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朝時間也懶得來回奔波,同時也想來看看你。”韓靖文看著俊美無鑄的兒子,心裡感慨著。
兒子從小體弱多病,每天有大半時間在床上度過,從而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他跟兒子說話時,經常是他說十句話,兒子也不說一句。
直到兒子隨他們去接回九公主後,不但主動走出房間,還跟賢王爺漸漸親近起來,隔三差五就進宮去找賢王爺,性子雖然還是很冷淡卻溫和許多,氣色也顯得紅潤了些。
原本他還很高興兒子的改變,可在無意中察覺到兒子的改變跟九公主有關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並非貶低兒子,實在是九公主身份清貴,不是兒子可以高攀的。
於是他找兒子談話,想要勸阻兒子遠離九公主。
沒想到兒子居然第一次跟他發了脾氣,並在第二天不顧病弱身子救了落水的九公主,兒子也因此陷入昏迷,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兒子醒來的第一句話竟是堅決離家去拜天璣老人為師。
明白兒子已經鐵了心,他多說無益,只得對外宣稱兒子病情加重送回老家靜養。
之後五年間,兒子音訊全無。
再次相見,是兒子代表天璣老人進宮給九公主診治寒毒之時,雖然容顏變了,可他一眼就認出那叫墨炫的青年男子是他五年不見的兒子,那一刻,他的心情激動難持。
自那後兒子每個月末都會進宮給九公主診治寒毒,卻始終沒有跟他相認,也沒回府看望過他和妻子一次。
九公主及笄後,兒子終於留下不走,可時刻都待在九公主身邊,對九公主的心意也有增無減,不免讓至今幾乎沒跟兒子說過一句話的他心生感慨,這就是有兒子的後果,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爹孃,唉!
墨炫聽罷眉頭一皺:“這麼晚了,皇上突然召見父親等大臣進宮不知所為何事?”
如果是政事,皇上不可能不通知他這個丞相參加。
莫非。。。。。。關於夕顏的婚事?
“這個為父也不太清楚。”斂去飄遠的思緒,韓靖文說道:“皇上還沒說是什麼事情,侍衛就進來稟告,說是絕塵宮餘孽夜闖皇宮意圖劫走宮英傑,皇上就帶著我等去了冰泉宮。”
“絕塵宮餘孽?”墨炫面色一沉:他和夕顏商定用抓捕的宮元昊暗樁人故技重施,可不是絕塵宮人。
“是啊!好在九公主及時帶人包圍冰泉宮,可絕塵宮逆賊挾持了宮英傑,並以宮英傑手裡掌握的證據要挾皇上和九公主放他們離開,同時交換絕塵宮的左護法和梅堂主,皇上和九公主無奈只得答應了。”
“後來呢?”
“九公主率領紫衣衛前去追蹤逃逸的絕塵宮逆賊,皇上命我等出宮各自回府,再沒提召我等進宮的目的。”
墨炫聽罷放下手中茶盞,站起身就往屋外走。
韓靖文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的他幾步上前擋在墨炫面前:“你要去哪裡?”
“我不放心夕顏,我必須待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想到夕顏此刻或許正處在危險之中,墨炫就心痛焦急不已,想要越過父親去找夕顏,偏偏父親堵在門口根本出不去。
“雲指揮使親率紫衣衛和暗衛們保護著九公主,九公主不會有事的。”韓靖文搖頭,兒子明顯是關心則亂嘛:“再說,九公主冰雪聰明,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境地,說不定這會兒已平安回宮了,皇宮重地豈容你擅闖?”
“沒有親眼見到夕顏平安無事,我無法安心,皇宮重地又如何?我照樣來去自如不驚動任何人。”
“不許去!”
滿心擔憂夕顏安危的墨炫,聽得父親這一聲怒喝,不禁神色一怔:“父親?”
“明霽,放手吧!”看著面目冷沉的兒子,韓靖文嘆息一聲:“九公主不適合你,九公主有著與生俱來的責任和義務,而你是我韓家唯一的子嗣,再說皇上也明顯不同意九公主下嫁於你,你又何必如此執念?”
“你們只知道什麼責任和義務,卻忘了她是一個弱女子,你們何其忍心將那樣的重擔壓在她雙肩上?”墨炫直直地看著父親,一字一句道:“你們不疼惜她,我疼惜!”
“我們不是不疼惜九公主,而是。。。。。。還有你的身體。。。。。。”
“父親是說我活不過二十五歲是麼?”
墨炫眼底劃過一絲痛楚和掙扎,轉眼之間又變得堅定如磐石:“正因為我時日無多,才更要好好地愛夕顏,珍惜這有限的和夕顏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當年爹明知娘身體羸弱,甚至終生不可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