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反駁,並說:“我不是不相信你爹能處理好這事,我只是不敢拿你的婚事來賭而已。”
以沫嘻嘻一笑,說:“其實我們這麼急做什麼?婚事定在明年五月初一,也就是說我們差不多有十多個月的時間能去解決這事。這和原本想在我及笄時解決這事,時間上也沒什麼不同。”
離修抱緊了以沫說:“不一樣!完全不一樣!沒有定下婚期還能一拖再拖,可是婚期一定,就不能再拖了。”
以沫笑著說:“怎麼就不能拖了,到時候我大病一場的話,難道皇家會逼著我帶病嫁過去,他們就不怕不吉利嗎?”
這一個下午,以沫也不是沒有想事的。
她已經想好了,若是爹孃真的解決不了些事,她到時候就裝病,一直裝下去,裝到不能裝的時候,她就裝病逝,就像白以沫一樣。
反正她人尚在,相信真沒有辦法的時候,爹孃都不會反對她這樣做的。
以前沒有清晰明確的目標,如今有了,她已經起了唸了,嫁給離修的事情也在心裡紮了根,她是怎麼也不會變了。
“先讓你爹孃處理,若是他們沒有辦法,我再來打點,怎麼著,也不能讓這門婚事成真。”離修捏捏以沫的小臉,如此說道。
現在他和以沫的關係在這裡,他出面插手以沫的婚事說不過去,畢竟他沒有立場,到時候還會給人留下話柄。
“哥哥不用擔心,爹孃肯定能處理好。”以沫仰著小臉,笑嘻嘻的說著。
離修雖然聽過不少夏楚明和白素錦的豐功偉績,但沒真實參與過,第一次遇上牽扯到彼此的事情,還是為了以沫的婚事。
對此,他很難做到理性的去觀察,全然的去信任。
但以他目前的身份處境,他好像除了去相信夏楚明夫妻,也別無它法了。
兩人說了會閒話,各自安寢。
等到以沫次日醒來的時候,夏楚明已經到了皇宮。
夏楚明現在可以說是官微言輕,根本不用上早朝,他在宮內等到差不多午時,才等到皇上召見的訊息。
“微臣參見皇上。”夏楚明見面就行了君臣大禮。
皇上揚手,“起吧!咱們也是老熟人了,眼下就咱倆,也不用太客套。”
夏楚明起身,開門見山的說:“皇上,微臣此次求見,是有一事相求。”
“噢……”皇上意味深長的說:“朕還以為愛卿是來謝恩的!”
夏楚明面不改色的說:“皇上可記得當年微臣的愛女與六皇子定婚時,皇上所說的話。”
皇上狀似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說:“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老咯!不記得咯!”
夏楚明眼底劃過一抹沉深,改口提醒說:“當年皇上答應過微臣夫妻倆,說這門婚事只是權宜之計,只是為了讓皇貴妃安息,等到微臣的女兒及笄時,會自動解除婚約。”
皇上側耳問:“啊?有這樣的事情嗎?”
夏楚明見皇上拒不承認的樣子,便直言說:“皇上當年親筆寫的書函,現今仍在微臣的手中。”
皇上斂容,這才說:“有這事嗎?不過朕已經記不清了,愛卿也該知道,當年貴妃的早逝,對朕的打擊有多沉重,那時候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只記得這門親事是貴妃所願,朕怎麼著也得努力達成她的遺願才是。”
夏楚明面色微凝的說:“但皇上一言九鼎,答應了微臣此事,微臣當年才同意了暫時先假定婚。”
皇上沉顏喝斥:“愛卿是看不上朕的六皇子嗎?”
夏楚明說:“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昨天有請六皇子,兩人詳談過,六皇子也無意與微臣的愛女。”
皇上皺著眉說:“定下婚期前,朕已經問過六皇子了,他對你的女兒並沒有任何的意見。”
夏楚明抬眸直言說:“但六皇子也不喜歡微臣的愛女,皇上當年對貴妃用情頗深,最是懂得兩情相悅的好,難道皇上就不希望六皇子娶一個真心所愛的女人為妻嗎?”
皇上冷笑的說:“以後再遇到喜歡的,納回來為側妃就是。”
夏楚明咬咬牙,忍住罵髒話的衝動。
不懼皇權的直說:“皇上也是男人,當年疼愛皇貴妃時,也想過許她後位,可即使您是皇上,有些時候也不能隨心所欲,更何況是六皇子。他以後真遇上了喜歡的姑娘,他們生的孩子便是庶子,您覺得哪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最愛的女人,為自己生下的孩子低人一等,遭人白眼?”
皇上喝斥:“朕的孫子,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