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明醫治,倒放下了過往的成見,有意無意的和以沫走近。
以沫本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她向來都是那種人家對她好,她就對人家好的人,因此,很快便消磨了隔閡。
像妤卿這樣的出身,她們若是想和一個人交好,必然能讓對方無所察覺,還能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
“一會大姐夫也下場嗎?”閒話了幾句,以沫好奇的問。
其實她更想問,六皇子現在的身子,是否能生孩子了,不過這話,她覺得她一個姑娘家問出來不妥。
妤卿笑著說:“嗯,他身子這幾個月在叔叔的調理下,已經好了許多,他等會兒會下場,說是要給我打幾隻兔子,做護手套。”
以沫替妤卿高興的說:“大姐夫真疼大姐姐,這樣真好。”
妤卿垂眼一笑,也不細說。
她和六皇子間的關係,她心裡清楚。
六皇子雖然待她溫柔,面面俱到,但她自認,沒有入六皇子的心底,有時候看著他溫柔的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她又何嘗是愛慕六皇子而出嫁,為的不也是六皇子這重身份,將來六皇子再如何,也會是一個富貴王爺,而她便是穩穩當當的王妃。
早就選好了的路,現在來計較夫君有沒有全心相待,就顯得矯情了。只要他願意對她好,給她嫡妃該有的體面,心裡是不是真的愛慕她,她並不看重。
說了會話,以沫看到樂兒過來了,就忙對白素錦說:“娘,我和樂兒去玩了。”
白素錦原想把以沫拘在身旁,但後又想著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能夠好好玩樂,她也就同意了這次以沫下場。
畢竟淳王府現在有孝,他們雖然是二房,但也不好去人家家裡做客,像這次冬獵,景世子和世子妃都沒有出來。
“注意安全。”白素錦沒多叮囑,主要是該說的,在來時的路上,就都多說了。
而且她也知道,一會陪著樂兒和以沫去玩的人,是溫揚和離修。
以沫輕快的答了一句,和人妤卿說了一句,便小跑的朝著樂兒過去,樂兒揮著手衝白素錦說:“義母,我們去玩了。”
“嗯,注意安全。”白素錦眼底溢著笑,看著這個義女。
她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像一個小太陽似的,讓人看了就忍不住高興。
“永平一向不會錯過這樣的活動,這次怎麼沒有出來啊?”以沫拉著樂兒就問。
樂兒聳聳肩,興災樂禍的說:“她活該啊!本來能出來的,臨了又讓皇后不快了,皇后就罰她,不許她出來玩。”
以沫哭笑不得的說:“真可惜。”
樂兒說:“她才不覺得可惜,她一看是我們四個人,就直說不來正好,免得顯得她一個人孤孤單單。”
以沫一聽,有些無奈,又想到已經派去北魏,目前還沒有回信的使臣,瞬間接不下話了。
四人打了照面,兩人一組,樂兒嬌笑的說:“我們肯定打的獵物肯定比你們多,輸的人到時候要掏腰包請客。”
以沫哼了一聲,“你就是看不起我唄。”
樂兒仰聲大笑,“我都替你掩飾了,你怎麼還說出來啊?”
以沫扭過臉,對離修吩咐,“待會他們的獵物要是打得比我們多,你就直接搶過來,反正溫揚一打不過你,二不敢和你打。”
溫揚尷尬的說:“你當著我的面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他原先不知道以沫的身份,後來還是樂兒告訴他的,再加上他和離修的關係近後,四人私下原就有聯絡,說話倒是隨便。
以沫得意的說:“你要是敢還手,我就讓哥哥到時候在你娶親的時候拼命刁難,讓你娶不到新娘子。”
樂兒嘴快的說:“你以為就你行啊!等你嫁過來的時候,我賴在你新房不走,看你怎麼辦?”
以沫攤手,得意的說:“反正我到時候不說話,伯母也會拉走你的,我才不敢。”
樂兒眼珠一動,難得機智了一回,調侃的說
,調侃的說:“噢噢,以沫你這是急著和我二哥圓房噢!你暴露了。”
以沫俏臉一紅,嗔怪的衝著樂兒哼了一聲。
離修在旁聽了,心情大好。
溫揚卻是習慣了樂兒這樣語出驚人,不過這次說的人是以沫,他便裝做沒有聽到。
“好了,等你們再鬥上幾句,天都要黑了,先狩獵。”離修說罷,望了一眼溫揚。
溫揚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