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成親。”前面的處月漠龍忽然停住腳步,望著她語氣認真之極,目光之中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專注感,好像很在意她所說的話。
“好、好、好!沒結就沒結,出去本公子給你挑個好的。”這樣被人望著心裡毛的慌,就跟被人當獵物盯著一樣,謝容側開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應道,一邊從他身側走過。
“我不打算娶女子。”驀地,處月漠龍突然出手,一把圈住她的腰身,目光之中含著無比認真的情緒,喉結上下滑動著,欲言又止的望著謝容,語氣之中帶著一股叫人一聽便懂的感情,完全的成全自己的心意出手將人收回懷中,多日以來,他已經完全明白心裡的那時常冒出的情緒是為何了,完全的明白自己真是個斷袖,斷袖的物件是她這個想法在心時完全的沒有一絲的牴觸情緒,只有淡淡的歡喜。
喝!謝容腦袋瞬間一懵,若說她前幾次錯覺處月漠龍看她的眼神太熾熱,現在已經明白露骨的在她眼前坦白了,就差捅破那層紗紙了,處月漠龍對她真的有意思,就算她長的人見人愛,怎麼著也是個男子身份好麼?好了,他是說不打算娶女子,嗤!這麼說他是個斷袖?一個斷袖摟著她說不打算娶女子!
謝容呀謝容,你說你幹什麼長的這麼人見人愛呢?這於禮不合(男女受受不親),於性別不合(她乃女人,他斷袖而且他喜歡男的),總之什麼都不合,他乃晉國大將軍,她乃吳國名望家族嫡子。嚴格來說,他們還是水火不相融的敵人。
怎麼辦?
如何是好?
捅破紗紙,狠狠的嘲笑他一翻之後,再高傲的拒絕?
不行不行,萬一他惱羞成怒就地將她先奸後殺,再拋屍而去怎麼辦?
繼續裝著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出了這原始森林之後分道揚鑣,以後該幹嘛幹嘛,該怎樣還是怎樣?
那腰間貼著的有力的手好像不肯鬆開……
氣氛一時之間又僵住了,處月漠龍穩如泰山的站在哪裡,直直的望著她,光明磊落坦蕩的毫無閃躲的之意,謝容著急,急的跟熱火上的螞蟻一樣,四處張望,卻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方法,如一嬌羞的少女紅著耳尖,不知如何是好。
“走罷。”頭那平靜的聲音響起,腰間的手忽然一鬆,處月漠龍望著她那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女模樣,強壓下心中那股低頭親吻下去的慾望,終於是沒有再逼迫她,轉身又先走一步。
“喔喔!”謝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再發神經了,這麼逼問她讓她怎麼回答?總之打死她她也無法回答。
走了幾步之後,那緊張的心情紓解之後,一股不滿又升了上來,剛剛那是明白?這算那門子的表白?沒有都沒有,強摟著她說,不打算娶女子。這就算表白了?想追她?
有鮮花嗎?有房子嗎?有車嗎?有鑽戒嗎?
什麼都沒有!
這樣就想她回應他?
再說她回答了嗎?她什麼都還沒說他就放棄了,連堅持都不知道堅持一下,當她謝容是什麼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難道以為她謝容就跟謝雲一樣,跟個白痴似的只要別人揮揮手就跟別人跑了,完了還為他回謝府謀取錢財?
那緊張感完全退去,謝容心裡不滿他那不算表白的表白,她這是有多廉價似的,難道喜歡她讓他很掉面子?她謝容分明就是長得傾國傾城,人見人愛,如顏似玉……
那平靜的心湖因處月漠龍那突如其來的的話語,而被攪起層層漣猗。
……
“處月漠龍,你在幹什麼?”黃昏之時,他們選了一處高地落腳,謝容採摘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見處月漠龍沒有像平常一樣去打獵,反而是蹲在哪裡不知道做什麼,不由的提高聲音問道。
“試試。”處月漠龍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她跟前。
“咦?木屐?”謝容愣愣的望著,那剛做的木屐,上面人字拖的帶子還是他那將軍紅披風上扯下來的。
“試試看。”處月漠龍望著她腳上的那雙鞋子,這種天氣穿得如此厚實,別把腳捂壞了。
“好。”他竟然是在給她做鞋,謝容情緒不斷翻滾著,當下解下自己那雙厚實的鞋子,穿上他剛做的木屐,前面是人字形穿過腳丫的帶子,後面腳跟之上也有固定腳跟的綁帶,大小剛剛合適,穿上去舒服之極,他怎麼知道她穿多大的鞋?是了,上次他還握過她的腳的,謝容心中情緒不脹起,四肢被洶湧的熱流燙過一遍,她以為只要她不說他不會發現她的腳有多難受,她以為她不讓別人看,別人定然不會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