娘也不肯告訴我,但是二伯死的時候二伯孃也跟著去了,我那時候最喜歡吃二伯孃做的酥糖,所以午睡醒了之後就去找她,結果看到二伯孃像個蛹一樣掛在房樑上,舌頭老長,面無血色。”
仟夕瑤聽著都忍不住顫抖,說道,“你那時候多大?是不是嚇壞了?”
“沒有,我不怕……,我還試圖搬凳子準備用爹爹給我買的匕首把二伯孃救下來。”齊昭儀說到這裡露出幾分傷感的神色,“結果我真沒用,我手臂太短,夠不到掛脖子的那根腰帶,最後還摔在了地上。”
“都過去了,想必……你二伯母覺得活著還不如死了吧?因為喜歡的人走了。”仟夕瑤竟然不自覺地想起皇帝來。
齊昭儀點頭,“據說我二伯母是和二伯父是青梅竹馬,當時嫁人的時候別人都是哭著出去的,結果我二伯母卻是笑著說,我高興著呢,才不哭,弄的二伯母的父母簡直哭笑不得,說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新嫁娘,不過好在兩家是通家之好,倒是沒有因為這個看輕了二伯母,我祖母更是最疼這個二伯母了。”
仟夕瑤忍不住心中泛酸,想著,這種生死相隨的愛情,真讓人感動,只是苦了孩子,問道,“那孩子呢?”
“兩個還沒孩子。”齊昭儀難過的說道,隨即回頭見仟夕瑤眼眶都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馬上安慰道,“別哭,我最怕人哭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齊昭儀又在靈溪宮裡喝了一杯茶才走。
第二天秦家的大夫人徐氏就到了皇后的鳳棲宮,自己來了不算,還帶著不過三個月的孩子。
小孩子的不算漂亮,但是看在徐氏眼裡那就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孩子了。
徐氏看著許久沒有見過面的女兒心裡頭都是驕傲,這個大女兒從小就是沉默寡言,但是卻異常聰慧,她如珠如寶的養著,大家都說不過一個女孩子何必那般費心,嫁出去了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可是她偏不信,廢了那般心血,也虧得她的培養,如今站在後位是這樣的得體自然,大家都說皇后婦德具佳,是個難得的好皇后,當然如果……能生個皇子出來就更完美無缺了。
想著自己進宮之前,二房和三房的老祖宗讓她捎東西給皇后就忍不住得意起來,以前都說他們大房沒落了,人丁稀少,現在呢?他們秦家能這麼揚眉吐氣不就是因為有這個女兒在?
好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來,先是女兒當了皇后,現在她又添了個兒子,雖說那庶子也養在她的名下但是哪裡有親兒子來的好?
當然,最近珍妃太大也是問題,不過徐氏是見過皇帝的,那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並不像外人說的那般冷酷無情,只要皇后不犯錯,就算是那珍妃生了皇長子又怎麼樣,百年之後,她兒子還得管皇后叫一聲母后。
皇后見到徐氏抱著孩子進來,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她讓一旁的宮女給徐氏讓座,又讓人捧了茶果過來。
徐氏見宮人一直忙著,行了禮坐下也就沒有著急說話,不過臉上卻是紅光滿面,很是容光煥發的樣子。
等著宮人都退下去,徐氏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對著皇后說道,“娘娘,你瞧瞧這孩子,是不是長的很漂亮。”
皇后看了一眼,略微方正的臉,大鼻子,濃眉,都是他們秦家的長相,一眼就讓覺得很是親近,看著孩子不斷的努嘴吐泡泡,皇后的覺得異常難受了起來。
皇后身旁的宮女拿了膳房送來的糯米糕要進去,結果聽到裡面傳來徐氏的哭聲,還帶著幾分怒意,說道,“娘娘,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宮女站在外面不敢動,想著到底要不要把糕點送去,只是現在顯然不太合適。
不知道皇后又說了什麼,徐氏的哭聲就更大了,說道,“我當初叫淑德夫人來教你,不是讓你把用來付你母親的,你看看你現在說的什麼話?要我把你弟弟交給那個老不死的?她當初死了一對龍鳳胎一直都覺得是我們家老爺使的手段,正是恨之入骨,你現在讓我這麼做,不是把你弟弟往火坑裡堆嗎?”
屋內,皇后的臉色暗沉,對面的徐氏已經哭的肝腸寸斷,死死的抱著兒子說道,“不行,我能同意,這是我的命根子,你不知道我怎麼生的他,因為年歲大了,差點血崩,要不是你爹請了個好大夫,我這會兒還不知道能不能站在這裡。”
“娘,大祁以孝治國,祖母一個人孤零零確實可憐,你要是不送弟弟過去,早晚有一天別人會拿這話說我們秦家刻薄,那時候我又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