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不。但這或許可以讓他們在那樣做的時候表現得更紳士一些。”
這樣的回答實在是太有趣了,並且那也讓原本只是在制服的外面裹著一條毛毯坐在遠處的綠眼睛貴族拿著那剛剛烤好的香腸和對方一道走到了更靠近火堆的地方。
在今天的晚上,這些彷彿不知前線的戰事已經打得十分困難了的哥薩克人讓已經在後方待了很久的艾伯赫特有了很多感慨。
於是他也在坐到了曼施坦因元帥的身邊時說出了他的這些感慨。
艾伯赫特:“這些哥薩克人,他們很喜歡我們。”
曼施坦因:“他們也把能夠在我們的司令部門前站崗看做是一種榮譽。”
艾伯赫特:“可是元首並不信任他們。”
這樣的話語讓曼施坦因在哥薩克人的歌聲中沉默了一會兒。而後他便在喝了一口熱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這個年輕人道:“元首不信任的人有很多,哥薩克人,烏克蘭人,還有更多原本想要和我們一起反抗蘇聯的人。他甚至也不信任把22個師直接置於德軍指揮下的羅馬尼亞人。”
在東線戰爭開始之前,艾伯赫特就已經從前線的主戰部隊退下來了。
因此,他也未曾有過和羅馬尼亞軍隊並肩作戰的機會,更是無從理解曼施坦因所說的這句話語。
於是對方在看到他臉上的困擾表情後說道:“陸軍總司令部曾建議讓羅馬尼亞的安東內斯庫元帥來擔任‘頓河集團軍群’的司令。但元首以想要等徹底攻下斯大林格勒後再做決定來否決了這項提議。再後來,我就被任命為集團軍群的司令了。但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艾伯赫特:“您認為那位羅馬尼亞元帥接管‘頓河集團軍群’會能做得比您更好?”
曼施坦因:“安東內斯庫元帥的作戰能力雖然的確還未有經過考驗,但他卻是一名優秀的軍人,在集團軍群司令的位置上,他更是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
艾伯赫特:“您願意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對於艾伯赫特來說,他自然是不能夠理解那位羅馬尼亞元帥為何會能夠在集團軍群司令的位置上比這位戰略大師做得更好的。
並且他也並不怯於向對方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曼施坦因:“格羅伊茨伯爵,你沒有在東線同這些羅馬尼亞軍並肩作戰的經驗。所以你也不知道在這些和蘇聯臨近的國家,他們的人民甚至是軍隊都對蘇聯軍隊懷有天然的敬畏心。這也就是為什麼每次羅軍進攻的時候,都一定需要德軍部隊為他們做支援才行。
“我們的第四集 團軍和第六集團軍都是有著很多羅馬尼亞部隊的混編隊伍。在這樣的時候,如果讓身為羅馬尼亞國家元首的安東內斯庫元帥來擔任集團軍群的司令,就可以極大地加強羅軍高階指揮官的戰鬥意志。”
艾伯赫特:“那樣的話,當時由羅軍負責的兩翼防線就不會這麼輕易地被擊穿了。”
曼施坦因:“不僅如此,事情還不僅如此,格羅伊茨伯爵。”
此時那些圍著篝火跳起了長刀舞的哥薩克騎兵已經由單刀變為了雙刀,那些刀影與銀光在篝火的映襯下邊的更加得令人眼花繚亂起來。
而被艾伯赫特求教了的曼施坦因元帥也並不吝惜地繼續解釋下去道:“安東內斯庫元帥早就已經發現了蘇軍的秘密調兵行動,也覺察到了羅馬尼亞第三集 團軍所可能遭遇的危機,也就此提出過多次警告。
“但他並不負有前線指揮權,所以沒人對他的話給予重視。但如果他當時就在受到威脅的防線上擔任司令,那麼一切都會不同,第6集 團軍甚至都可能不會被蘇軍成功合圍。”
說完之後,曼施坦因元帥便拍了拍身旁這名貴族青年的肩膀,並打算起身去找自己的參謀長說些什麼。但艾伯赫特卻是在對方起身的同時叫住了對方。
他在起身後甚至都來不及抖一下毛毯上的霜雪就急忙問道:“您認為我們在東線戰場上犯下了戰略上的錯誤嗎?”
曼施坦因:“請原諒?”
這位新被任命的頓河集團軍群司令似乎不太明白對方所指的“戰略錯誤”到底是什麼。
因而艾伯赫特便很快接著說道:“我們不應該在打著反布林什維克旗號的同時也如此明顯地歧視這些東部的人民,甚至是在他們的身上把蘇聯曾經對他們做過的事再重複一遍。我們讓他們找不到一條生路,也同時把自己推入了更深的險境。”
如果說曼施坦因元帥先前所說的那些還只是對於最高統帥部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