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青舒睜大杏眸大喊一句。
“你說什麼?”蕭知縣眼睛瞪老大,一臉的不信。
“拔了他舌頭。”蕭遠一臉陰狠地盯著多嘴的韋鐵錘下令。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前兩者是不信,而後者明顯給了前兩者答案。
蕭知縣罵了一句畜生,隨手招了兩個衙役往鋪子裡面衝。這時候後院的火已經蔓延到了鋪子裡,裡面的濃煙嗆的人受不了。他們一邊咳嗽,一邊儘量放低身體,蕭知縣喊著蕭媛的名字,衙役們喊著蕭小姐。蕭媛的貼身大丫鬟趁別人不注意,也衝進去找人。
另一頭,因為蕭遠的隨從要對韋鐵錘下手,寧四他們便護著受傷的韋鐵錘,和蕭遠的人打到了一處。
韋鐵錘捂著疼痛的傷口喊,“蕭小姐是從左數第二個窗子被丟進去的,從那邊找,快。”
如此一來,外頭的衙役們便衝到了左數第二個窗子前,一邊喊話給裡面找人的聽,一邊半蹲下,儘量不吸入濃煙的情況下,伸了棍子進去探。沒幾下,衙役大喊,“在這裡,人在這裡,大人,就在這窗下。”
正亂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蕭正軍蕭大人行色匆忙地帶著一隊人趕到。蕭正軍從馬車內下來,見到著火的鋪面、哭喊的男女及路邊纏鬥的亂像,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常年跟隨他的老管事上前,大喊一聲:“住手,都住手。”
這一聲對蕭府人特別管用,只見蕭遠的隨從們鼻青臉腫地後退,想要退出戰圈兒。古府這邊一切都聽青舒的,青舒不發話,沒人停,照樣拳頭揮出去、大腳踢出去。
這麼一來戰事不能停歇,繼續打。
蕭正軍陰沉著臉,示意自己的老管事用武力制服。
見蕭正軍帶來的人要上前動手,臉上帶著烏青的青舒提了長槍迎上,小娟緊隨其側,古元河扭著蕭遠的胳膊緊跟在後頭。
蕭府來人齊齊驚呼少爺。
青舒一臉煞氣地下令,“跪下。”
蕭遠自然不肯跪,剛喊一句“爹救我”,小娟便從後頭一踹,噗通一聲,蕭遠被踹跪到了地上,疼的直吸氣。
蕭府老管事剛喊一句放肆,青舒便用槍尖抵在了蕭遠的脖子上,一臉殺氣地盯著蕭正軍,“子不教,父之過。你不會教養兒子,本姑娘今日便代你教上一教。”
蕭正軍面色泛青,“放肆,還不拿下。”
“住手,不得傷人。”剛從窗子裡爬出來的蕭知縣喊罷,猛烈的咳嗽起來。
大家循聲看去,這才注意到圍攏在一起的衙役們正從冒著濃煙的窗子裡往外拉人,而且旁邊的地上還有一個看不出模樣的女子抱著另一名看不出模樣的女子哭。
蕭知縣的袍子燒焦了一角,臉上也東一塊兒西地塊兒地黑。他咳嗽一陣才緩過氣,由一名衙役攙扶著,指著蕭正希的鼻子罵,“沒錯,子不教,父之過。是你,全是你,養出了一個敗類,教出了一個欲弒親妹的畜生,咳咳……”
這會兒才認出人的蕭正軍一臉怒色地罵,“你說的什麼混帳話。”
蕭知縣咳嗽的沒辦法說話,青舒決定替他說。
“確實是你養出了一個敗類。”啪的一聲,她用槍桿子打在了蕭遠的左臉上。
蕭遠大叫一聲,不僅左臉多了一道青紫,嘴角立刻溢位血絲。
蕭府人見了要衝上來,青舒再次用槍尖抵住蕭遠的脖子,“來,儘管過來,本姑娘不介意先宰了他。”
這時候古府與蕭府的纏鬥結束,左右一分,蕭府人去了蕭府那邊,古府的自然圍著青舒形成護衛之姿。
青舒說道:“堵住他的嘴,本姑娘不愛聽他嚎。”
旁邊有人從地上揀了一塊兒燒焦的破布,塞進了蕭遠的嘴裡。
青舒不緊不慢地說道:“先是蕭媛帶了大匹人手闖入我的鋪子裡,打人、砸鋪子,要強搶鋪子。接著是蕭遠帶人來行兇,潑油燒鋪子的同時,趁著大亂之時,將蕭媛打昏扔進著火的鋪子裡。嘖嘖嘖……蕭大人,若是大安朝的官員都像您這樣任子女為所欲為,若是大安朝的官員都像您這樣教養子女,除了你們當官的,其他人是不是都不用活了?”
蕭正希對此聞之色變,“簡直是信口雌黃。”
青舒側過臉,看看火光沖天的三家鋪子,又看看因失了鋪子而哭的肝腸寸斷的雜貨鋪和米鋪的東家、東家娘子他們,一臉悲慼地大聲道:“他們何錯之有?你蕭家居然喪心病狂地燒了他們賴以生存的鋪子。我何錯之有?你蕭家犯了眼紅病,為搶豆子、為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