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何面目去見他?”
“你也知道九兒性子執拗,她決定的事從未輕易改變過。”冷逸苦笑道:“而且在聽到你中了‘醉情’後,你知道我在九兒眼睛看到什麼了嗎?殺氣,嗜血的殺氣!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
看來昨夜之事並非表面那麼簡單,否則向來淡雅溫潤的九兒怎會有攝人心魂的戾氣?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再言語。
延慶宮內,貴妃,司馬淳和林秉權對面而坐,俱是神情嚴肅陰霾,今日之事顯然在他們的意料之外,還有九公主的態度。。。。。。
而貴妃每每想起那個賤人的一番話,就恨得咬牙切齒。
與此同時,護國侯府正房裡。
一名身穿粉紅紗衣,相貌與李飛雪幾乎沒半點差別,卻氣質溫婉的女子看著坐在桌邊的李正勳和李飛雪,語帶急切問道:“皇上賜婚了嗎?駙馬是誰?”
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父親,李飛雪轉眼看向孿生姐姐李飛霜,搖了搖頭,臉上已沒了白天的妖媚驕狂。
“怎麼回事?”
李飛雪將白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沒有賜婚,沒有駙馬?”
“九公主已及笄,婚姻大事不能耽誤。”李正勳英俊陽剛的臉上眼如點漆,渾身充斥著半生縱橫沙場的鋒芒:“霜兒,你做好準備,一旦皇上賜婚,你便去吧。”
“不!我不要!”李飛霜容顏霎時變得蒼白如雪:“爹,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堂堂護國侯的千金小姐,憑什麼要為了那個人入府為妾?憑什麼?”
“霜兒,這是李家無可推卸的責任,你。。。。。。”
“你心裡只有責任,可曾在意過我的感受?”李飛霜聲嘶力竭質問道:“她到底哪裡好?皇上寵著她,所有人讓著她,就連你,也要犧牲我的幸福保護她!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野種罷了。。。。。。”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李飛霜的歇斯底里。
“你打我?為了一個外人,你竟然打我?”李飛霜睜大雙眼瞪著右手高舉的李正勳,委屈而憤恨的淚水簌簌劃過紅腫的臉頰:“我恨你,我恨你!”哭喊著跑出房間。
“霜兒…………”李正勳頹然跌坐木椅上。
“爹,姐姐心情不好才一時失言,您就別生氣了。”李飛雪想了想道:“爹,還是我去吧。”
李正勳驚異地看著品性酷似自己的小女兒。
“姐姐如此心境,就算去了,只怕達不到爹的期望,甚至還會掀起諸多風波。”最重要的是,她倒要看看九公主到底值不值得李家人這樣犧牲。
當然,這話李飛雪只在心裡說。
明白小女兒所說不無道理的李正勳嘆息道:“你去準備吧。還有,派人看住你姐姐,九公主大婚之前不得出府半步。”
“是,女兒告退。”
夜幕降臨,漆黑如墨的天空中無星無月。
丞相府林月媚閨閣外的房樑上,輕雲看著屋內的人,唇角噙著一抹詭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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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016.出宮
望月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共三層,一樓大堂供散客;二樓雅間專門接待貴賓,有客堂可以聽曲,不過需要預定,否則拒不接待,這是望月樓的規矩;三樓則接待女客。
望月樓每天客似雲來,日進斗金,可無人知道背後的東家是誰。
此時在二樓的藍暮閣雅間裡,一身簡約男裝的輕雲優雅品嚐著美味佳餚,聽墨炫說這個地方不錯,所以她便來了,且進了他的專屬雅間。
身著書童裝束的紫珂和藍珏坐在她右手邊,而一身深藍便服的司徒璟昱則坐在她左手邊。
客堂裡,年約十六歲的玲瓏姑娘正唱著小曲,宛然動聽猶如天籟,旁邊是五十多歲的徐老爺子,頭髮鬍子都已灰白,卻精神矍鑠,兩眼炯炯有神。
每個月的初七,十七,二十七這三天,祖孫倆會選擇其中一天在此出現,而且誰的打賞最多,便可以讓徐老爺子講一件打賞者想知道的天下事或者點一首曲子,若是講不出來或是唱不出來,則雙倍賠償。
所以很多人都願意在此等著。
很快,玲瓏姑娘一曲唱完,一個小二就拿著托盤挨個雅間討賞。
當來到藍暮閣時,輕雲看了紫珂一眼,紫珂隨即掏出五千兩銀票放進托盤裡。
沒一會兒,徐老爺子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