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暗中的內亂逆賊,只是一直沒訊息,她和辰羽才商定故技重施之計。
沒曾想,晚膳之後戴坤那裡傳來了訊息,於是決定將計就計,卻沒想到來的人居然不是隱藏在暗中的內亂逆賊,而是絕塵宮人餘孽,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別問她為何斷定這些人是絕塵宮人,這是她的直覺,畢竟她跟絕塵宮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兩回了。
宮英傑神情一怔,看了看輕雲,轉而看向身旁所謂暗七的黑衣人:“你們真是絕塵宮餘孽?”
黑衣人不屑地冷哼一聲,始終盯著輕雲威脅道:“九公主果然冰雪聰明一猜就中,我等確實是絕塵宮人,現在他在我等手上,如果九公主不想他給我等陪葬的話,就放我等離開!”說著,手上微微一用勁,一縷鮮血從宮英傑脖頸上流出來。
“放他們走!”
輕雲還沒說什麼,一道渾厚蒼勁的聲音就驀然響起,接著身穿明黃龍袍的惠文帝在冷逸和一群太監宮婢的簇擁下大步走來,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朝廷大臣。
看著來到跟前的惠文帝,輕雲眼底一絲懊悔稍縱即逝,她怎麼忘了,這是皇宮內院,但凡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根本瞞不過精明睿智的父皇。
帶著司徒璟昱等人上前幾步迎上惠文帝,輕雲福身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這麼晚了,父皇怎還沒就寢?”
紫衣衛和禁衛軍依然虎視眈眈地包圍著宮英傑等黑衣人。
伸手扶起愛女,握著她微涼的手,惠文帝薄責道:“朕正和大臣們商議政事,聽侍衛說這裡出了事,自然要來看看,倒是你,夜裡風涼,怎不在寢宮好生休息?若是因此受了寒,你讓朕如何心安?”
“兒臣也是聽暗衛密報,說有人夜闖皇宮妄想劫走朝廷重犯,故而前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卻讓父皇擔心了,是兒臣不孝。”輕雲悄然朝惠文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呀。。。。。。朕真不知道該你說什麼才好?”
輕輕颳了下輕雲的小俏鼻,惠文帝心中瞭然,今夜之事定然是愛女的安排,不過臉上絲毫不顯,反而還帶著寵溺和無奈,解下披風輕輕披在愛女身上,然後看向紫珂和綠珀:“照顧好公主。”
紫珂和綠珀齊聲應下。
惠文帝這才轉眼看著身處四面包圍之中的那群黑衣人,威嚴道:“朕可以放你們走,但你們必須保證不許傷害宮英傑,否則朕絕饒不了你們!”
“皇上放心,只要我等安全了,自會保證讓宮英傑完好無損地回來。”
有了這麼好的人質在手,黑衣人越發有恃無恐,突然想到什麼詭異問道:“皇上這般極力保護宮英傑,莫非和我等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拿到宮英傑手中,關於朝廷大臣跟阿木古郎勾連的證據?”
惠文帝眉頭微微一挑,不動聲色地看向身旁的愛女:九兒是為了這個?
嘴唇輕輕翕動,輕雲無聲道:不是!兒臣也是今天白天才知道宮英傑手裡握有證據!
原來如此!惠文帝點點頭,然後看著黑衣人不置可否。
而站在惠文帝身後的十幾個大臣俱是神色劇變,某些人更是嚇得心驚膽顫。
原來宮英傑手裡竟掌握著這麼重要的東西!
林秉權眼底劃過一絲陰寒嗜血的幽芒,轉瞬間又恢復平靜,悄然朝工部尚書梅寒秋使了個眼色。
梅寒秋頓時會意,上前一步躬身對惠文帝道:“稟皇上,宮英傑父子謀朝篡位罪大惡極,絕塵宮逆賊夜闖皇宮劫走朝廷重犯,更是膽大妄為,一旦放虎歸山必將後患無窮,請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梅寒秋話音落下,其中的幾名大臣便隨聲附和。
“梅大人此言實在欠妥當。”為官多年的韓靖文多少也揣摩出惠文帝的一些心思。
不管宮英傑手裡是否真的有某些人與阿木古郎勾連的證據,宮英傑都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
“宮元昊謀朝篡位罪大惡極,可他已經認罪伏法且死於自己人之手,念在他持有先皇御賜的免死金牌,皇上下旨將宮英傑終身囚禁,既懲處了宮英傑,又充分昭顯了皇上的仁德寬宏;
宮英傑逃逸罪加一等,稍後按照律法處置就是,梅大人卻諫言皇上此時處決宮英傑,不免讓人懷疑宮英傑手裡的證據牽扯到梅大人,因此梅大人才要伺機借刀殺人,梅大人,你說是麼?”
“你。。。。。。”梅寒秋惱羞成怒可又無言以對。
“韓太傅言重了。”兵部侍郎熊飛正氣道:“梅大人對皇上忠心耿耿,又豈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