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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地還保留英宗的不少德政,長江以南完全聽不到先帝英宗的功績。
楚帝並非不想祭奠他這位功績卓著的皇兄,他是不願意背壯志未酬身先死的英宗比下去。
焦客居庭院不大。種植不少的芭蕉樹,墨綠的芭蕉樹葉翠意盎然,在炙熱的夏季有一股清爽的感覺。
屋中的擺設出乎意料的簡單,臨窗放著一張軟塌,窗戶懸掛一盆吊籃,雪白的牆壁懸掛著孔子授學圖,北邊放著一張紫檀木的書案。剩下便是書架和書了。
清新自然的香氣充斥著屋子。根本不需要香爐點綴。
真真是讀書的好去處。
顧明暖走到書架前,隨意抽出一本書,書卷儲存的很好。除了墨香外聞不到任何的異味。
她對如何儲存書卷同樣很熟悉,畢竟前生她大半的精力都耗在了琴棋書畫上,本就是愛書人,見到蕭陽也同她一般珍惜書卷。對蕭陽的不悅少了一些。
不過,休想她輕易原諒蕭陽。
她是很喜歡被百姓擁戴稱讚的感覺。自尊心得到很大滿足,可不意味著她為了虛名就做些可以抬高身份的事兒。
前世今生殷茹一直刻意凸顯自己,抬高名聲,這些令顧明暖很不齒。
說矯情也好。說不肯同殷茹同流合汙也罷,顧明暖就是不喜歡用虛偽的手段蠱惑百姓。
她相信蕭陽已做了完全的準備,不會讓她有任何危險。
可她還是生氣!
顧明暖把蕭陽拒之門外。言明蕭陽若是闖進北苑,她就搬出去住。
左右她有銀子。不愁租不到宅邸。
北苑對顧明暖是最安全的,蕭陽在此處佈置了不少的人手,顧明暖換個地方不是不行,卻沒有顧明暖住在北苑讓他放心。
蕭陽的實力在燕京還是要比蕭越差上一線。
再怎麼說蕭越以靜北侯的身份在燕京經營多年。
烈日下,蕭陽默默站在北苑門口,敞開的大門裡侍衛和奴僕單膝跪下,恭迎主子駕臨。
名正言順的北苑主人在自己家門口躊躇,不敢踏進一步。
侍衛們偷偷望向在她們心裡宛若神邸的主子,很少見總是一切盡在掌握的主子兩道劍眉之間蹙著一抹困惑。
難道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要不聰明睿智的主子怎會解不開難題?
蕭陽根本就沒去琢磨屬下的心態,輕聲問道:“我錯了?”
可他縝密的頭腦就是想不出哪裡得罪顧明暖。
而顧明暖顯然不想見他,更不會告訴他哪裡惹她生氣了。
哪怕顧明暖同他發火,對峙,也好過不見他。
江恩看了看時辰,猶豫片刻,低聲道:“族老們還等著主子,我已經給北苑的奴僕管事侍下了命令,他們會盡可能在顧小姐面前提起您。顧小姐只是一時不悅,沒想通主子的好意,或是顧小姐旅途疲倦,脾氣有點暴躁。”
“是嗎?”蕭陽不自信的反問:“她是累了才不願意見我?”
江氏兄弟隱隱覺得主子這次怕是很麻煩,一切都是他們的猜測,萬一猜錯了,讓主子離著顧小姐越來越遠,怎麼辦?
何況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分歧,以他們的性格容不得旁人多嘴。
主子是想同顧小姐過一輩子,怎麼會沒有一點矛盾?
現在主子多想一些,以後會更理解顧小姐。
矛盾分歧也可讓他們彼此更接近。
“主子總不能以為顧小姐每天都是高高興興的。”
蕭陽眉頭漸漸鬆緩,思索片刻,是不是顧明暖小日子到了?聽說女孩子這幾天脾氣總是很古怪,低聲交代江恩幾句。
江恩面色尷尬,又不敢說主子想多了,唯唯諾諾的點頭應下。
蕭陽翻身上馬,最後看了一眼北苑,“不知蕭越許諾了他們什麼好處,讓他們去祠堂等我。”
處理這些事,比猜顧明暖的心思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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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客居,顧明暖歪在軟塌上翻看書卷,其中有幾卷書令她愛不釋手。
她手裡捧著的書卷就一直想看卻找不到的孤本,更為難得是書頁空白處寫著英宗的批註,大部分批註同顧明暖的讀書感悟相合。
“英宗的筆跡,同蕭陽有些像。”
“主子就是臨摹先帝的字帖練字的。”
馮招娣端著紅糖水走進來,向望過來的顧明暖解釋:“我聽江恩說的,老侯爺一直讓主子用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