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隨侍喪氣般的垂頭,竟然讓人輕易的接近侯爺,是他們的失職,可他們同四老爺的隨侍不能比的。
紙條上就兩個字——回去!
蕭越突然沒了去觀賞秦淮河的興致。
“罷了,不同妖孽小叔比。”
蕭越重新振作起來,拍了拍身邊的侍衛。“你們的騎射功夫不弱。和小叔的人擅長的不一樣。”
他的十八鐵騎在疆場上所向披靡,蕭陽手中握有精銳卻從沒親征過。
“侯爺……”
“叫蕭爺。”
“……”
這更不敢叫了,在蕭家只有一個人能稱為蕭爺!
蕭越眸子裡極快閃過惆悵。
秦淮河足以讓他忘記方才的不快和被小叔警告的不甘心。蕭家男人上疆場是善戰的勇士,平常睡最美最夠味兒的女人!
蕭越天賦異稟,殺氣又重,*要比正常男人強上不少。在秦淮河畫舫上,他同招來的名妓飲酒作樂。
明豔嬌媚。妖嬈豐滿,識情懂趣的女人一向最能討得他歡心。
他出手大方,自然被眾多美人環抱,便是最放浪形骸之時。他眸子始終維持著清醒,一抹冷血的殘酷始終深深的鐫刻在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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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暖回到顧宅後,主動去書房見了愁眉不展的顧徵。
在判斷蕭越到達金陵後。她有想過是不是違背對蕭陽的承諾。
蕭越帶給她莫大的不安,為顧明昕將來的命運擔憂。她想去給謝珏送信,可又記得蕭陽對她說過的話——謝珏控制不了謝家。
指望謝珏,還不知指望顧氏繁盛。
“二伯父。”
“是暖姐兒。”
顧徵鬆緩開眉頭,白淨儒雅的臉龐依然罩著一層陰雲,“是太夫人有事?”
因對顧明暖看中,他才會在如此鬧心之時見顧明暖。
他同幕僚討論過,趙家滅門慘案是找不到兇手的。
他既不敢去為難殷茹,又不敢對隨意糊弄楚帝……一向不去衙門的蕭指揮使最近幾日常駐五城兵馬司,為得不就是給主管刑部的顧閣老施壓?
倘若能得嫡母指點,於他來說絕對是好事。
“聽我爹說,今日朝堂上對晉州知府爭得很兇?”
“何止是兇?”
顧徵苦笑,讓顧明暖坐下,“蕭指揮使倒是穩坐釣魚臺,謝家已經選好知府人選讓陛下委任……”
謝家簡直比當年的周首輔還要霸道!
楚帝也明白晉州關係著七星煤礦,他就是不願意讓謝家和蕭家佔據煤礦,另派人去,那人也坐不穩知府的位置。
“蕭……指揮指沒說話麼?”
“問到他頭上只有一句話,唯陛下之命是從。”
蕭陽倘若遵從楚帝命令,楚帝還會犯難?
誰相信蕭陽的話,誰就是大傻瓜。
別看蕭家是趙家滅門慘案的兇嫌,被賢妃和楚帝記恨著,蕭陽如同屹立在朝堂上的高山,暗中支援蕭家的朝臣看到他就覺得有信心了。
蕭陽不出聲,他們一樣會推薦親近蕭家的官員就任晉州知府。
顧明暖能想到蕭陽的鎮定從容,他便是在楚帝面前也能把腰挺得直直的,謝珏比他終究差了一點,自從謝珏落水後一直閉門不出,他莫非已經放棄了?
還是謝珏另有打算?
“二伯父一定很為難吧,關於趙家滅門慘案?”
“是不是母親有什麼話讓暖姐兒轉告於我?”
許是書房陽光太過柔和,少女又穿著紅彤彤的褙子,佩戴紅玉頭面,清麗眸光沉穩的女孩子給人以驚豔之感,亦願意相信她。
“趙家滿門不過百餘口,趙大人被陛下賜死,他是犯了罪的,家眷即便不是充軍也會按律例量刑,不是因為趙賢妃,這樁案子不會讓二伯父如此為難。”
被滅門的案子不多,但每年也有個一兩起。
顧徵對顧明暖略覺失望。
她話鋒一轉,“趙家人比黃河兩岸的人不過滄海一粟,如今朝廷上至陛下,下到群臣都忘記夏迅即將到來,一旦黃河氾濫,危害得不是一家兩家,而是幾十萬的百姓。”
這話說得太大膽,也太好了!
顧徵震驚了好一會,眸子閃過敬佩,“暖姐兒不愧是養在母親身邊的孫女,見識好,眼界寬,心也慈悲,好!”
“二伯父過獎了,我原先只是普通百姓,看得只有收成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