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特別高深,很多人都求這位主持開過光的護符,會不會是皇后娘娘求了護符?”
大皇子搖頭,說道,“如果真是求了護符,不可能只送我一個人啊,還有弟弟呢。”
“哎,二皇子不是又跑出去了嗎?皇后娘娘找不到人,自然就算了。”那太監眼睛滴溜溜的,很是機靈,分析道。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大皇子步子越發的沉穩了起來,不夠一會兒就看到鳳棲宮的門口,比起靈溪宮的生氣盎然,這裡總覺得帶著幾分壓抑的消沉,就是那守門的宮女也呆板著一張臉,沒有生氣。
等著大皇子繞過影壁進了內院,就看到守著的宮女說道,“大皇子,娘娘在偏廳裡等著您呢。”
大皇子點了點頭就準備進去,結果看到那宮女看了眼他身後陪同的太監,大皇子馬上會意,對著那太監說道,“你在這裡等著。”
雖然是下午,但是今天是個陰天,又加上窗戶都關著,裡面顯得有點陰沉沉的,大皇子剛走進去就看到皇后坐在中間的臥榻上,而皇后下首還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
“叩見母后。”大皇子趕忙行禮道。
皇后依然那般嚴肅,卻不像是從前還要等著大皇子行禮完才說話,而是帶著幾分急切說道,“免了吧,到母后這邊來。”
大皇子起身,總覺得今天的皇后有些不同,結果他剛走近了幾步,等著看到坐在皇后下首的女人之後,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時間過了六年之久了,可是大皇子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時光似乎十分厚待她,她還是那個模樣,見他發愣,笑著說道,“楠兒,你難道把姨母給忘記了?”
楠兒是大皇子的乳名,據說是死去的母親給他取的,他一聽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忍不住奪眶而出,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起來還是要多虧皇后娘娘。”女子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皇后,“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見你”
“我們楠兒已經是大孩子,快到姨媽這邊來,讓我好好瞧瞧。”丁芳茹眼角含淚,帶著十足的感情說道。
大皇子從開始的震驚,心酸,到後面的不可置信,他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丁芳茹站了起來,主動要去抱大皇子,卻被他避開,他的臉上一直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說道,“你應該是死了才對。”
丁芳茹一聽這話,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落下來,顫抖的指著大皇子說道,“你這麼這麼狠心?就算我以前待你不好,可是沒有我能有你的今天?你還在襁褓的時候,是我一口一口的給你餵了米粥,你還不會走路的時候,是我整日的抱著你,你剛學會說話,第一句就是姨母,怎麼現在說出這樣狠心的話?”
皇后冷了臉,說道,“大皇子,她畢竟是你的親姨母,你怎麼能這般的無情?”
大皇子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總覺得這裡的黑暗像是一個牢籠緊緊的把他鎖在一處,不能逃脫,他當然記得姨母,那個總是虐待他,毒打他的,弄得常年遍體鱗傷的姨母。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
當初他雖然沒有刻意去打聽,但是想也知道,陛下不會輕饒她,多半她也會死,並不是說他沒有傷感的情緒,他也會難過,可是比起難過他更多的是解脫。
姨母不止一次想拖著他去自盡,好幾次他都是在水裡撲騰著,只覺得鼻子口腔裡都是水,似乎馬上就要死了,要不是有好心人路過,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
想起那時候的日子,大皇子不自覺的渾身發抖。
“我不認識你。”大皇子很快就穩住了心神,目光裡漸漸冷硬,像是萬年冰塊一般的,十分的冷漠。
“皇后娘娘,你要是沒別的事,兒臣就先告退了。”大皇子越發沉著的說道。
看著大皇子冷漠的離去,皇后有些慌亂,她趕忙喝道,“站住,你別走。”
大皇子聽出皇后語氣裡的不穩,他心裡越發底氣十足,對著皇后說道,“當初我姨母因為虐待兒臣,父皇應該是嚴懲了才對,怎麼還會在這裡出現?母后,你想不想我把這件事告訴父皇?”
皇后氣的臉色發青,一旁的丁芳菲卻是有些嚇住了。
大皇子見兩個人都不說話,哼了一聲,拂袖就要走,結果還沒走到門口聽到皇后暗啞的說道,“就算你不待見你姨母,難道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了嗎?”
大皇子腳步停滯,緩緩的回過頭來,“我娘?”眼睛裡滿滿的詫異瞪目結舌的問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