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揹你。”處月漠龍眉頭微皺,只是輕風感覺隨時就可以把她吹起來了一樣,想她一個婦人跟著他過了大半年的風餐露宿的辛苦日子,心痛的感覺再次升起。
“算了,我們走吧。”謝容望著四周無邊無際的森林否決了他的說法,與其老是爬到他背上還不如去適應這徒步。
“披著。”處月漠龍把自己的外衣解下來,罩在她身上。謝容站直由著他動手將那紫袍披在自己的身上,瞬間被溫暖包裹著的感覺另得她舒服的眯著眼睛,抬頭望著處月漠龍那認真的俊臉。
“你在晉國肯定有很多貴女喜歡吧。”戰功顯赫俊美無濤,身份高貴不凡,想來很得人歡喜。
“並無。”處月漠龍簿唇微勾,那滿是胡思亂想的眸子落在他眼中。
“怎麼可能。”少騙人了。
“準確來說她們都比較畏懼我。”不僅是其他國家的人傳說他是個殺人飲血的修羅,晉國人也不例外。
“呃?”謝容目光落在他瞳孔之中,彷彿看到了那深處無盡的孤獨寂寞,為了那些百姓子民而手染滿了鮮血,一個十三歲就開始用這種過百斤的巨刀,別人還在家裡吃喝享樂之時,他已經站在沙場之上,出生入死化身修羅,到頭來卻遭到了皇帝的堤防,百姓的恐懼,這是要有多大的心理才可以堅持,才可以忍受這些背叛?才可以不感覺到累?
“處月漠龍你是個傻瓜。”謝容手搭在他肩膀之上,腦袋靠著他的胸膛低唔著,莫明的為他感覺到累感覺到心痛,吳國腐敗不堪晉國又何嘗不是如此?眾人都放棄之餘,卻見他還在堅持著,孤身一人手執長刀頂天立地。
“人傻到你這份上真是無藥可治了。”謝容站直直接伸手摸著他的下巴,聲音柔柔的開口。
“你在意我。”處月漠龍反握著她的手,輕聲道,琉璃的光澤越來越亮,她是在意他的,那種感覺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人?我看那處月漠龍早就死了。”就在此時,一陣囂張得瑟的聲音透過濃濃的密林傳來,兩人俱是一震,互相對視著,有人?有人在尋找他們。
“主人親自下的命令怎麼也得找找,否則回去不好交差。”另一道聲音出現。
“說不定其他地方的人已經發現了那處月漠龍了呢,等我們出去之後估計那處月漠龍都已經死了。”
“這山太大了,據說一直連到西天呢,這麼搜下去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人。”
“有人也說不定被這山裡的野獸給吃掉了。”
“都已經進來幾個月了,再深入進去只怕會找不到路出去。”
“大家打起點精神說不定可以遇到處月漠龍的屍首呢,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升官發財了。”
……
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穿梭著樹林發出的沙沙聲也很是明顯,有人進來了,且聽聲音是來殺處月漠龍的,沒想到消失這麼久了也還在打聽,那些人還真是不見屍體都不死心啊。
謝容目光移向處月漠龍,她的目光沒有緊張只有興奮,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他們離著走出森林的日子不遠了,想想在這裡都遇到這些被派進來的人了,那麼說不準出口就在前面呢?就算不在前面也肯定不遠了,謝容興奮的想著,絲毫沒有什麼危險的感覺。
“看,就在哪裡。”兩人藏身於灌木叢之下,透著濃密的荊刺開始可以看到那些穿著黑衣的人了,一個個穿著緊身的殺人之衣,手執大刀神態沒有謹慎只有不滿,本來他們也不僅僅這麼二十來個人的,進來之後因為種種意外而死了幾人,又因為迷路與病痛的雙重糾纏之下死了幾人,這在種沒有任何目標性沒有任何計劃性的大山之中大海撈針的行為,根本是不可能會找得到人的,何況那人還是令人聞之喪膽的處月漠龍?幾個月來的尋人早已使得這些人警惕與耐心都下降到零了。
“你在這裡等我。”處月漠龍目光隱晦不明,身上那股煞氣又開始升起,將身上的水壺解了下來,對著謝容輕聲交代著。
“好,你快去快回。”對於自己幫不上忙已經習慣了,謝容恬不知恥的理所當然的接受著。
處月漠龍點頭拿著長刀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並沒有這樣直接出去,因為這樣容易使得那些敏感的殺手發現謝容的存在,畢竟她不懂武功收斂氣息並沒有練武之人利害,若是不小心被發現,他擔心應顧不瑕,人就是這樣,越是在乎越是擔心,所謂的關心則亂正是如此。
“連下如此多天陰雨,難得太陽出來,就在此地休息吧,也好曬曬身上的潮味兒。”其中一位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