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巴掌打了之後,我這心裡當即就後悔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你可莫要怨我呀?”
田姨奶奶聞言陡然一愣,心裡話,依著柳姨奶奶的性子,不該說出這麼一番話呀?她今兒是怎麼了?莫不是轉性了?
她想著,便驚怔地看向柳姨奶奶。
柳姨奶奶見了,敢忙笑著說道:“怎的?這就不認得了?”
田姨奶奶聽了,登時便醒過神來,忙忙地賠笑說道:“哪裡、哪裡,謝你還來不及的,哪裡能怨你呢?”
唐老夫人坐在位子上,把這一切都看著眼中。
她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
琳琅聽了柳姨奶奶的話,心裡暗自詫異。
柳姨奶奶往日的跋扈跑哪裡了?自己今兒怎的倒有些兒看不明白了呢?
唐老夫人見了,忙打了一個哈欠淡淡地說道:“好了,這安也請了,你們也都回去吧,日後府裡的一切都照著規矩來,管好自己的下人,具體事項,由唐福具體傳達,好了,都退下吧。”
柳姨奶奶聽了,敢忙躬身退了出來,心裡則憤憤不平,往日她哪兒遭受過這般對待?
田姨奶奶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她還惦記著回去找田月嬋問個究竟的。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唐老夫人說道:“對了,田姨奶奶留一下。”
柳姨奶奶正退後的身體聞言,猛然一怔,隨後便又繼續帶著牛氏往後退去。
唐老夫人見柳姨奶奶和牛氏出了屋門,才瞅著田姨奶奶低聲商量地說道:“田氏,蟬兒如今也不小了,在咱們府裡一住,便是十多年,如今他爹爹也回來了,你看……”
田姨奶奶聽了,立馬瞅著唐老夫人笑著說道:“老夫人,您的意思田氏知道,趕明兒田氏便去找他爹,給她找個夫家。”
唐老夫人聞言,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我倒不是這個意思,人都說女大不中留,更何況她在咱們忠義侯府還是借住的,你看……”
田姨奶奶聽了,登時便明白了唐老夫人的意思,有些兒發愁地看著她解釋說道:“老夫人,蟬兒的遭遇你都知道,如今她在府裡已經住了十多年了,冷不丁讓她離府,我怕她一時想不開,再做出……”
她說到這裡,便打住了話頭。
唐老夫人聽了,心裡嘀咕著,唉,該提醒的自己已然都提醒了,也算是盡到心了。
她想到這裡,便看著田姨奶奶徑自淡淡地低聲說道:“你還是問問她的意思吧?若是她執意不想離開,咱們也不強求。”
田姨奶奶聞言,敢忙看著唐老夫人躬身說道:“老夫人,田氏一定跟她說,到底是去還是留,就看她的意思了。”
從她的本心來說,是不想田月嬋離開的,畢竟在她的膝下承歡了十多年,乍然離開,她還真不能適應。
唐老夫人見該說的話都說了,便看著田姨奶奶淡淡地說道:“就這樣吧,你退下吧。”
田姨奶奶敢忙躬身退了下去。
琳琅見了,敢忙跟屋子裡站著的丫鬟們使了一個眼色。
這些兒丫鬟見了,立馬知趣地忙忙退了出去。
唐老夫人沉思著,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琳琅見了,敢忙端過來一杯茶遞給唐老夫人說道:“老夫人,你說了半天的話,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唐老夫人見了,忙伸手接了過來,瞅著琳琅感慨地說道:“唉,這人若是被富貴迷了眼兒,便什麼也看不清了。”
琳琅聽了,自然明白唐老夫人說得是田月嬋,遂敢忙勸慰地說道“老夫人,您也莫難過,該說的都說了,該勸的也都勸了,就象世子爺說得那樣,看她自己如何選擇吧。”
唐老夫人聞言,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就看她如何選擇了?唉,好好的一個孩子,長大了怎的就變得這麼……”
她說到這裡,便再也說不下去了,遂忙忙地搖了搖頭。
琳琅聽了,不由看著她安慰說道:“老夫人,個人有個人的造化,您看單姨娘,她本身是從鄉下來的,卻沒有被府裡的富貴迷了眼兒。”
唐老夫人聞言,不由瞅著她疑惑地問道:“這人才進府多久?你就看出來了?你年輕著的,還是多看看吧?”
琳琅聽了,當即便看著唐老夫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琳琅年輕得多看看,不過老夫人,琳琅相信你的眼光啊,你可是說過,這個單姨娘很不錯的。”
唐老夫人的頭不由扭過來看著琳琅疑惑地問道:“我什麼時候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