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綠蘿是如意樓有名的妓子,因為做的一首好詩,又加上容貌出眾,更是被人許多文人雅士稱頌,只是最近幾年卻是年歲漸大,就想著找個依靠,這會兒聽了鄭春德的話走到了,輕移蓮步走到了仟秋紅的身邊,芊芊玉手捧著酒壺,說道,“仟大人,請喝酒。”
仟秋紅推脫道,“我已經戒酒了。”
綠蘿聽了垂下眼瞼,露出難過的神情來,不過一會兒竟然就眼眶發紅,淚珠滑落,說道,“仟大人許久沒有來看奴家,這會兒一來就說戒酒,連奴家到的酒都不願意喝,奴家雖然薄柳之姿,但是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滿腹經緯之才的仟大人,奴家只求仟大人只喝了這一杯酒,讓奴家……”說道後面竟然帶著哽咽之聲。
仟秋紅僵硬的站了一會兒,鄭春德見了說道,“哎,何必為難綠蘿姑娘呢,仟大人就喝了吧。”
綠蘿聽了把酒杯送到了仟秋紅的嘴邊,一雙妙目含淚,當真是楚楚可憐的很,仟秋紅禁不住露出心憐的神色,低頭就把酒給喝了。
眾人立時就喝道,“好,果然還是綠蘿姑娘的面子大。”
綠蘿卻露出嬌羞的神色,依偎到了仟秋紅的懷裡,柔聲說道,“是仟大人心疼綠蘿。”那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只看到仟秋紅血脈僨張,露出貪婪的神色來。
對面的鄭春德這才露出如釋負重的神色來,心想,終於成了。
等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有些喝多了,鄭春德抱著一名年輕的女子調笑,至於其他人也個子抱著女子活說笑,或者一起喝酒,坐在上座的仟秋紅抱著綠蘿柔軟的腰肢,醉眼朦朧的說道,“你別惱,我心裡其實也想著你的。”
綠蘿哭道,“那為什麼不來看我。”
仟秋紅並不是一個糊塗人,現如今整個京都秋闈在即,又加上大兒子仟召陵數次提醒他千萬小心,因為他們家如今是可以算是外戚了,真正世家大族帶著有色眼鏡看著他們家,但是也不乏獻媚的巴結之人,畢竟皇帝對那位珍妃娘娘的獨寵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同樣也有想要糾仟家小尾巴的言官在。
所以仟秋紅最近很是安分,結果被綠蘿這麼一勾,竟然有點受不住了,他忍不住心中嘆息,說道,“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就是這樣,你可真是個小妖精。”
綠蘿聽了笑著把頭埋在仟秋紅的懷裡,柔聲說道,“大人,綠蘿好生歡喜。”
兩個人又柔情蜜意的說了一通話,各自抱著美人去歇著不說,等著仟秋紅從如意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掌燈時分了。
結果那牽馬的小廝卻是慢騰騰的,鄭春德,忍不住說道,“你是怎麼辦差事的?沒見仟大人都等不及了?”鄭春德雖然一個主簿,但是比起如今還在翰林院沒有官職的仟秋紅卻是要強上許多,不過他卻是這般卑躬屈膝的,一點都不介意,這可謂能屈能伸,那小廝也是刺頭,在如意樓看多了達官貴人,自然不把一個小小主簿放在眼裡,說道,“總要一個個來吧?我得先把武定侯世子爺的馬牽過來不是?”
鄭春德冷笑,說道,“你個沒眼色的東西,知道我們仟大人是誰?”
仟秋紅皺著眉頭,說道,“鄭兄,咱們別把事情鬧大了,就讓他先牽吧。”
鄭春德卻說道,“這怎麼行?知道的人明白這山谷大人是歉讓,不知道還當大人好欺負,誰不知道仟家如今不同以往,那宮裡的珍妃娘娘可是你的侄女。”
仟秋紅聽了這話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卻是不制止,鄭春德見了知道這是作對了,又怒次道,“還不先去牽仟大人的馬來。”
那小廝聽了這話,忍不住想要自己打耳光,誰都知道如今仟家可是新貴,正紅的發紫誰不要上前捧著,只是現如今他如何收場?這會兒對這鄭春德這個小小的主簿卑躬屈膝的,就會把那武定侯世子給得罪了,索性就一條路走到底算了。
正在這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他身材高大頎長,面色英俊,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錦繡長袍,腳踏雲靴,一副年少英才的模樣,說道,“先去牽仟大人的馬吧。”說完帶著幾分譏諷對著一旁穿著湖綠色杭綢直裰的,身材高大挺拔的年輕男子說道,“伍泉兄,你說有些人就是沒臉沒皮的是不是?”
伍泉卻是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神色有些茫然,盯著來送仟秋紅走的綠蘿,盯著她頭上的那珍珠碧玉蝴蝶步搖發呆,只覺得那蝴蝶的翅膀一顫一顫的,弄的他很是心煩意亂。
武定侯世子的話一出,仟秋紅臉色就黑了,顯然很是不高興,鄭春德卻是不敢和真正的世家大族武定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