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寵著那孩子了。”皇帝對這位大皇子向來有所保留,其實仟夕瑤也理解,不是自己的孩子,硬生生的被太后放到了大皇子的位置上,又因為各種隱情,不得不承認,是誰恐怕都不會喜歡吧?
要是以前仟夕瑤肯定會問問這孩子的身世,可是現在她也不想問了,不是皇帝親生的就是,她一點也不吃醋,嗯,她說道,“總歸叫陛下一聲父皇……孩子自己又沒犯什麼錯,誰還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不成?只要心沒歪了,我就想好好養著,以後總是能給玄毅當個伴兒。”
皇帝似乎頗為觸動,他聽著那句誰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不自覺地想起當初先帝力排眾議把他立為太子,先帝和他並肩走在一起,看著他穿著玄色的太子朝服,面如冠玉,姿態雍容,又是欣慰又是惋惜的說道,你要是朕的皇子該多好。
他從小離開燕地,早就忘記了燕王的慈愛,反而受到先帝的照顧更多,先帝手把手教他寫字,射箭騎馬,優勝親父也不為過,當時他聽了這話也是酸澀,想著自己要真是先帝的孩子該多好?
是啊,誰又能選擇自己的出身?皇帝把爬到自己腿邊的二皇子抱到懷裡,只覺得軟綿綿的,一團團的,這小東西在懷裡,心裡無限的滿足,如果……,大皇子的親生父親也在,恐怕也是同樣的期望吧。
不過一瞬間,皇帝就釋然被硬塞了一個孩子的鬱悶,連帶著看著大皇子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慈愛。
仟夕瑤看著忍不住抿嘴笑,想著這樣才好,一整天擺著臉,實在有些難看,隨即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愣了下,很快就反握了回去。
兩個人手,在一片朦朧的燈火中握在一起,緊密相連。
吃了過年夜飯,炮竹也放過了,夜也深了,仟夕瑤安排大皇子去睡覺,哄睡了二皇子,等著回到內室就把皇帝的裡衣找出來,一副很是困擾的樣子,皇帝剛剛沐浴出來看到仟夕瑤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奇怪了,問道,“你這是在幹嗎?”
仟夕瑤頗為彆扭的說道,“陛下,晚上不去鳳棲宮裡歇著?”雖然說白天的時候她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把皇帝的冕服送到了皇后的鳳棲宮裡,但是等著這會兒,一想到皇帝要去鳳棲宮歇著就各種不自在。
她可不可以裝傻啊?
可是明天早上,皇帝起來晚了,找不到冕服,弄得一團糟又該怎麼辦?
皇帝就看著仟夕瑤豐富的表情,只覺得很是好笑,坐在炕沿上,問道,“怎麼,你希望朕去?”關於白天的事情他自然聽說了,暗暗覺得仟夕瑤做事是越來越大方得體了,但是他心裡也有些微的酸澀,她就這麼心甘情願?可是這會兒看到她猶豫的模樣,一掃之前的煩惱,倒是有了幾分逗人的意思。
仟夕瑤舔了舔唇,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陛下好像應該過去。”
這日子過的實在太舒坦了,舒坦的仟夕瑤都快忘記皇帝不是她一個人的,而是整個後宮的所有女人的共同丈夫。
皇帝嗯了一聲,站起來對著一旁的蘭竹說道,“把朕的衣服拿過來。”
仟夕瑤,“!!!!”
等著蘭竹拿了一件繡著十二章花紋的石青色長袍過來,就動手穿上了,等著繫腰帶的時候對著一直髮愣的仟夕瑤說道,“怎麼,愣著幹嘛,給朕繫上。”
仟夕瑤幾乎是哭喪著臉給皇帝繫上了腰帶。
皇帝大模大樣的站在鏡子前看了兩眼,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腰帶有些歪了,不過既然是去御書房,倒也無礙。”
“陛下要去御書房?”仟夕瑤震驚的張大了嘴,都快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皇帝眼睛裡止不住的笑意,帶著幾分促狹,說道,“明天開始就要歇著了,想把手上的摺子都批完了,這樣朕才能安心,你先睡吧,晚上估計不回來了。”隨機話題一轉,好笑的說道,“你以為朕要去哪裡?”
仟夕瑤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又是如釋負重,又是覺得窩心,知道這是皇帝顧慮到她才做的決定,上前挽住皇帝的手臂,目光纏綿,半天都沒有說話。
皇帝被看的受不住,低頭親了親仟夕瑤的額頭,對著她柔情似水的眼眸,溫聲說道,“早點睡吧,等過了這三天,朕就帶你出去玩,你上次不是還說想去廟會看看?”
仟夕瑤幾乎要歡呼了,高興的貼在皇帝的身上,纏著索吻,皇帝被纏的沒辦法,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兩個人一個溫柔的哄著,一個如水般妖嬈,不過一會兒就擦除火花來,要不是皇帝想著實在是事情太多……,真恨不得狠狠的把人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