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越發的不好了。
真不該聽那對兄弟的建議。
兩兄弟不敢反駁,暗戳戳用獨特的孿生兄弟的默契交流,按照主子的追女孩子方式,這輩子能讓顧小姐心軟嗎?
男人是要強大到為女孩子遮風擋雨,但時不時的示弱一番,足以讓女孩子心疼心憐。
何況他們也沒說謊,因昭賢妃的原因,主子在南邊的生意的確受了不小的影響。
主子未必就輸給昭賢妃。
只是這麼做有意義嗎?
主子就算贏了昭賢妃,顧小姐會高興?
還不如讓顧小姐去同昭賢妃說,倘若趙賢妃真正疼顧小姐,一定不會忍心讓顧小姐為難失望。
倘若昭賢妃只是利用顧小姐……主子到時候再出手也不遲,就算主子手段狠辣的對待昭賢妃,顧小姐也不會為算計自己的昭賢妃而怪罪主子。
尋常時,主子一定會想得比他們更深,更長遠。
然而涉及到讓主子心動的女孩子,主子便沒往常那般精明瞭。
蕭陽換上參加祭天時的肅穆禮服,玄色鑲紅邊的厚重華服穿在他身上,映襯著他白皙無暇的肌膚越發晶瑩剔透,毫無平時的‘病弱’感覺,有種不染纖塵的高雅和矜貴。
兩兄弟眼前一亮,主子這扮相往人群中一站,顧小姐準保會看呆了去。
蕭陽很少穿得如此正式,身邊又有兩個似眼睛冒亮光的隨侍,他不再然的的理了理衣袖。看向鏡子,納悶般微微皺眉,很不適合嗎?
不過,他走走出北海別院時,已經變得如同往常一樣泰山自若,目若晴空了。
時隔二十多年的楚帝祭天極是隆重盛大。
一大早,朝臣陸陸續續的來到太廟。按照品階和爵位高低排列好。
太廟正中間豎起一座高塔。一張十幾個男人環抱的圓鼓放在高塔之上,高度同太廟最高的臺階持平。
只有楚帝能站在太廟最高處。
其餘人,無論是周皇后。還是朝臣只能侍立在臺階之下。
以此展現一國之君遠高於眾人。
蕭越換了一身侍衛的衣服隱藏在五城兵馬司前軍之中,蕭陽作為前軍指揮使給蕭越行了不少的方便,把喬莊假扮的蕭越安排得比較考前,足以讓他看到楚帝祭天的過程。
當然。蕭陽在此後一萬個後悔今日的安排。
站在侍衛之中,蕭越儘量收斂自身的氣勢。然靜北侯畢竟是一代權臣梟雄,他高大偉岸的身軀,俊朗豪氣的面容,還是引得眾人的側目。
蕭越不敢四處亂看。壓低頭上銀亮的頭盔,低垂下眼瞼……避免暴漏行蹤。
有品階的命婦站在太廟的西北處。
靜北侯夫人殷茹雖然不是命婦中頭一份,但她的打扮卻是最亮眼的一個。絕色傾城,同樣肅穆厚重的品妝卻被一抹獨特的風情魅力。
她猶如妖冶的海棠。吸引著世人的目光讚歎。
明明三十好幾了,又生有蕭燁和蕭寶兒兩個兒女,她的身姿在厚重的禮服下依然窈窕動人,宛若少女般柔軟,卻有女孩子沒有的成熟風韻。
隨著周皇后統領後宮妃嬪到來,萬紫千紅雲集天下美人的後宮妃嬪也無一人能壓下殷茹的顏色。
周皇后便是帶著九鳳朝陽的皇后頭冠,依然做不到豔壓裙芳,百鳥朝鳳這詞似為殷茹準備的一般。
周皇后攏在袖口的手不由得握緊,靜北侯蕭家真是囂張呢。
正常狀況,哪家命婦敢在今天同周皇后搶風頭?
賢妃位份本是四妃之末,但有昭這個嘉號,昭賢妃同寧德妃站在一起,也不算簪越。
昭賢妃從未想過在此時搶風頭,挑釁周皇后和寧德妃敏感的神經,規規矩矩站在四妃最後的位置,低眉順目,宛若一個不得寵的妃嬪。
她安靜得似扔到人群中都找不到,極容易被世人忽略。
周皇后和寧德妃自然很滿意昭賢妃的識趣,旁人也多認為昭賢妃是個低調沒野心的人,孃家被滅門,除了楚帝寵愛憐惜外,無子傍身的昭賢妃不足為懼。
然而在旁人忽略她時,昭賢妃掃過殷茹的目光卻帶著一絲的鋒芒。
祭天……是她給顧明暖準備的揚名立萬的場合,倘若讓殷茹分去顧明暖身上的光彩,她怎能高興?
略有得意的殷茹還不知,她已經碰觸到了昭賢妃的逆鱗。
真正搶走殷茹一半風頭的人出現了,隴西謝家的玉樹公子一身玄色華服走來,朝陽灑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