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銀票的木頭箱子扛進了府裡。
吳府的管事這時候才拿到丟到地上的信,他取出裡邊的紙,展開一看,當時變了臉色,慌亂地將紙塞回信皮中,看著青舒,“這,這……”
“不認得你們老爺的字?還是不認得你們老爺的名兒?拿上借契滾。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古吳兩家勢如水火,再敢多呆,惹得本小姐壓不住脾氣遷怒於你們,將你們打殘,到時候可別怪本小姐沒有提前警告過你們。”青舒警告完畢,一甩袖子,轉身進府。
吳府管事不自覺地後退幾步,帶著人腳步不穩地急急離開。第二日他帶人回到德縣,第一時間向吳葉氏覆命,並抖著手送上信,稟明當時發生之事。
這兩日吳葉氏的床頭一日貼兩個老道給的靈符,每日還要喝燒靈符得的灰水,睡的是一日比一日安穩。再加上吃藥、吃各種補品,她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
讓管事下去後,她拿出管事帶回來的信皮中的信來看。當認出上面的字跡,讀到裡面的內容並看到落款之處的名字後,她感到胸口有一團火向上翻滾而來,在一陣眩暈中,哇的一聲,她吐了一口血出來。
葉嬤嬤先前在低頭做事,聽聞動靜抬頭,看到吳葉氏灰白的臉色及嘴邊的血絲,她當時變了臉色,迅速上前來,“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吳葉氏呆呆地盯著地上的一口血,想到鬧鬼之時無端出現在床褥上的一大攤血,她兩眼一翻,整個人從椅子上栽歪了下去。
葉嬤嬤哭喊著勉強扶住了吳葉氏,“小姐,小姐,您這是怎麼了?”“來人,快來人啊,夫人暈倒了。”
☆、No。172理由
昏迷的吳葉氏被安置在床上,大夫診過脈,說吳葉氏這是怒極攻心所致。大夫還說,吳葉氏先前的病沒有好利索,如今又吐血,不是好事,接下來必須讓吳葉氏靜養個把來月,否則會留下病根,再難治癒。最後,大夫開了藥方,囑咐了煎藥事項,拿了診金告辭。
吳葉氏轉醒的時候,已是傍晚十分。
葉嬤嬤收起臉上的憂色,一臉關心地輕聲問,“小姐,覺得好些沒有?”
吳葉氏卻不言不語地盯著床頂。
葉嬤嬤見了,欲言又止。
過了片刻,吳葉氏的視線轉到了葉嬤嬤的臉上,“信在哪裡?”
葉嬤嬤愣了,“小姐,什麼信?”
吳葉氏急切地問道,“本夫人拿在手裡的信,在哪裡?”
葉嬤嬤的面色一白,窟通一聲跪到了床前,“請小姐恕罪,老奴見小姐昏倒,太慌了,居然沒注意小姐的信。”她當時亂了方寸,太大意了,居然忘了信的事。
吳葉氏氣的胸口起伏的厲害,她不能起身,便按著心口位置直喘粗氣。
葉嬤嬤嚇的不輕,伸了手一邊替吳葉氏順氣,一邊勸道,“小姐莫急,小姐莫急,左不過屋子裡伺候的丫鬟給收起了,老奴這就找她們問。”
吳葉氏氣的大喊一句,“沒用的廢物,還不趕緊去找!”
葉嬤嬤不敢耽擱,趕緊去辦事。
在吳葉氏房中伺候的丫鬟婆子,被葉嬤嬤一個不落地招集到一起問話。沒想到,所有人都說沒見過什麼信,也沒人承認拿了信。
吳葉氏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下令,打,丫鬟婆子一個也不放過,全都打,直到問出信的下落為止。
板子打下去,丫鬟婆子們受不住,個個哭喊著冤枉。
這時候,一個粗使丫鬟說她看到品紅姑娘曾神色慌張地離開過院子,當時夫人正昏迷不醒,大夫還沒到。
立刻的,一名婆子也說看到品紅姑娘出去過。
名為品紅的丫鬟也在捱打的行列,她喊冤,說她是出去迎大夫的。吳葉氏身邊的大丫鬟賜名都帶一個品字,這品紅便是可以進出吳葉氏房中、近身伺候吳葉氏的大丫鬟之一。
粗使丫鬟說品紅撒謊,大夫到的時候品紅還沒有回來,明顯是在撒謊。
吳葉氏躺在床上,一聽矛頭指向了品紅,便猜到了信的去處,於是冷笑一聲,讓人喊了葉嬤嬤到床前,低聲交待,“了結了那下賤丫頭。”不管是不是品紅拿的,機會難得,正好可以除了品紅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丫頭。她以前一直懷疑品紅是吳鎮江放在她身邊的耳目,不曾想鬧鬼之事擾得她心神不寧之時,品紅行事時少了往日的警覺性,露了破綻出來。
沒想到,品紅根本不是吳鎮江的人,而是吳老爺的人。她那晚和葉嬤嬤私下談論吳鎮江曾跟葉藍拿銀子的事前,提前叮囑了可信的丫頭要盯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