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槍,對著自己人的槍,月奴聰明反被聰明誤; 苦果也只能自己品嚐。
心好累,騙子太多,傻子不夠用了,而月奴突然發現,如果說沈琅與自己和葉信芳分開,那姑娘本應該著急,可對方卻在沈琅身邊推波助瀾,那模樣,似乎是巴不得幾人分開一般。
沈琅身邊跟著的都只是幾個外把式,沒有特別厲害的人,月奴心中想著,若是就這般分開,對於他們三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削弱,難道說,那些人的目標不是自己三人?
“沈公子,既然大家話不投機,那便分開好了。”葉信芳也不想伺候他了,主動開口說道。
月奴在一旁沒有說話,他還在觀察香凝,只見聽了這話之後,香凝放下了衣袖,眼睛微紅,湊近沈琅,也不知他說了什麼。
“分開就分開,誰賴著跟你們走一般!”沈琅惡狠狠的說道,話雖這般說著,心裡還是有些發虛。
葉信芳也不知怎麼吐槽他了,明明就是自己賴著不走,這個時候又鬧起脾氣了。
“是你自己要過來的,既然如今不一起走了,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心中應該也知道。”當著這些外人,葉信芳不好明說,只能這樣瘋狂暗示。
香凝聽了這話,眼珠子轉了轉,但還是沒有開口。
“不用你提醒,誰亂說誰是小狗!”沈琅依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葉信芳有時候也很羨慕這個小傻子,因為有人護著他,才可以一直這麼天真。
“你記得就好。”月奴淡淡的說道,又看向香凝,嚇得少女直接躲到了沈琅身後,沈琅也是橫眉冷對的看著月奴,看起來十足英雄的模樣。
“沈公子,香凝姑娘,有緣再見。”月奴如此說道。
一夜無話,一場爭吵就這麼結束了,第二日清晨,葉信芳起床之後,才發現沈琅一行人已經提前出發了。
“公子,我們此行去往何處?”香凝柔聲問道。
沈琅臉上神情彆扭,顯然還沒有從葉信芳幾人留都不留他的震撼中緩過來。
“公子,公子?”香凝又提醒了幾聲。
沈琅這才回過神來,香凝又問了一遍,沈琅這才說道:“我們要去皖地。”
說完沈琅就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香凝眼珠子轉了轉,接著問道:“那葉公子他們要去哪裡?”
說起葉信芳幾人,香凝的臉上還十分配合的露出害怕的神情。
沈琅趕忙安撫她,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他們幾人要去金陵。”
他心中掩耳盜鈴的想到,這可不是自己要跟著他們的,自己走在他們前面。
香凝此時心中大定,頓時神色轉為輕鬆,直道:“如此可好,總算遠離那位月侍衛了,他著實惹人害怕。”
這一行人中,香凝唯獨覺得那個姓月的,看起來深不見底,故而想方設法也要支開他。香凝看著此時不知在想些什麼說的沈琅,她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你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沈琅回頭看著走過的路,乘坐的馬車走過的道路,只留下一陣陣煙塵。
香凝掀開馬車側邊的車簾,望著路邊草地中那個站得筆直的草人,輕輕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僅僅做了幾個口型。
卻說這邊三人收拾整齊之後,正打算再次出發。
葉信芳有些憂慮,猶豫著問道:“沈琅會不會走漏風聲?”
月奴搖了搖頭,碩大:“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並無大礙,且這般的紈絝子弟,哪怕嘴巴不緊,他也不認識幾個頭面人物。最重要的事,沈侯爺此人,慣來聰明,就算是知曉此事,他也只會當個鋸了嘴的葫蘆。”
“聰明?”葉信芳想到早已經沒落下來的侯府,以及如同隱形人一般的沈侯爺。
“他的聰明不在於表面。”月奴也不敢說太多,只得這般暗示道。
葉信芳頓時秒懂,這沈侯爺是皇帝的人,他突然想到,秦中羽也是皇帝的親信,與其他皇帝深深的防備外戚不同,咱們這位陛下,看樣子似乎更看重老婆娘家人。
“葉哥,那女子這般輕易就與我們分開,似乎只是個討江湖的?” 宋修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葉信芳還以為一夜過去,沈琅這個牛皮糖還會糾纏不休,沒想到竟然當機立斷的就走,他仔細回想那女子的所作所為,神情凝重了起來,說道:“討江湖的?她的目的是……”
葉信芳一時聯想起勳貴之家爭世子之位,什麼後母為了自己的兒子,暗殺前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