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靠在她的右肩。
短暫的驚鶩之後輕雲本能地想要推開墨炫,誰知他的雙臂輕柔卻牢牢地圈著她,根本掙脫不了,同時一股炙熱電流迅速席捲了她的身心,不由得渾身一顫。
微微側目一看,墨炫雙眼閉合,明顯是醉了,且因為醉酒的緣故白皙臉上紅撲撲的,看起來比平常多了幾分俊美,帶著醇厚酒香的熱氣在輕雲耳畔魅惑縈繞:“夕顏,夕顏。。。。。。”
輕雲一下子僵直了身子,一種陌生而慌亂的感覺在心中翻湧,膨脹,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前世,她與司馬淳雖然一直沒有過夫妻間的親密接觸,可情不自禁的擁抱也不少,只是從未有過象現在這樣震撼心靈的悸動,然而墨炫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卻輕易撥動了她冰寂的心絃,為什麼會這樣?
眼見著墨炫以如此卑劣的手段纏著主子,隱匿暗影中的龍影沉寂眸子裡掠過一絲暗芒,繼而被苦澀黯然取締,想要現身帶墨炫離開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動彈不得,暗罵了一句:卑鄙!
而自見面起就與墨炫暗鬥不止的楚雲翊緊抿著雙唇,面無表情地直直盯著他,瞧見他在小雲看不到的視角,悄然睜開的雙眼裡閃爍著挑釁和得意之光,本就沉鬱的目色愈加深邃陰霾,深重的怒氣從唇角漫出一絲半縷。
小雲會選擇誰還猶未可知,不到最後一刻,我是絕不會放手的!
墨炫自然明白他的心中所想,傲然自若地回瞪他,忽明忽暗的眼神流光中閃爍著狂肆和自信堅毅。
夕顏註定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兀自陷入紛亂心緒的輕雲並未察覺到身邊的暗流湧動,直到聽得紫珂輕聲提醒才回過神來,才發覺大家都還站著,於是斂起復雜心愫,招呼楚雲翊落座。
側目看著依然醉酒不醒的墨炫,輕雲試著想要掰開他的手,卻換來他不舒服的低聲叮嚀,以及更加緊窒的擁抱,無奈之下,只得喚來紫珂和綠珀,三人吃力地半扶著他走到椅子坐下。
而墨炫不露痕跡動了動手指,神鬼不知地解除了龍影的穴道。
楚雲翊暗罵墨炫卑鄙無恥的同時也不得不心生佩服,多年的相處,他太瞭解小雲的秉性看似隨和溫潤,實則因為從小失枯的緣故在心裡築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外人輕易是進入不了她內心的。
想走入她的內心,首先要得到她的認可和信任,而要得到她的認可和信任,除了厚顏無恥外還要死纏爛打,不知不覺中融入她的內心世界,從而得到她的真心相待。
當初司馬淳就是靠這種伎倆才得到了她的心和愛。
他認識她的時候,她心裡已經有了司馬淳,再裝不下其他人,他輸了,輸在她愛上司馬淳之前沒認識她。
本以為今生只能默默地看著她在別的男子懷裡幸福,誰知暗衛傳來密報說她已然無心司馬淳,這對他來說無疑是驚天喜訊,這一次他絕不會再放手!
只是以前墨炫在給小雲緩解寒毒之後就會離開,這次又怎會滯留不走,難道墨炫與他有著同樣的心思?
揮手示意紫珂和綠珀退下,端起桌上的清茶淺抿了一口,輕雲看著不知在想什麼的楚雲翊:“雲翊有話請直說。”
“小雲,是不是火龍草沒有效用,所以你才,才。。。。。。”
在他快馬加鞭趕往晉國京都的路上,接到了暗衛轉交晉國送來邀請他參加睿王和賢王大婚的請帖,同時也接到密報,說小雲因誤服藥引以致寒毒突發,那一刻,他心如刀割,痛得不能自持,幾乎跌落駿馬。
如今看著小雲雖好好的,可他心裡還是覺得不安,一種難以名狀的不安。
輕雲端著茶盞的手幾不可見地頓了頓,然後微微垂下眼簾瞧著在茶水中時沉時浮舞蹈的茶葉,聲音清澀:“謝謝雲翊贈送的火龍草,可能是我體質問題,無法吸收火龍草的藥效。”
“那你還好麼?”楚雲翊知道小雲這是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又要如何才能找到藥引?”
“謝謝雲翊的關心,我一切都好,至於藥引,能否尋到且隨緣吧。”
“可是你的寒毒。。。。。。”
“這麼多年,我早已習慣了,能不能根除寒毒不重要,重要的是珍惜現在不是麼?”
辰羽說,因為誤服藥引導致她的體質愈加陰寒,再加上服用了火龍草,寒毒會在什麼時候發作根本無法預料,且發作時的痛會一次比一次更劇烈更兇猛,最重要的是,每次發作都會傷及她的元氣,除非找到真正的藥引,否則就只能眼看著寒毒耗盡她的精氣,直至油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