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笑著說道:“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啊,咱們今兒算扯平了,等回到……”
他說著,猛然想到了什麼,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說道:“呀,差點兒忘了,剛才跟信寶約定了,過一刻鐘若是這邊兒沒有迴音,就讓他回去叫人的。”
他說著便立馬快步地朝著洞口奔去。
唐名揚追了幾步,想著外面正下雨,林志遠頂多到洞口給馬信寶打個手勢罷了,便又慢慢地停住了腳步。
他回頭瞅了單雅一眼兒,便又折轉回來,冷冷地看著她。
這三位爺正是從海雲鎮馬府裡出來的。
唐名揚自從來到海雲鎮吃了海鮮之後,身上不僅癢得要命,還起了一身的小疹子。
中藥也喝了、洗了,癢倒是止住了,可身上的疹子卻還是密密麻麻的,時不時仍會感到身上癢癢的。
他記得祖母曾經說過,北山上的一個山洞裡有溫泉,洗了之後,不僅身強體健,還有治病的功效。
於是,他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按照祖母說得大概位置,找了過來。
這幾天他剛剛找到,試著泡了幾次,果真有效果,身上的疹子也下去了一些兒。
今天,他又要單獨來泡得時候,被林志遠和馬信寶發現了,硬是跟了來,還一再說,他們到北山打獵,讓他儘管泡去。
於是,三個人沒有告訴府裡,小廝也沒帶,便徑自出了鎮子,直奔北山而來。
因此,單雅才有了洞中的一番奇險。
此時,單雅見唐名揚一直冷冷地盯著自己,也不說話,她本想回瞪回去的,可轉念一想,現在自己是一個人,對方卻有三個人,情勢比不過人家,便只有示弱,儘量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尋找機會逃出去。
單雅這般想著,便偷偷地打量著唐名揚。
這才發現,他已經穿戴整齊,那一身的裝扮,比自己身上的衣衫貴氣多了,心裡不安地嘀咕著,千萬莫要遇到花花公子啊。
她這般想著,便又偷瞄了幾眼兒,頓時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他看自己的眼中好似有著某種仇視,這讓單雅的心裡沒來由的納悶。
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怎的他對自己會有恨呢?
單雅想著,便看著他疑惑地猶豫問道:“我們……認識?”
唐名揚見了,冷冷地掃了單雅一眼兒,根本就沒有理會。
這一下,單雅更加莫名其妙了,她的心裡實在是沒底,這具身體以前的經歷她是一點兒不知道的,但家裡的情況她卻是知道的。
這具身體才十歲,一早就來了下河村,肯定不會跟富貴人家有什麼牽扯的吧?
單雅想到這裡,便掙扎地縮了縮身體,漠視了唐名揚投來的視線。
唐名揚盯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喝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單雅聞言,詫異地抬起頭來看了看唐名揚,疑惑地重複著問道:“誰派我來的?”
唐名揚的眼神登時便又冷漠了幾分,盯著她淡淡篤定地說道:“是他派你來的?”
單雅聽了這話,心裡更加迷糊了,可她卻知道,這位一定是認錯人了。
單雅在心裡忿忿地無奈嘀咕著,還能是誰派我來的?自然是老天爺派來的啦。
自己怎麼就這麼慘,稀裡糊塗地來到這裡之後,先是被退回的童養媳惹人糾纏,接著就是家貧任人欺;如今上山砍柴割草避個雨,竟然還被逼問是誰派來的。
她這般想著,卻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看著唐名揚耐著性子解釋地說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是避雨誤闖進來的,誤闖進來,你懂不懂?”
唐名揚聽了,嘴角嘲諷地一笑,掃了單雅一眼兒冷聲說道:“誤闖?怎的那麼巧?竟然就誤闖進這個山洞裡了。”
單雅聽了,感到一陣憋氣的同時,知道他對自己並沒有非分之想後,心裡倒有些兒安心了,淡淡地瞅著他,再次耐著性子解釋說道:“你可以看看這山洞裡,揹簍裡有我方才割得草、洞外有我砍得柴火,要不是正好遇到了下雨避雨,誰會闖進這裡來啊?你說得那些兒話,我根本就聽不明白。”
唐名揚聽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單雅一眼兒,隨後眼睛瞟過溫泉池邊兒的揹簍,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單雅見了,索性移開了眼兒,不再去看他了。
那雙眼睛太銳利了,好似要看進人的心裡一般。
單雅倒是不怕他看,只是一直跟這般他對視,她累啊。
她本來就處在弱勢,被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