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輕雲的話戳中了宮老夫人的痛處,煞白容顏頓時變得扭曲猙獰:“司馬衍是我的,皇后之位也是屬於我的,那個賤人憑什麼跟我爭?”
“先皇只當你是妹妹,對你沒有半分男女之情,而你一廂情願設計了先皇不說,還千方百計地想要拆散先皇和先皇后這對伉儷情深的夫妻,甚至給先皇后下毒以致難產而亡,你簡直喪心病狂!
象你這種外表美麗,內心卻毒如蛇蠍的瘋子,難怪先皇不要你,便是深愛你多年的忠武王最終也放棄了你,並且還留下遺言死後再不與你相見!
曲穎蕙,你這一生一直處心積慮搶奪不屬於你的東西,到頭來終是一無所有,真是太可悲太可憐了!”
“不!司馬衍是愛我的!司馬衍是愛我的!是那個賤人搶走了司馬衍!那個賤人該死!”
陷入自我臆想中的宮老夫人,怨怒攻心下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墨炫右手輕輕一揮,解了穴位的宮老夫人頹然地跌坐在地,目光渙散,表情呆滯,良久,狂笑著:“死後再不與我相見?死後再不與我相見!宮延平(已故忠武王的名諱)。。。。。。你果然跟司馬衍一樣狠絕。。。。。。呵呵。。。。。。”
瞥了癲狂如痴的宮老夫人一眼,輕雲幽邃眼底沒有同情,有的只是厭惡和輕視,轉眼看著目瞪口呆的宮元昊,意味綿長道:“宮元昊,知道為什麼她會狠心捨棄你和宮英傑麼?”
乍聞這些不為人知的秘辛,宮元昊已驚得臉色慘白,雙眼直直地盯著母親,又似乎透過母親看著什麼一般眼神沒有光聚,聽得輕雲詢問,只是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恨你,確切的說是恨你的親生父親,絕塵宮上上任的右護法雷子桑!”
“不可能!”宮元昊終於回過神來,慘白容顏因震怒泛起絲絲異常潮紅,怒視著輕雲低吼道:“本王是先皇唯一的血脈,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惠文帝才是來歷不明,本王有先皇的親筆遺旨為證!”
輕雲側目看了墨炫一眼,墨炫隨即掏出一卷金黃卷軸放在宮元昊旁邊的桌面上,開啟,輕雲挑眉淡淡道:“你說得是這個麼?”
耳聽得輕雲平靜得不帶任何語氣的話語,宮元昊心頭莫名的浮起一絲不安,側身看著開啟的卷軸。
當看到上面剛勁有力中霸氣與寬和相得益彰的字跡,以及看了無數遍的內容,宮元昊心中的不安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漸濃厚,抬眼看向輕雲,眼瞳裡盛滿疑問,卻閉緊雙唇不語。
“曲穎蕙肯定沒有告訴你,這確實是先皇親筆書寫的聖旨卻不是遺旨,是已故忠武王臨終前向先皇求來的只為保你一世平安,而先皇為了維護宮家顏面和兄弟情義才寫下了這道聖旨。”
頓了頓,輕雲又言道:“不過為免你和你的子孫拿著這道聖旨做出危禍江山社稷之事,先皇當著忠武王的面,用特殊的方式寫下了這道旨中旨的聖旨!”
“什麼旨中旨,本王聽不懂。”宮元昊一臉故作的平靜,然長袖下緊握的雙手洩露他內心波瀾不寧的情緒。
彷彿早就料到宮元昊會這樣說,輕雲微微挑了挑眉。
“先皇用自己的鮮血寫了一道真正的旨意,然後用特殊的藥水覆蓋,接著再按照忠武王的意思寫了你現在看到的這道旨意,並且遺訓歷代繼位皇帝,一旦你和你的子孫倒行逆施,歷代帝皇只要用一杯清水撒在聖旨上便會顯現出真正的旨意內容。
你是不是先皇血脈,只需用清水讓真正的聖旨內容呈現出來便可,你敢一試麼?”
死死盯著那道明晃晃的聖旨,宮元昊只覺雙眼被刺得生疼,緊握的雙手指甲深深嵌入肉裡也猶不知疼。
見宮元昊久久沒有動作,輕雲看了墨炫一眼,心領神會的墨炫立即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接著手指沾了沾水輕彈於聖旨上,只是眨眼的功夫,聖旨上原本的硃砂紅字慢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依然鮮活的血字。
看到上面‘宮延平之子宮元昊,實乃曲穎蕙與絕塵宮右護法雷子桑私通之子’等字樣,宮元昊的心驟然落至谷底,臉色瞬間變得金紙般毫無血色,嘴裡悲慟低吼道:“不!這不是真的!本王不相信!”
“你是雷子桑之子這件事是忠武王親口告訴先皇的!”看著神情激動而悲憤的宮元昊,輕雲緩緩說道。。。。。。
司馬衍和宮延平,還有曲穎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自然非比尋常。
司馬衍一出生就被立為太子,只要不出意外的話便是繼任帝皇,身份自是尊貴無比,且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風度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