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其他都不是問題。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可不許反悔。”
她眼中全是笑,柔聲答,“好。”
而後,兩個人沉默下來。她閉目養神。而他腦子轉的飛快,想的全是訂親之事。動手的時間或許可以提前,是該給太后重重的一擊了。太后受到重創,注意力轉到了他處,想管他的事,肯定是有心無力。
她突然想起一事,輕聲問道,“六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收回思緒,“六公主?”
“嗯。今天有個叫容嬤嬤的去了新房,說是六公主身邊的嬤嬤。”
“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她便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又問,“那容嬤嬤在宮裡的地位很高嗎?我那樣說話,是不是得罪人了?”
“一個奴才而已。”他眼中寒芒一閃,“三皇子與六公主乃是一母同胞,均是皇后所出。如今皇后遇上了大麻煩,連帶的,三皇子與六公主近來也不會好過。”即便好過,他也會想辦法讓他們變得不好過。實在是,他們的手伸的太長,都伸到了他的鼻子底下。這是在向他挑釁,他自然得回應一下。
兩個人又陷入沉默,一個繼續閉目養神,一個繼續在琢磨可行的行動計劃。
“少爺們出來了。”立在車下的小娟稟報道。
青舒立刻睜眼,坐正身體。
“你坐著,不用下來。”周伯彥囑咐了這麼一句,推開馬車門下去了。
古家四哥親自送了青陽、青灝和洛小榮出來。他和周伯彥客套了幾句,說天冷,催他們快些上車。而後,目送長公主府的馬車走遠,他才轉身進府。
車內,洛小榮佔據有利位置,緊挨著青舒坐了,並摟著青舒的手臂興奮地講起在洞房裡發生的好玩兒的事。青陽和青灝還知道讓著弟弟,也不跟洛小榮搶話,而是不時互相咬耳朵,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今日洛小榮會出現在古瑞星的婚宴上,晚上還要跟著青舒回去住一晚,全是洛小榮自己求來的。自從回京,又回了家,他覺得自己許久沒能和姐姐這樣親近了,他想念的緊,自然就越發粘青舒了。
“姐姐,彥哥哥告訴我們的題目好厲害的,古六哥哥都答不上來。古六哥哥答不上來,那些個大哥哥嚷著不許掀新娘的蓋頭,還說要替古六哥哥掀蓋頭。古六哥哥急壞了,都快哭了,一下塞給我們好幾個鼓鼓的荷包,求我們別再考他詩詞了……”
噗哧一聲,青舒笑出聲來。周伯彥也太壞了吧,竟然讓青陽他們過去專門拿詩詞出來考新郎官。新郎官天不怕、地不怕,第一個怕是的他娘古夫人發飆,第二個怕的便是詩詞這些文人擺弄的東西。拿他的話說,詩詞這種東西能酸掉他的大牙,他敬謝不敏。周伯彥與他的關係那麼好,自然知道詩詞是他的軟肋。
洛小榮見青舒聽的開心,他自然講的更賣力。“古六哥哥很奸詐的,後來抓住自己的侄兒威逼利誘一陣兒,然後把所有的答案都要過去了。不過,古六哥哥高興的太早,那些大哥哥按著古六哥哥,非讓古六哥哥給步姐姐讀什麼相思詩。還說了,若是讀的不好,不讓古六哥哥洞房。”
青舒想像不出古瑞星讀相思詩的模樣,“他讀了嗎?”
“起初不肯,後來有個大哥哥說,‘你不讀,兄弟讀給嫂子聽’。古六哥哥這才讀了。可大哥哥們說不好,因為新娘沒有感動的落淚,說明,說明什麼……”洛小榮想不起來,忙問旁邊的青陽,“小陽哥哥,他們說的說明什麼來著?”
青陽回憶了一下,說道,“說明還不到比翼雙飛的時候,古六哥哥還要努力讀,直讀到新娘感動的落淚才算過關。”
青舒覺得,古瑞星這個新郎官很可憐。先是周伯彥派了青陽他們過去為難他,後又有他那幫子兄弟友人故意作他,絕對夠他受的。
洛小榮又說道,“還有個大哥哥出題,說要古六哥哥揹著新娘在屋中跑一百圈兒。若是古六哥哥喊累,敢喘大氣,就不是男人。我們還想看呢,石頭哥哥不讓了,說太晚了,帶我們出來了。”
青舒懷疑,顧石頭顧及的怕不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是怕那些個鬧洞房的在青陽他們面前失態吧!
青陽說道,“姐姐,明天一定要幫我們問問,古六哥哥有沒有揹著步姐姐跑一百圈兒?”
居然還在惦記鬧洞房的事!青舒覺得好笑,答應說好。
回到舒苑,青舒沒先進秋完,而是直接跟著青陽他們進了冬院。她親自盯著他們洗漱了,又看著他們乖乖上床躺了,不由問道,“三個人擠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