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家兄弟,而後面哪些議論紛紛的戰事似乎對他們毫無影響。
“漢城哪裡有這麼容易失守?”謝容故作不信的抬眸,心中卻冷笑,這些人只會奢華作樂,如今外面早已戰火連天,就要攻到門前了,還在想著他人如此的強大,自己如何偷生。等那胡人攻得吳國國破家亡之日,估計文人們也能站出來做一句:楚嬌依榻媚且軟,胡人震天喊殺來。
……
直到宴席散去,眾人扶醉而歸。
只是那向來以懶睡為主的謝容院內,此時卻依然孤燈獨燃,而她身後站了三人。
“崔三,將打探到的處月漠龍的訊息給我。”坐在案前細細的觀看了地圖之後,謝容頭也不抬的說著。身後的其中一人上前將她所要的東西遞到案上,這些人都是謝容養兵,這些是江陵謝家全部的威力值,早已迴歸她管。其實崔一到崔十三,單數在明,複數在暗,相輔相成管理極嚴格。
來這幾年之內她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的,不僅得了謝惠得信任,接管了府兵改變了原來的管理方式,正要將他們在原有的基礎之上擴大了一倍,如此發展下去,估計江陵城主的兵力都沒有她手上多。
處月漠龍,姓處月又叫沙陀,此姓便是出自北匈奴貴族,起源於西北部窮兇極惡之地,這一脈的人血性勇猛,而胡人北下南遷之中就有這處月氏一脈的,最驚人的是在漢人日漸驕奢淫逸之中受著潛移默化的胡人之中,他們卻一直保留著當初祖先的血性,饒勇善戰。胡人戰士對上漢人本就是以一敵十的,這些人卻是軍隊這中的特種兵一樣的存在,完全可以以一敵百。
這次南攻為首的就是那處月沙漠,不僅饒勇善戰,還精通漢人兵法,陣法,出征南下以來無一敗跡的戰神記錄。
“唉!”羊與虎鬥呀,謝容細細看完之後放下了,戰場上有知識的猛夫最可怕,兇如下山白虎,威如騰水蛟龍,狡如山豹。
“公子。”崔一眼睛微縮帶著緊張,竟然連公子都感覺辣手?
“無礙。”她能有什麼大事?她甚至因為當過軍人的緣故,還有幾分敬佩那處月沙龍,氣吞天地,力拔山河,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真可謂一代梟雄之才。
“公子,這漢城若是失守,是否江陵就要面臨危險?”崔三憂心忡忡。
“嗯,漢城與江陵不過隔江而劃,相隔不到十里。”若是她她就會乘勝而下直取江陵,否則等著吳國皇帝重視重兵把守,雙方隔江相持,他們胡人不識水姓,不懂船戰定是吃虧的。
“那我們要上戰場了?”崔一臉色受著謝容影響凝重了幾分。
“不一定。”
“崔二派五百人回建業再運糧草回來,此次務必要運多些。”等到戰事四起之時那糧草便全貴比黃金的,總得做好準備。
“若是失守公子也打算留在江陵?”崔三聽不懂了。
“若是戰敗,我們自然是回建康。”正想著去那都城瞧瞧呢,據說富得流油,連城內街道的路上都鋪著青磚,吃著都是白大米,如今矜貴之地回去住著也是舒服呀,就不知那當局掌權的人如何想的,若是謝家不可回去的話又是另說,因此她只得做兩手準備。
“屬下這就去準備。”崔一對謝容忠心尊敬之極,且能力也不差。
“再等等,到時候我會給你下令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案上,謝容眸光泛著睿智。
“為何?”崔三依然不明她用意。
“孫城主做不久了,若是他們罷我父一道的話,只怕漢城還沒失守我們就要出兵了。而我父乃江陵副城主,不是他領兵就是王家領兵,又或者是兩家領兵而去,若是敗了定然回不了建康的,若是勝了就更不可能回去了,日後便是要在這江陵與那胡人對抗了。”謝容心思沉重,只望自己紈絝模樣能讓哪些人看在眼裡,傳回建康;她真心甘願揹著這紈絝無能之名,也不想上戰場拿刀砍人,在她眼中南北一家,怎麼砍殺都是殺人。
“下去吧,這些日子千萬小心別洩了馬腳。”由其是在那王家人面前。
三人得令悄然退下之後,房內再一次陷於安靜之中,謝容目光再次回到哪不算完整的資料之中,父為北匈王族,其母不詳,無兄弟姐妹,孤身一人甚至連個妻妾也無,殺閥果斷,武藝高強,精通五行八卦各種兵法,甚至善於音律不好美色,這種人在戰場之上根本沒有任何弱點。
謝容越看越是敬佩,卻又不死心,沒有人是完美的,一定有缺點的,只是藏的太好她還沒有找到。謝容喝一口濃茶,再一次認真的讀著晦澀的古文,心中有著莫明的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