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定會來。
果然,第二日上午白夫人如約而至。同樣的,白夫人坐不過一個時辰出了文瀾院,告辭回府。會如此,實在是古葉氏這人太無趣,白夫人跟她根本聊不起來。
送了白夫人出府,青舒來到文瀾院,進了古葉氏的房間,“娘昨晚睡的可好?”
古葉氏看了青舒一眼,垂眸,“嗯。”
青舒突然笑眯了眼,“娘,拿出來吧!”
古葉氏沒反應過來,“什麼?你想要什麼?”
青舒依然笑眯眯的,“娘,這個家由女兒做主,女兒最不喜歡的便是被人算計。娘,女兒是不是對娘太好了,要不然娘怎麼會在女兒的眼皮子底下做出算計女兒的勾當。”
古葉氏倒抽一口涼氣,“你……你……你竟然,竟然如此說自己的親孃。”
青舒收了臉上的笑,一臉淡漠地命令道:“夫人在屋裡悶的太久了,想出去曬曬太陽,你們陪著夫人去吧!”
關婆子和小娟答應一聲,不由分說地左右扶了古葉氏,架著古葉氏出了屋子,徑直離開文瀾院,陪古葉氏曬太陽。
青舒拿起剛才讓小娟帶過來的斧子,掂了掂份量,看好目標,掄起斧子劈下。只聽咔嚓一聲,櫃子上的鎖變形不說,櫃身被劈出裂紋來。
青舒微惱,“怎麼就劈偏了呢!重打櫃子還得花銀子。”她嘴上這麼說,可實際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粗魯地抬起一腳踩在櫃子上,把砍到櫃子上的斧子拔出來。她拿開腳,馬上又掄起斧子劈下。這下好了,古香古色的上好的櫃子被劈下一塊兒板來,同時鎖子也被劈下來了。
青舒把斧子放下,掀開櫃子,拎起一件素白的綢衣扔到床上,又拎起一件素白的裡衣扔過去,然後看到了兩個大小不等的匣子。先把上鎖的相對大的匣子抱出來,挺重,大概是裝了金銀的。再把另一個沒來得及上鎖的相對較小的匣子抱出來,很輕。開啟,裡面居然有半匣子的信件。
青舒這時候突然想起一事來,周伯彥那廝讓她保管的匣子還在她那裡,她忘了拿給周伯彥,周伯彥也一直沒找她要,這叫什麼事兒?她又不是周伯彥的管家婆,幹嘛要一直替他保管!
她一甩頭,先不管他,辦正事要緊。把裝信的匣子往一邊放,取了斧子,將另一個匣子的鎖釦強行別壞,開啟匣子,發現裡面裝了十個金錠,而金錠的下邊壓著一千五百兩的銀票。
她哼了一聲,金錠留下,銀票沒收。她決定了,古葉氏找一回麻煩,她便沒收古葉氏一部分財產。她倒要看看,古葉氏一共有多少可供她沒收的財產。她把銀票收好,拿上信件,將兩個匣子扔回壞掉的櫃子裡,回了自己的院子。
曬太陽回來的古葉氏看到自己的櫃子,愣了一下,立刻慌張地檢視。檢視裝銀錢的匣子,見金錠在,便沒注意下邊的銀票是不是在。檢視裝信件的匣子,所有的信件都沒了。她一個踉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嘴裡不停罵著畜生。
關婆子在外間做事,像沒有聽到哭聲與罵聲一樣,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並不進去看。
這時候,青舒正歪在椅子上看信。第一封,是將軍爹當年寫給古葉氏的家信,內容不長,由三部分組成,問候的話、囑咐的話、想念妻兒的話。第二封到第十一封皆是如此。
但,到了第十二封的時候,內容裡出現了警告之語,將軍爹警告古葉氏謹言慎行,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卻沒有具體所指。
第十三封,將軍爹只寫了一句話:公主是公主,你是你。
這十三封信,是按時間順序摞起來的。青舒盯著古時記年、記月、記日的天干地支推算老半天才弄明白,這最後一封的落款處的時間,居然是將軍爹去世前一個多月的某一日。
公主是公主,你是你。什麼意思?
青舒將這個疑問暫且放一邊,拿起第十四封信展開看,立刻蹙眉。信的內容很短,也沒有署名,只是告訴古葉氏,古云虎是為長公主的孽子死的,古云虎心中的女子為誰,不言而喻。寫這封信的人應是女子,因為字型很娟秀。
去年在祭拜將軍爹時古葉氏失常的表現,原來癥結在這裡。長公主的孽子,是指周伯彥嗎?不對呀,周伯彥是長公主的獨子,而周伯彥的爹是長公主的駙馬,哪裡來的孽子一說?
☆、No。128白痴
公主是公主,你是你。這是一個令人想入非非的一句話。古云虎為長公主的孽子而死。這又是一個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但,青舒最在意的不是後者,而是前者。後者明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