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卻沒有去面對承認的勇氣,所以該內疚惶恐的是她才對。而於官官來說,也並非全然沒益處,起碼你對大妹妹為人出事性格人品有了更多瞭解,日後你是想遠著她亦或是遠著她,心裡也清楚了,並且人家再沒資格說什麼。”
顧顧青瓷聽著李成則跟她講的道理,心裡漸漸也舒服多了。
覺得相公說得對,她為何要為了一個李芝將自己氣著了,既然李芝會因為人家的一句話就給人做幫兇軟,她日後遠著就行,再沒必要什麼都惦記著人家。
顧青瓷想通後就將這事給丟開了。
不過沒想到李芝縮著不敢露面,李蟬卻來了。
她是中午吃了飯後過來西院的。
小丫鬟把她領進來,李蟬兩隻手絞放在前面,有些不好意思。
見了顧青瓷就喊了一聲:“嫂嫂。”
顧青瓷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也沒因為李芝的事就冷待李蟬。
李蟬乖巧過去了。
“我過來……是有些話要跟嫂嫂說。”她倒是開門見山,一點都沒拐彎抹角。
桌上茶壺添了茶,顧青瓷又讓人端些點心過來。
“小妹有什麼事兒?”顧青瓷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李蟬抿了抿唇,其實那話她有點不好說。
自己娘幫著白家人設計玉珠的事,李蟬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當時家裡鬧騰得那樣厲害,一家人吵吵嚷嚷。
老太太發了好大的火,讓她娘跪足了兩個時辰,第二天就一點沒猶豫地把人送走了。
白氏走了之後,李芝就面上恍惚怔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開始李芝以為她是不忍心見白氏被送走,就並沒有去勸她。
李蟬自己並不傷心,她並不覺得把白氏送去有什麼不好,白氏聯合孃家人算計自己家人,還壞了自家的生意,這樁不管放在誰家,估計只有被休回孃家的命,幾蟬覺得老太太已經很對得起她娘了。
況白氏從小到大對他們兩姐妹都不怎麼好,故而李芝對白氏也沒那麼重的感情。
知道後面才漸漸覺察處不對,然後她就去細問李芝,問了一會兒李芝就哭著說了出來。
說是她耳根子軟聽了白氏的話被白氏利用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白氏和白來的計謀,一定不會把玉珠帶出去。
李蟬和李芝其實姐妹,一起想法,還能不瞭解自己姐姐。
她當時就冷下了臉,說:“姐姐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說這些話了,你說自己不知道娘為什麼讓你把玉珠帶出來,既然不知道你就應該直接拒絕才是,你不答應娘還能殺了你不成?
若你要說自己當女兒的不好違背母親的話,那也可以私下去找嫂嫂把事情告訴她,算是提個醒兒,嫂嫂意會後自然尋個藉口不讓玉珠出門,到時候你跟娘那邊也不很好說。姐姐心裡其實未嘗沒有想到,卻偏偏還是答應了娘,說到底還是自私懦弱,只在心裡祈禱萬一,萬一白家人不會對玉珠做什麼,呵!”
李蟬這個“萬一”說得萬分諷刺。
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嫂嫂有虧待過你嗎,她不止教我們認字讀書,侯府裡送來東西也從未忘了分在我們姐妹一份,你要是稍微有一點良心,那不該做那樣的事。如今已經做了挽回不了,現在,你該自去嫂嫂跟前賠禮認錯才對,何必每日苦著一張臉,好像是別人對不起你一樣!”
李芝被李蟬說得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心裡不願意承認的事被妹妹說出來,只覺得異常難看。
她其實就沒把玉珠那事當成個大事,加之是被白氏誤導,也覺得玉珠是個丫鬟,能嫁進好人家是她的福氣,她怎麼會不願意呢。
以己度人,雖然有些猶豫怕顧青瓷後面回生氣,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沒有想到,以為娘自己會有分寸的……”李芝說道。
“你去同嫂嫂說去,你去同嫂嫂道歉。”
李蟬雖然是妹妹,這點倒是比她堅決有見地。
李芝聽這話心裡就先退縮了,道:“嫂嫂應該不會怪我的,她……”李芝說不下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很恐慌。
就是以前,她都是有些敬畏顧青瓷的。
李芝從沒見過那樣的女人,她敢不聽婆婆的話,敢頂撞人,無視那些普通女子必須守著的規矩。
李芝覺得,她要過去承認她帶玉珠過去是別有居心,顧青瓷一定不會饒了她,畢竟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