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摸了摸它的鬃毛,轉身抱起身邊的顧明暖。
“不知為何,我覺得好像我們不會輸。”
顧明暖雙腳凌空,安靜的伏在他胸口,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蕭陽笑了笑,溫柔道:“上馬。”
安頓好顧明暖,蕭陽隨即翻身騎在馬上,一手攬著身前人的腰肢,問道:“嚴遜,你的新主子只顧發洩對我的不滿和狂妄無知的野心,還沒告訴我,他能給你什麼。”
駿馬的馬蹄不安的動著,蕭陽緊了一下韁繩讓它安定下來,“你跟過我多年,應該明白我沒什麼耐心,你現在不說,以後怕是就沒機會了。”
“當然沒機會!”
蕭越平穩了氣息,高聲道:“小叔可以離開,不過你必須交出了遼東,並給廣安將軍下令開城。”
“哦,你還沒能攻破京城?”
“……”蕭越氣勢又被削去一籌,發狠道:“我的人很快就會佔據帝都!”
蕭陽淡淡的說道:“再給你一個月,你也攻不破帝都。可惜你只付出巨大的代價拉攏那些不值得的人,把真正的將才棄之不用,外來的和尚一定會比本地的和尚會念經麼?”
馮信聽到蕭陽所言,打了個哆嗦,抓住失魂落魄的楚帝胳膊,“陛下,咱們還有機會,臣可以讓幡子去散步勤王救駕的血書,而且……”
望了一眼坐在馬上的蕭陽,壓低聲音:“臣總覺得燕王不會輸!”
這麼冷靜的燕王只是虛張聲勢?
本以心如死灰的文武朝臣們被注入了一絲的精神,原本還想盡快投靠蕭越保命,現在看狀況還能再想一想。
嚴遜抬頭,同蕭陽目光對視片刻,高大的身軀移動,走到蕭陽馬前,沉默半晌,冷峻的臉龐浮現一抹羞愧,“我投靠侯爺時說過,終生不同你為敵,侯爺保證過,不會傷您的性命,讓您和您所鍾愛的夫人歸隱。”
“我現在還活著,應該感謝你了?”
蕭陽看他目光猶如看一個死人,嚴遜低下頭,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坑。
“小叔別為難他了。”蕭越突然插話,“你心儀顧氏之後做過多少荒唐的事兒?顧衍的爵位是怎麼得到的?你麾下有多少人不滿顧衍?只要他活著,以後的頭功豈不都是顧衍的。這些你都看不到,因為美色已經腐蝕了你對下屬的公平公正!”
“嚴遜,你若領兵能取得平郡王的戰果?”
蕭陽加重語氣,“能,還是不能?”
顧明暖身體一顫,蕭陽安撫般吻了吻她的鬢角,輕蔑的說道:“有些人總是不自量力,只看到別人風光,得了眼紅病。”
顧明暖靠向蕭陽,從來她就沒懷疑過父親的戰功是揀來或是搶來的,今日出現嚴遜的背叛亦給她敲響警鐘,如何協調父親和蕭陽麾下的關係,總是讓蕭陽強勢讓下屬認同父親,沒準還會有人以此蕭陽荒淫不公為藉口背叛。
“他倒是找了個背叛的好理由!”
好在她做了一些準備,把整理好準備教給父親的東西隨身攜帶,其中大部分都是娘娘留給父親的功課,嗯,父親不大會做,顧明暖幫忙作弊,總不能眼看父親撓破腦袋。
把厚厚一沓公文扔給嚴遜,“你有我爹厲害?信不信我布個陣法困死你?你腦後長反骨,顴骨略高,本就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原本顧明暖只想嚇唬他,仔細端詳他的面相,突然間心血來潮,暗暗掐算,“奇怪了,你有抄家滅族之禍。”
嚴遜先是低頭看砸在自己身上的紙張,聽見吵架滅族,猛然抬頭看向說話的顧夫人,清麗的女子已經完全陷於蕭陽的懷裡,一雙眸子似清澈的泉水在她面前無法掩飾那些腌臢的心思。
蕭越聽到顧明暖的‘鐵口之斷’不由得心中一緊,染墨般的眸子抹去方才志得意滿,佈滿了陰鬱,向四周看了看,周圍都是他的人,顧明暖根本布不下陣法。
她配得上主子,顧衍也的確只是他背叛的藉口,嚴遜感到蕭越慎重,那些傳聞不是無稽之談,顧明暖做到了,蕭陽也摯愛於她。
在蕭陽麾下,嚴遜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位居人臣的希望。
他總是待在遼東或是為蕭陽操練一批批的精兵,就算將來蕭陽坐到皇位上,他的功勞在哪?
“我把你調回來,並非是為這次的演武,演武不過是花架子,做給外行看的,我手中最強的精兵從不需要這些虛名。”
嚴遜聞言面色一變,有幾分不妙的感覺。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蕭陽把本打算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