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護衛隊還是什麼?長公主有個和青陽一般大的孽子,交給了將軍爹養。古葉氏覺得青陽不是她的親子,她的親子應與消失的虎狼衛在一起。古強從未提過虎狼衛,是他不知道,還是他覺得沒必要提。有沒有一種可能,長公主的孽子和消失的虎狼衛在一起。
青舒起身,走到窗前,開了窗栓,把窗戶推開一點,任月輝射進屋內。涼氣襲來,她輕輕關窗,落了窗栓,在屋中走來走去。最後,她披了件衣裳,沒有吵醒睡在耳房的小魚和小娟,輕手輕腳地出去,站在院中,抬頭望向只缺了一角的月亮。馬上就到八月十五的團圓節了,這日子過的可真快。
真涼,她裹緊披在身上的衣裳,轉身準備進屋。但,她只走一步,立刻停下,側頭看向文瀾院的方向。她眨了眨眼,難道是眼花看錯了?剛剛文瀾院的屋頂上有個模糊的黑影,站著一個人似的,這會兒瞧又沒有了。
她挪了挪腳,錯開擋住視線的涼亭,仔細往文瀾院的屋頂上看,看的不錯眼。直到她眼睛盯的酸了,也不見什麼黑影。她這下確定自己看錯了,準備回去,不曾想,恰恰這個時候文瀾院的屋頂上似乎有什麼一動,然後一個模糊的黑影立了起來,挪動著。她心裡咯噔一下,想叫一下又捂住了嘴巴,眼瞅著黑影好像跳進了文瀾院中,她捂住嘴,抬腳衝進屋中,衝進耳房,根據身形確定了人,便著急地一邊拍一邊小聲喊著小娟。
小娟被驚醒,剛要喊,青舒及時捂住她的嘴,“噓,是我,快起來,出事了。”
小娟聽出青舒的動靜,七手八腳地下床。
青舒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吩咐,“趕緊拿鑰匙,咱們院門的鑰匙。”
小娟急的團團轉,“小姐,鑰匙小魚不知收到哪裡去了,一時不好找。”
青舒一聽,“行了,走,牆不高,爬出去就是了,快點。”往外急走時,看到針線笸籮,順手拿了裡面的剪子。
主僕兩個爬了牆出去,青舒吩咐小娟,“去找管家,趕緊的,就說我有急事,記得讓他拿稱手的武器,快。”
小娟不敢丟下青舒一個,“小姐,那你……”
青舒眼睛盯著文瀾院的方向,“別問了,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快去。你就說內院進了賊人,讓管家不要聲張,來抓賊便是,不可驚動他人。”
小娟跑的飛快,準備去搬管家這個救兵。
青舒站在原地咬了咬唇,竟膽大地貓著腰來到文瀾院外,側耳細聽,安靜的很。她慢慢站直,從柵欄上往裡望,院中所有屋子的門窗基本都關著,唯有古葉氏內室的窗戶敞開著。
進去,還是不進去?喊,還是不喊?她猶豫不決,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剪子。
“姑娘,別傷了自己。”淳厚的,微帶著滄桑感,又滿是溫柔的聲音自右手邊不足一米的地方傳來。
青舒的腿一抖,嚇得差點坐地上。不過,她的動作比腦子更快一步,轉過臉的同時舉了剪子欲刺出去,卻在見到坐在柵欄上的白衣翩翩的男子時,愣了。腦中很不合時宜地閃過一個念頭:黑夜裡穿了白衣做賊,傻子還是呆子?
男子就像沒有看到青舒指向他的剪子一樣,聲音依舊滄桑中夾雜著矛盾的溫柔,“姑娘就是古青舒嗎?”
青舒想著輸人不輸陣,質問道,“你是誰?大半夜闖入別人的府邸意欲何為?”距離不是很遠,月色也不錯,可男子的臉給人一種朦朧感,讓人覺得看不真切。
白衣男子反問她,“姑娘聽過虎狼衛嗎?”
青舒艱難地問話,“虎狼什麼?”其實她的心臟噗通噗通地跳的很厲害,感覺就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了一樣。
男子又問,“姑娘希望自己繼承他,還是希望弟弟繼承他?”
“你到底在說什麼?繼承什麼東西?”青舒祈禱著:管家趕緊來,管家趕緊來。
一個黑衣人從古葉氏內室的窗中跳了出來,以一種奇怪的低啞的聲音說話,“話多的男人,與婦人無異。”話落,似乎向上拋了一樣東西,整個人像攀著什麼東西一樣往屋頂上爬了上去。
白衣男人輕輕一笑,“難得遇上一個有趣的姑娘,可惜不能聊的盡興。”“青舒是吧!很好聽的名字,我會記著的,再會。”說罷,他在柵欄上站起,像踩在平地上一樣,順著柵欄頂走著。
已經到達屋頂的男人似乎拋了一樣東西出來,白衣男人張手接住,同樣像攀著什麼東西似的移動,轉眼上了屋頂。他回頭,衝著看愣的青舒擺了擺手,然後與黑衣人在屋頂上跑,不多時,他們似乎藉著什麼東西,人在空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