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三公主的生母顏妃漸漸年華逝去,容顏不再,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失去那最後一點恩寵,母妃有可能靠不住,三公主只有自己機靈一點,主動去討父皇的歡心。
她知道皇上最討厭木訥口舌笨拙的人,所以三公主在自己父皇面前一向是活潑開朗熱情大方的模樣。
大司國王怕大鄴一旦起了跟炎國合作的心,若是兩國聯手滅掉大司國那就晚了。
所以這次大鄴朝來人,大司皇帝非常高興,盛情款待了五皇子一眾人。
看見五皇子身邊的幾位年輕隨行人員,料想他們都是大鄴朝臣,故而對三公主動的那些心思很是支援。
只是遺憾,最後他的目的並沒有達成。
倒是讓顧青瓷藉機和李成則鬧將了一場,發了一回脾氣。
好歹最後還是讓替李成則給哄住了。
翌日,顧青瓷就讓丫鬟去打聽三公主。
其實也不用很打聽,這府裡的丫鬟本來就是大司人,皇族的幾位皇子公主一些基本訊息都知道。
這不,一見顧青瓷發問,幾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就把知道給給說了。
顧青瓷聽完很是不以為意,這公主生母身份低微,又沒個外家,她竟也不知收斂著點性子,如此出閣大膽,還當眾向一位陌生男子示愛。
更想不通大司皇帝為什麼會喜愛這樣一位性情奇怪的公主。
想不通大司皇上怎麼想的不要緊,顧青瓷只想把她相公看緊了。
於是她略帶著點憂愁道:“相公要不咱們這幾日別出門了吧?省得又遇見那位三公主,十分膈應人。”
李成則一陣稀奇,道:“你還會避著人了?為夫還以為官官天不怕地不怕呢。”
顧青瓷翹著嘴巴,撇嘴道:“我這還不是擔心相公,誰讓相公被人看上了。”
李成則好笑,伸手掐了一把顧青瓷的臉蛋,挑眉:“越發沒大沒小,還會頂嘴了?”
顧青瓷裝作沒聽見,捏著帕子東張西望,一副在忙的樣子。
然後又聽李成則緩聲笑說:“再過兩日就要回去了你避什麼?再者人家也不敢做什麼,那大司皇帝對五皇子禮遇有加,哪裡會敢得罪。”
顧青瓷心說,那三公主就沒安什麼好心,她都能知道李成則的身份,緣何不知道自己就是他妻子,恐怕是覺得只要李成則喜歡了她,自己壓根不重要,只能給她這位公主讓位吧!
單隻想想顧青瓷就氣得不行,真要再碰上那位公主,她保不準會衝上去扇人巴掌。
太不知廉恥了,竟然勾搭別人的相公。
果然這日顧青瓷都不央著李成則陪她出去玩了,就待在別院裡,纏著對方教她寫字。
李成則哪裡看不出她這是在女兒家嬌嬌勁犯了,跟他這兒起膩。
便也由著她,教她跟教那行學書法的小孩子似的,手把手地扶著,一筆一劃,一橫一豎一撇一捺,讓筆落在潔白的宣紙上。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顧青瓷寫的字沒有筋骨,她就說相公親自教教就好了。
教沒教好反正暫時看不出來,只是顧青瓷卻有些沾上李成則的寫字習慣,落筆轉折同他筆法一樣。
寫了幾張又丟開了去,自又拿了話本子來看,抬頭見李成則在紙上做文章。
湊過去瞄了一眼,大概也能看出是些策論題,之前在馬車上也見人看這些書。
顧青瓷就問:“相公是明年要下場參加秋闈嗎。”
李成則眼睛不離紙,淡淡地“嗯”了一聲。
顧青瓷不瞭解李成則水平怎麼樣,但心裡就莫名信任他,有一種自己相公什麼都會,最厲害的想法。
他們來這兒可不能每天干巴巴呆在屋子裡。
李成則陪了顧青瓷一天,但不可能同她一直膩著。
再說就這幾天時間了,馬上就要離開,還是得跟著五皇子一起見見人,會一會這裡的皇子大臣們。
哪裡需要五皇子主動,宴會飲酒文會這些一個不缺,帖子一張一張的送過來。
李成則他們去了。顧青瓷是個姑娘,這裡又沒個太太夫人請她,又不好跟著李成則走。
須知宴客男賓是男賓,女客是女客,且分開著。
所以他不能去,鼻子哼了哼,隨後叫來元寶在跟前,細細叮囑了,讓他看好李成則,說:“別讓什麼貓啊狗啊的就一股腦湊過去,知道嗎。”
說這話時,顧青瓷還故意在院子裡講得大聲敞亮,生怕別人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