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休書呢?”
大丫靜靜地聽著,不僅沒能聽到單雅的回覆,竟然聽到單雅說兩人之間定了君子協議,心裡正感覺欣慰的,想著單雅終於保住的清白。
可是,她接著便聽到單雅說唐名揚日後會給她一封休書,當即眉頭便皺了起來。
定北侯府的郡主竟然被人休了,這怎麼成?
大丫想到這裡,立馬瞅著單雅堅決得搖著頭說道:“三丫,休書咱們絕對不能要,你……心裡明白的,若是他為人還不錯,你就跟做個結義兄妹吧,這樣也是一個好說辭,若是他為人猥瑣,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吧。”
大丫急得差點兒脫口而出、直接點出單雅的真實身份兒來,幸虧她發現的早,及時忍住了。
單雅聽了,登時就感到一陣撓頭,休書可是自己提出來要的,若是自己反悔了,豈不就變成小人了麼?
她看著大丫張了張嘴兒,最終也沒有勇氣說出口,轉念再一想,還是到時候再說吧,誰知道事情最終到底會怎樣呢?
大丫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因而沒能看到單雅臉上的猶疑。
因此,當她聽到單雅低低地應了一聲,根本沒有再多想,而是瞅著單雅徑自思索地低聲問道:“三丫,你雖然是忠義侯府世子爺的妾,但好在他現在還沒有娶妻,或許老太太會讓你見外客的。”
大丫說著,便徑自站了起來。
她走到外屋瞅了瞅,見二丫正在收拾,囑咐她若是遠遠的瞧見有人來,便叫一聲。
二丫聽了,心裡雖然感覺大丫有點兒奇怪,可她看到大丫囑咐自己的鄭重樣子,什麼也沒有問,只是敢忙認真地點了點頭。
大丫見了,這才轉身又回到裡屋。
她關好了裡屋的門兒,靜靜地側耳聽了聽院子裡的動靜,這才快步走到一個櫃子旁兒,伸手開啟櫃門。
隨後,大丫便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極其樸素的小木盒,迅速地開啟。
待她取出一物後,又隨手敢忙關好了小木盒,重新放回櫃子裡,合上蓋子。
整個過程,大丫做得一氣呵成,不帶一點兒拖拉。
單雅怔怔地看著大丫,知道她定然有重要的事兒要跟自己說。
大丫回到單雅的身旁兒,把拿出的物件很是鄭重地放在單雅的手裡。
單雅看著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物件,疑惑地瞅著大丫。
大丫見了,看著單雅一臉兒鄭重地低聲說道:“三丫,你開啟。”
單雅聞言,立馬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布一層層地開啟。
待到露出了裡邊兒的物件,單雅不由一愣。
竟然是一枚素雅的白玉鐲子。
單雅再看了一眼兒,整個人不由驚呆了。
這竟然是一枚精美的白玉鐲子。
乍一看,這個白玉鐲子極其素樸,一點兒也不奢華,但若是仔細去看,才會發現它的精妙所在。
這個外表看上去素雅的白玉鐲子,竟然是天然而成的。
那厚薄勻實的雲朵,一朵一朵地藏在白玉鐲子中,隨著自己手的晃動,婉如天上飄著的雲朵一般,悠閒地來回流淌著。
若是不瞭解的人見了,根本就看不出的,只以為它不過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素雅白玉鐲子罷了。
而單雅之所以能看出來,則是因為她前世同寢室有一個好友特別喜歡白玉,並經常帶著她去舊貨市場淘。
因為這個同學與單雅的關係極好,所以倒曾頭頭是道地細細跟單雅講過。
因而單雅此時見了,才發現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的不同。
大丫見單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看,忙用布重新包好,又遞給單雅低聲囑咐地說道:“三丫,這個鐲子你可拿好了,千萬不能丟了,這是娘留給你的。”
最後一句,大丫說得聲音極低。
她怕單雅不明白,忙湊到單雅的耳邊兒低聲再次囑咐說道:“這是世子妃親手交給爹的,並再三交代,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了,明白麼?”
單雅聞言,登時便把手裡的白玉鐲子攥地緊緊的。
此時,她已然明白大丫方才問自己話的意思了。
想必大丫之所以把這枚白玉鐲子交給自己,是想讓自己日日戴著。
若是唐老太太帶著自己見外客,被知曉的人瞧見了,定然會來詢問的。
可是,若是自己戴了,也見到了外客,而那個外客果然見到了這枚素雅的白玉鐲子,知道這是安北侯府的物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