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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椅子上,隨意一揮手,站在他身後渾身透出死寂的人把五六個美豔絕俗的女子帶了出去,順便關上房門。
蕭陽回頭對懵懂的安樂王道:“我送你去見顧衍。”
“好,好,我要顧衍,要同妹妹一起玩兒。”
最後那句妹妹一起玩令蕭陽眸子閃過一絲不快,小暖是他的!
蕭陽推開房門把安樂王交給江淮,“送去顧宅。”
江淮點點頭,又有點擔心主子的安危。
“我同他之間的打鬥旁人插不上手。”
蕭家死士齊齊低頭,何止是插不上手啊。
房門再次合上,蕭陽邁步走到他對面,並沒落座,那人起身抽出帕子仔細把對面那張椅子擦拭了一遍,嘀咕了一句:“沾點脂粉能要你命兒不成?”
椅子乾淨了,蕭陽這才坐下來,茶杯等物一概不碰,“你打傷了我岳父。”
聽不出一絲的火氣,宛若陳述一個很簡單的事實,但對面的面具人卻曉得問題嚴重了,不過他一向遊戲人間,蕭陽傲氣,他同樣也是一言九鼎,玩味的勾起嘴角:“你是來為顧衍報仇的?”
蕭陽嗯了一聲,一切是那麼的天經地義。
“你還嗯?!”
那人一巴掌甩過去,蕭陽很輕鬆擋在他白皙的手腕,冷靜的回道:“你打傷了他。”
“我給他用了密藥,又不計較你耗費內力幫他疏通經脈,你還想如何?”
他顯得很是憤慨,眼裡閃過對蕭陽的失望,“你是蕭老二養大的,你的功夫身手是我教的,跟在你身邊的死士是我訓練出來的。”
“眼下蕭越步步緊逼,對你防備得緊,你竟然為顧衍來挑釁?你真以為我只會向著你?你別忘了,我也是姓蕭!蕭越也是我的晚輩。”
失望,震驚,憤怒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他對蕭陽傾注了一腔熱血,自知略有莽撞,他主動躲到懷春樓示弱,蕭陽卻追過來找他算賬?!
“你幫蕭越,同我為岳父討回公道,是一件事?”
蕭陽依然很是平靜,“你應該明白,我最容不得什麼事兒。”
護短,極為護短!他知道啊,所以才給了顧衍那顆藥丸,“在你眼裡,我不如顧衍?”
“你拿蕭越威脅我,你就不如他。”
蕭陽英挺俊臉上浮現一抹溫柔,顧衍把他當親兒子看,更不會被誰收買同他為敵,正因此他今日才來到懷春樓。
一句話弄得面具人啞口無言,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蕭陽,你該清楚我的意見在蕭家很重要,對你,對蕭越都很重要!”
“沒錯,是很重要,重要到你倒向蕭越,我會很麻煩。”
蕭陽輕輕勾起嘴角,“我猶豫過,遲疑過,明知道你打傷了他,我卻沒有阻止你跑到懷春樓。”
說著說著,拳頭直奔面具人的眼前,“我若是不能保護在意的人,讓他們過得隨心所欲,要那些權勢,地位幹什麼?”
“你想投奔蕭越,儘管去!”
“同為蕭家人,我不會要你的命兒。打傷我岳父,我定然是要報仇的。”
第五百一十章
懷春樓外,一輛馬車剛剛停下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問道:“懷春樓?青樓嗎?”
看名字很像青樓,她對燕京不熟悉,上輩子一直在金陵,不是緊隨著蕭陽的腳步,她不會知道眼前這座宅邸竟然是青樓。
馮招娣聲音急促,“郡主,四老爺絕對不是來尋歡作樂的,肯定有人把他硬拽到此處。”
“世上還有誰能勉強他?”
“……”
馮招娣撓著腦袋,怎麼回答都是錯,郡主也太聰明瞭,暗暗跟了過來。
顧明暖的確不喜歡男人留戀青樓,以應酬交際為名沾了滿身的脂粉香味,不至於一竿子打翻一群人,不親自問過蕭陽,她不會把他當做嫖客的。
況且前生李玉也沒少在青樓應酬,蕭陽比李玉忙得多,以後成親她總不能讓蕭陽不出門應酬,只不過心裡還像是喝了一口老醋似的,酸得發苦。
“你不必為難。”顧明暖望著懷春樓方向,目光深遠宛若能看到蕭陽在裡面做什麼,“我只是好奇才跟了過來,他雖是虛弱,但不至於……不至於弱成那個樣子。”
肯定有心事瞞著她,覺得愧對她。
“您不吃醋?”馮招娣輕聲問道,明日就要定親的男人深夜出入懷春樓,正常的女孩子都受不了的,以主子和顧小姐往日的情分,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