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便出去。”心頭肉一跳,正武立即收斂神色,趕緊拍著屁股逃了。主營帳之內瞬間靜了下來,剩下處月漠龍一人心思忽地飄忽了,幽幽的想著那遠方的人兒,知道她在與王賦之鬥,知道她在與蜀太子爭吳蜀經商要道,一邊相思之時一邊提心,好容易等到她贏了之後,卻又傳來了她前去漢中的訊息了,怎麼就不能讓人安心呢,怎麼不聽話乖乖的留在江陵等他呢,若是出現在身邊非要好好的責備她一翻才行,如此想著卻又心裡明白,他的容兒非同一般常人,她的能力可衝飛雲宵,她可站在山峰之顛揮斥方遒,這就是他的容兒,需要的從來不是後院一亭美景,而是一方天空自由翱翔。
而且,他心裡更清楚,謝容是為了他才插手蜀晉之戰的,為了他才日夜趕路上戰場的,是他,是他能力不夠強大,無法一手遮天,許她一片風調雨順的天空,處月漠龍深深的自責與相思著,恨不能直接丟下這些沉重的責任,直接飛到日夜思掛的人身邊。
漢中城內謝容在軍機密室之內候了三盞茶之後,終於見得辰龍帶著近十名戰功赫赫,軍中威信極高,且屬於沙陀一派的將領進來了,為道兩名男子,左邊那滿是落腮鬍的是力大無窮的黃忠,右邊高瘦寡言的便是陳勝了,後面連帶著七八人入內,剎時間密室空間減少一半,很是壓抑,那濃濃的殺氣溢位,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光露著兇光盯著她,明罷著管你是誰,管你什麼終南山隱士,在他們眼裡只認能力,其餘的屁都不是一個。
“坐。”面具微微點了一下,既沒有過份的熱情,也沒有表現很是冷漠,然而給這些長年類月據於高位的將領看來,她這就是傲慢了。
一個這樣傲慢的人也想來跟他們談?談個鳥毛啊!
為首的黃忠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算甚啊,憑啥子在他們這裡指手畫腳的?不就是那司馬維找來的一個紙上談兵的小爺麼?老子上戰場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尿褲子呢。
“我看沒什麼好坐的,我黃忠先行告退。”哼,黃忠冷眼對視上謝容,目光掃過旁邊丑牛等幾名氣勢不凡的屬下,依然不顯畏懼。
“黃忠有勇無謀此為莽夫之舉。”謝容靜坐半刻看完了所有人的反應之後,才冷笑一聲開口道。
“哼,司馬維的走狗休要在此胡言亂語。”這些日子死了不少戰士,任誰能情都不好,黃忠更是其中之一,性子豪爽的他說話也越加不客氣了。
“不管是誰的人,也不過是為晉國百姓出力而已。”謝容不以為然,並沒有去撇清自己與誰的關係。
聽得一旁的丑牛忍不住的撇嘴,說的冠冕堂皇,誰不知道她出現在這裡是為了那處月漠龍?什麼司馬維,什麼百姓,她什麼時候如此擔心世界不太平了?
“說的好聽,我看先生最好先去看看城外的情況,然而趕緊逃跑吧。”黃忠冷笑一聲,轉身便要出去,與其在此浪費時間,他還不如去想辦法看如何能讓戰士傷亡減少,支撐到將軍前來救緩。
“黃忠。”開口的是與他一起來的陳勝,語氣又急又快。
“幹嘛?連你也要聽信那司馬維的?他若有本事我們會吃那麼多敗戰,死那麼多戰士?”黃忠見不得自家人攔他,立即急了嚷嚷著叫喊。
“你看清楚點再說話。”這大老粗,陳勝瞪著他,朝著謝容腰間指了指,上面外露著的一塊通透碧綠的玉一下指就入了他們的眼,黃忠瞬間就啞住了,眼睛瞪的比燈籠都大。
虎……虎符?
將軍的虎符怎麼在她身上?
這麼說,難怪說,她不是司馬維故意找來糊弄眾人,而是將軍派來的人?
“坐下。”陳勝哪裡理會他那呆樣,立即攔著他坐了回來,室內一靜,就連後面那些本是想跟著黃忠離開的人都安份了,一個個瞪著眼睛望著那塊玉,好像這樣能盼出一個處月漠龍來似的,又抬著頭打量著謝容,稟著呼吸死一般的沉靜的望著謝容,恨不得上前將那多餘的面具扯去,一睹廬山真面目。
“常聽漠龍說陳將軍是個膽大心細的,如今看來果真如此。”謝容輕輕一笑,幽幽的開口了,此話一出黃忠連帶著後面那幾名想走的人都底著頭了。
“哪裡哪裡,先生見笑了。”陳勝既不否認也不肯定,不卑不亢的耍著官腔。
“好了,是老夫粗魯無禮了,你們也別在此文縐縐的了,請問將軍他什麼時候過來?”黃忠耐不住他們這些人,直接打斷開口問。既將虎符給了她,又見她直稱將軍漠龍,可見是極之親近的親信,自然有所交代的,人人眼中發亮的抬著她,渴望著從她口中聽到想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