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沒有戴到脖子上的線,問道,“姐姐怎麼一直沒見你戴過它?”
灝眼現疑問,“它是要戴到脖子上的嗎?”不是應該藏起來的嗎?戴到脖子上,不就讓人看見了嗎?
青舒聽了,心中五味雜陳,“等一下。”她把灝推開,翻出自己裝各種錦線的布袋子,挑那些柔軟且結實的五種顏色的線,編出一條彩繩來。她把這條彩繩繫到長命鎖串線的兩端,然後招手讓灝上前。
在灝和青陽好奇的視線中,她解開灝的外衣和棉衣的領口,把長命鎖掛到了灝的脖子上。她覺得彩繩有些長,調整了一下。
灝低頭看脖子上掛的長命鎖,“姐姐,這是送你的寶貝。”
青舒把長命鎖放進他的棉衣裡,為他弄好領口,笑道,“你可以把其他寶貝送給姐姐,這個不行。這可是為你取名的周爹爹送你的寶貝,你要一直留著它,再不許送人了。”她感慨,親爹孃沒給取名字,卻是不知身份的周爹爹為他取了名字,還特意為他打了個長命鎖,造化弄人。
灝隔著衣服摸了摸脖子上戴的長命鎖,笑的露出了小虎牙,“我也有小金魚,我把小金魚送給姐姐好不好?”
“好啊!你和弟弟一樣,都送姐姐小金魚吧!”青舒表現的一臉高興。
灝趕緊找自己的荷包。
青陽一指他的左袖子,“這裡,這裡,你放這邊了。”
灝找出荷包,取了四隻小金魚放進青舒的手心裡,“沒有金花生,只有小金魚。”
青舒一臉寶貝地收起來,“哎呀!有弟弟真好,過年都能收到漂亮的小金魚。”說著,湊過去往灝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謝謝灝弟弟。”
小魚突然推開門,匆忙說了句“蘇媽媽來了”,關上門出去迎接了。
青舒訓練有速地指揮青陽和灝去椅子上坐,自己將手邊一切可能會引起蘇媽媽嘮叨的東西三兩下掃進炕櫃裡,再一臉端莊地挺直了脊背坐到炕沿兒上,雙手自然地平放到膝蓋上,中規中矩又低眉順眼地擺好了姿態。
青陽乖覺的很,見青舒手裡忘了拿手帕,幾步衝過來,從炕桌上拿了手帕塞進青舒手裡,之後又衝回去椅子上坐了。
時機剛剛好,蘇媽媽進來了。蘇媽媽進門,眼睛在青舒身上一轉,然後不自覺地點頭,過來給青舒見禮,再給旁邊正襟危坐的兩位小少爺見禮。
青舒面帶微笑,謹遵笑不露齒、動作嫻雅的閨訓,並以嬌滴滴的聲音詢問蘇媽媽府中一切可好。
蘇媽媽高興的不得了,報備了一番府中事,對著青舒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後囑咐青舒自今日起到正月十五期間,不得動針、剪子等物,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蘇媽媽前腳剛離開,青舒後腳就毫無形像可言地往炕上一倒,直道好險。扮演嬌滴滴的大戶人家小姐,簡直能要了她的命。最近,蘇媽媽比較熱衷於把她打造成完全符合這個時代標準的大家小姐。因此,蘇媽媽時不時地要突擊檢查一下。
青舒派了“探子”去打聽蘇媽媽緊迫盯人的原因。這才知道,理由出在她的年齡上。過年了,她是十六歲的姑娘了,如果不是要守孝,正是議親的好年紀。她不好明著反抗蘇媽媽的好心之舉,便只能玩兒這種陽奉陰違的把戲了。好在,弟弟和身邊的丫頭都知道要替她打掩護。
“蘇媽媽,您怎麼又回來了?”小娟站在院中大聲說。這是提醒屋中人,做好準備。
青舒一個激靈,快速地弄了弄頭髮,撫了兩下裙裾,無聲地問弟弟有沒有哪裡不妥。
青陽和灝一左一右地衝過來。灝揀了掉地的手帕塞回青舒手裡,青陽跪在炕沿兒上為青舒正了正頭上的釵。之後,兩人迅速跑回椅子上坐了。
蘇媽媽一臉笑模樣地進來,見小姐還是端莊的小姐,心裡那個美,“小姐,您該帶著少爺們去前頭了,這拜年的馬上要來了。待客的瓜果等物,老奴已著人擺上了。”
青舒嬌滴滴地說道,“這就過去,蘇媽媽且去忙著。”
蘇媽媽一走,青舒鬆了口氣,對著兩個弟弟做了個鬼臉。三個人稍做整理,這才去了前頭。
前頭的廳堂,正廳沒開。東偏廳和西偏廳一早就灑掃過,招待客人的點心瓜果都擺上了,屋子裡都燒的暖烘烘的。東偏廳是準備出來給周伯彥會客用的。西偏廳是古府自己招待客人用的。
青舒在西偏廳坐下沒多大工夫,程娘子帶著二女一子過來了。
程娘子去年初一來串門,都是帶了禮的。這一冬靠著古府賺了十幾兩銀子,更不會空手來。她自己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