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吻住了她。
麥穗有些抗拒,她擔心她明天起不來。
“今晚只做一次,我不會讓你起不來的。”蕭景田會意,打趣道,“你明天還得早起給我做千層餅呢!”
麥穗這才紅著臉撲進他的懷裡。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蕭景田後,麥穗便開始盤算她手裡的錢,滿打滿算的,她還有六兩銀子能拿來上貨,雖然小魚小蝦都很便宜,但她也不知道六兩銀子的貨物能不能賣回本來了。
賣不回來也得上貨。
她決定今天就去南山頭村收些蝦皮蝦醬回來。
待吃了早飯,剛準備出門,卻聽見一輛馬車急急地停在大門口,片刻,馮氏領著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下了馬車,氣勢洶洶地進了院子,兩人都冷著臉,似乎被人欠了銀子。
馮氏一見麥穗,便冷聲問道:“你男人呢?”
“他出海去了,你們有什麼事嗎?”麥穗不動聲色地問道,她跟這個舅母似乎並沒有什麼來往吧!
“你們憑什麼說我閨女是自己吃了有毒的兔肉死了,她分明是被人害死的啊!”那陌生女人操著外地口音,帶著哭腔道,“誰不知道你們內外勾結,草菅人命,你們還我閨女啊!”
孟氏和蕭芸娘在屋裡聽了,嚇了一大跳,忙從屋裡跑出來問道:“這是怎麼了?”
“她就是鎮上王的娘,替她女兒來伸冤了。”馮氏冷冷淡淡道,“我們去衙門問了,衙門那邊說,我這外甥女的案子是你家蕭景田斷的案子,我們倒是要問問,你們憑什麼斷的案子!”
“舅母,這個案子雖然是我們幫著破的,但最終還是衙門認同了這個結果,根據證據拍板下的定論,”麥穗從容道,“我們跟王家娘子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她?”
“那還不是你家二大伯子她不成,起了殺心?”王娘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你們仗著是我閨女是外地人,無依無靠,肯定會為自家人脫罪,可憐我閨女年紀輕輕就守寡,還被歹人害死在家裡,卻判了誤食兔肉而亡,這是什麼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這位嬸孃,您起來聽我慢慢跟您解釋。”麥穗見不得年紀大的這樣哭,又是剛剛失了女兒,忙彎腰想扶起她,但那婦人卻死活不肯起,只是一個勁地坐在地上哭,哭得肝腸寸斷,傷心欲絕,弄得麥穗很是內疚,像是真的草菅人命了一樣。
可那王明明是誤食了吃了鳩果的兔子而亡的啊!
許是王孃的哭聲太大,引得街坊四鄰在門口探頭探腦地看,不時竊竊私語幾句,蕭家這是又出什麼事了!
見這麼多人在門口圍觀,孟氏臉上掛不住了,她走到馮氏面前,訕訕道:“她舅母,我們家景田只是幫著查了下案子,你們有冤屈,也找不到我們家裡來啊!”
她還有閨女沒有嫁人,經不起這麼詆譭的。
想到她那手帕交的趙老太太那麼費心費力地替閨女們盤算,她就覺得有愧於自己這個閨女。
“就是啊,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蕭芸娘撅嘴道,“你們若是想翻案,就去找衙門啊!”
“衙門說這案子並不是他們審理的,所有的證據都是你們家老三提供的。”馮氏冷笑道,“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我們不來找你們找誰?怎麼?有膽量捏造假證據,沒膽量承認嗎?我們今天來,就是給我外甥女翻案的,不要以為你們家有總兵府的人護著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舅母,既然你這麼說,那一個勁地在我家哭鬧也不是辦法,不如咱們一起去衙門看看卷宗吧!”麥穗知道今天是去不成南山頭了,下意識摸了摸袖口裡的銀子,心裡有些惋惜,她原以為王的案子已經了結了,並不知道她們家的人還會來鬧騰。
想必前些日子的風平浪靜,只是在等著王的這個娘來吧!
“去就去,今兒咱們好好論道論道,我閨女是不是被你們冤枉的。”王娘聽麥穗這麼說,也顧不得哭了,一骨碌爬起來,也不在乎滿身的塵土,掐腰對這看熱鬧的人群,哭訴道,“大家都聽好了,我今天只是來給我閨女討回公道來的,我閨女分明是她們家老二把她害死了,他家老三為了包庇自家人,卻硬說是我閨女是誤食了有毒的兔肉而亡,這世上還沒有天理了啊!”
眾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還別說,鎮上那個王就是死得蹊蹺,說是誤食了兔肉,我也不相信呢!”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官官相護。”
“我看也不一定是蕭家老二,是王家那個大伯子也說不定,聽說那個大伯子原本就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