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個態。到底先前是你母親犯了混。”
李成則心中嘆氣,這位祖母是個能看明白事兒的,也不曾犯過糊塗。
“如此我就代瓷兒多謝祖母厚愛了。”
然後像是起什麼一樣,李成則道:“對了,還有一事需要麻煩祖母,乃是關於吳家屯那位吳太太的事,我觀她接近母親並往咱們家送婆子這事並不單純,祖母可去審一審那婆子,母親她心眼淺,叫人糊弄挑唆兩句就昏了頭,還得勞祖母看著時時點撥。”
“倒盡往我頭上戴高帽,哄我這個老婆子開心。行了我都知道,下次吳太太再登咱家門我親自見一見她,看是哪路的牛鬼蛇神,手且伸得這般長!”
閒話過後,李成則拎著一筐梨回了西院。
玉釧見他過來,笑盈盈上前,說:“呀大爺這是打哪兒來,怎麼提著一筐梨。”說著,一邊把東西接過來放在桌上玉珠也沏了茶送過去。
顧青瓷靠在暖炕上,手裡拿一副九連環解著玩,見她的兩個丫頭對著李成則服侍周到,又都是一副好臉,就哼了哼:“玉珠越發愛大驚小怪了,不過幾個梨,值當什麼,偏跟沒見過東西似的。”
李成則聽了好笑,就說:“老太太那兒得的,她偏要我拿來給你,我說你不要,你那多少東西吃不完,但老太太不聽。”
顧青瓷豎著耳朵聽完,嘴角就飛快翹了翹。
“誰說我不要了,我現在就要喝冰糖雪梨湯,玉珠——”
“知道了奶奶,我這就拿去廚房,讓人煮了過來。”玉珠莞爾。
玉釧也笑嘻嘻退出去了。
李成則對著顧青瓷道:“現下高興了吧?”
顧青瓷偏著頭,將解不開的九連環塞到李成則手裡,咕噥道:“什麼高興不高興。”
這是不知道自己想什麼都在臉上了。
也不傻了,知道老太太這是在對她示弱。
李成則沒拆穿她,幾下子把手上的九連環解開。
顧青瓷立馬瞪圓了眼睛,他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我解了好久,看這一個物件都會欺負人,我不要了!”
李成則抬眼:“哪有顧小姐會欺負人。”
顧青瓷撅著嘴將玉環一下子磕在炕桌上,忍了下沒忍住,說:“你怎麼老是叫我顧小姐。”
李成則嘆,“脾氣怎麼這般大。”咋咋呼呼的。
“我沒同你說這個!”顧青瓷霸道得要命,掀了身上的軟被,幾下爬到李成則這邊,用手去推搡他,“你說啊。”
李成則只能把人箍在身邊,一隻手從脖子處攬過去,捏了捏耳垂,語氣無奈:“又淘氣。”
“是你不跟我好好說話。”顧青瓷倒打一把,耳朵癢癢,有點紅。
“好吧,我來問你,你可有小字?”
顧青瓷聽他這樣問,聲音就是一陣氣悶,“並無表字,我生辰在臘月,十五未滿,雖提前辦了及笄禮,但父親並未給我取小字。”
李成則挑了下眉,但見她一副鬱悶的樣子,就哄了哄,“不妨事,你父親沒給取,相公自是願意代勞,回頭我與你擇上一字。”
顧青瓷彆彆扭扭預設了。
李成則打個眼似看見顧青那邊瓷腳下壓了一本書,便下意識伸手去抽了出來。
沒想到顧青瓷一下就露出個慌張心虛臉,還結結巴巴道:“相,相公,那是我的。”
李成則奇怪看了她一眼,道:“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是我的。”
顧青瓷臉紅紅,解釋,“方才,無聊得緊,故而想看看書打發時間,我這便拿回去放著吧。”說著想將那書接過去,李成則納罕,嘴上說:“不急,正好我也看看,反正眼下沒事。”
顧青瓷更急了,“相公要看書我讓玉珠去你書房拿些過來!”
李成則不理她,竟自翻開了這本書。
一刻鐘後。
李成則氣笑了,“你倒是會找東西打發時間,還跟我這兒玩心眼,我讓你好生養病,你就偷著看這個?”
顧青瓷也知道羞愧,低著頭咬著唇不說話。
李成則不為所動,語氣涼涼:“好看麼。”
顧青瓷拼命搖頭。
李成則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我看不見得,難怪今日周媽媽來看你時,你對她說我待你不親熱,顧小姐好大的志氣,來,我給你念念上頭寫的,‘…卻道那柳書生引著月娘進了梅林,雖天上飄著雪,外頭風極大,但月娘的心竟是熱乎滾燙的,她穿著白色的衣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