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巳磊,謝容在這三國之中放了多少了?有多少權貴身邊的寵信是她的人?手段之高明,目光之深遠,光是想想,蜀太子就氣的打顫,竟然讓她逃了,眼睜睜的從自己身邊走了。
不,不可能,能俘虜她一次,就能俘虜她第二次,容兒,你是孤的,你是孤的太子妃。
“三皇子,你竟然養一個叛徒,你覺得孤該治你何罪?”目光落在符文宣身上,蜀太子陰戾道,若非是他留一個奸細在身邊,他的太子妃又怎麼可以離開?
“胡說八道,巳磊根本沒有去過什麼客棧,太子在抓不到犯人之前不要想著將罪名按在本皇子的人頭上,誰知道會不會是你那太子妃將我的人帶走了,好讓本皇子背這個黑鍋。”符文宣高大粗獷的身形不動如山,臉色並沒有比蜀太子好上多少,他的人莫明其妙的消失了,你說他的心情能好嗎?
“哼~!難道你不知那阿容客棧就是孤太子妃的產業,而你寵愛的那個人不過是太子妃的手下?你說他沒去過?有何證據?”蜀太子冷笑,完全跟瘋狗似的逮住人就咬。
“巳磊與本皇子一起將近四年,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步,你說的這些話誰信?符文玉不要以為尊稱你一聲太子,就以為自己真是個什麼東西了。”符文宣同樣冷若冰霜的直視,這蜀國只是他不要的而已,不代表他沒有能力,更不代表區區一個遠道而來的太子就可以將他如何了,休想在此汙衊他的人。
兩人冷目相對,在一眾大臣的目光之下撕破臉皮的對持著,一個三皇子從來都是為了男寵可以做任何沒邊的事的,而如今竟又出一位為太子妃而震怒的太子,這皇室僅剩的兩位繼承者竟還要開戰不成?外面戰火不斷,裡面就不要內亂了吧!
“稟太子,在阿容客棧發現暗道。”就在此時一名屬下匆匆入內,打破了雙方堅持的局面。
“追~!”
“查~!”
蜀太子與三皇子兩人同時開口,神色冷霜那一瞬那竟有幾分神似,真不愧為兄弟。
“哼~!”符文宣側身離開,他根本不是為了討好太子,還是為了讓人不懷疑他,他是要抓到那跟太子妃一起失蹤了的男人,居然消失無影無蹤了,若讓他抓到他定然要綁在床上讓他哪裡都去不成。
可惡,那太子妃自己跑了就跑了,竟然將他的男人也拐走了。符文宣一片寒冰,完全無視那些暗衛,旁若無人的離開,只留下一個狂野霸道的身影給他們。
難怪昨晚一副要生死離別似的熱情,難怪他嘴裡說著什麼‘明天要注意性命危險’之類的話,那人、他早就計劃好了是吧,早就計劃好了要離開了。
“碰~!”洩憤的一拳將太子府門外的石獅打碎,可惡,竟然離開了,竟然敢拋棄他,離開他?
“我追百越國,你查吳、晉,你要你的太子妃,我要我的巳蛇。”停住身形,轉身望著裡面那還穿著大紅婚衣的太子,兩兄弟首次合作了……
“駕~!”前往百越國的官道之上,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前進著,走十里便要休息一翻的老馬,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一般,走走停停的上路著,外面丑牛赤著上身腳穿草鞋,嘴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偶爾給它一鞭過過手癢,當著自己的馬伕。
“山有扶風,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且狂……山有松目,隰有狡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馬車之內,只聽得媚魅過人清脆如珠落的聲音嬌媚傳出,唱的絲絲入扣,明媚且憂,即有相思之憂,又有相思之甜,且惑且誘,引人入醉,單憑閑時清唱便可引人入勝,巳蛇的媚術足已大成,聽得連對他很是不屑的丑牛都手指輕點跟著節奏。
驀地便想起,當年初識,辰龍彈奏、巳蛇吟唱、百里越吹笙、他縱劍長空,謝容從於卯兔他們之間飲酒作樂,當初何等歡樂無憂,眨眼經年,竟變得如同蒼海桑田,斜光微微落在後面,心中泛痛之餘對於世間難求的吟唱感到一陣煩悶。
“別唱了。”丑牛抖著僵繩,令得整輛馬車跟著顫抖著。
“作死了,還讓不讓人家活?”馬車之內巳蛇聲音一頓,一腳踹車牆上,那脆弱的木板發出脆弱的碎裂聲。
“你閉嘴,唱這麼久你也不嫌累。”果然他就跟這人妖八字不合。
“累不累又不用你操心。”巳蛇橫眉豎眼,太不識相了竟敢打斷他唱歌,多少人想聽都聽不到呢。
“你若是閒著無事便去後面陪公子。”說罷又一鞭抽在馬背上,此時看來有些像發洩。
“你要攔得住你就去攔,扯上我作甚?”巳蛇話語一落,兩人都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