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我要考慮的是要在那裡舉行婚禮嗎?我要考慮的是我們的婚禮要不要延期!讓你去慕尼黑的調令怎麼可能說下來就下來,但你都臨到要走了才告訴我!你還說不清你到底要在慕尼黑待多久,你還說你可能很快就回柏林!所以畢業之後我該去哪裡找工作?慕尼黑?然後才只工作兩三個月就因為你又調回柏林了辭職?你根本就是欺負我!欺負我肯定會你去哪兒我也跟去哪兒!”
當林雪涅說到這裡的時候,兩人正好就路過了一個小巷子,於是綠眼睛的貴族什麼也沒說,並只是拉著自己心愛的女孩進到了那個小巷子,用手護住了對方後腦勺地把人按在了牆上,然後吻她。
那可真是一個帶上了些許粗魯意味的吻,在最開始的時候甚至讓他懷裡的那個女孩很用力地想要推開他,甚至是用腳踢他。但她很快就被這個比她高大了太多又那樣強壯的綠眼睛貴族按住了,並被更用力地親吻,甚至是深吻。
林雪涅才要十分生氣地說出抗議,可隨後她就在這樣一個連午後的陽光都無法照亮的小巷子裡聽到了從外面的道路上走過的人所發出的聲響。那些從並不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讓她感到驚慌,並止住了可能會讓人注意到這裡的聲音。
但那卻給了擁住她的人進犯得更深入的機會。到了後來,她甚至以為那樣的吻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很快,她就被這個無論是對她的心,還是對她的身體都已經很瞭解的貴族吻得氣息紊亂起來。在意。亂。情。迷之間,她聽到了她的綠眼睛男孩在她的耳邊說的那句話:
“抱歉,雪涅。真的抱歉,為了我的隱瞞。但是你不能反悔。”
當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彷彿變得安靜下來。連喘息聲都變得不再喧鬧。此時她彷彿只想聽著那個聲音,那個近在耳旁的聲音再繼續對她說些什麼。於是那個聲音又再度響起,她的男孩,當年的那個被她從冰冷的伏爾塔瓦河裡救上來的男孩又對她說道:
“我們的婚禮可以延期,但是你不能反悔。”
此時的林雪涅並不知道那句“為了我的隱瞞”真正的意思。但她聽到了這個就在她耳邊響起的聲音裡的脆弱感。
這可真是奇怪,明明當年的那個小男孩已經長大,也已經無畏無懼,甚至變得這樣高大又可靠,但他卻還是在林雪涅的眼前流露出了這樣矛盾而又迷人的脆弱感。
那讓林雪涅不禁低頭躲閃了對方的注視好一會兒之後又終於還是抬起頭來,用手扶住他的臉,並拿他完全沒了辦法地說道:“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你,為什麼衝我發火的人是你,在大街上做這種事的人是你,但是最後你還要讓我覺得欺負人的我呢?”
當林雪涅說到“在大街上做這種事”的時候,她還很是緊張地看了一眼小巷的入口,並讓就站在她眼前的綠眼睛的貴族臉上出現了笑意。但他又要在自己的戀人轉回頭來的時候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於是轉回頭來的林雪涅在說完了那些話之後又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在綠眼睛貴族那樣的注視下又用都被對方吻紅了的嘴唇很快吻了吻他的嘴唇,卻是在對方回吻之前就很快地逃回來。
但是當林雪涅這樣做了之後,她又會覺得面前的戀人十分難得罕見的愣神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於是她又吻了上去。
這一次,她再沒有很快逃走,而被她吻了的貴族也只是很輕柔地又吻了上來,將這個吻只是停留在雙唇。
當這個吻結束的時候,艾伯赫特就又說了一聲:“抱歉。”
而林雪涅則只是笑了起來道:“你剛剛是不是以為我會想要悔婚?”
在得到了對方的點頭回答後,林雪涅簡直不知道該拿她的戀人怎麼辦才好,她連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只能嘆氣道:“可我如果悔了婚,我還能跑到哪兒去?我會被你滿世界地追婚的!”
“追婚”這個詞實在是十分有趣,以至於艾伯赫特在反應過來之後不禁笑出聲來,並說道:“對,追婚。我會滿世界地找你追婚的。”
但在兩人都一起笑了起來之後,艾伯赫特又再次說道:“抱歉,雪涅。”
說著,他又把自己的目光從林雪涅的那雙靈動的眼睛挪到了她的嘴唇。那讓明白過來了的林雪涅連忙用手捂住自己那都被吻得有些紅腫了的嘴唇,並一下低了頭,只是用腦袋撞了一下戀人的胸膛,也不抬頭就這麼說道:“快走了!回去了!”
但是沒曾想,艾伯赫特卻是背過身去,微微蹲下來了一些,並說道:“上來吧,我揹你回去。”
一口回絕對方的話語本已到了嘴邊,可她的男孩卻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