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咳嗽一聲,“你在教壞他。”
周伯彥回道:“你又沒阻止。”
盧先生捋了捋鬍子,“看在他平日認真好學的份兒上,饒他這一回。”
周伯彥往盧先生跟前走了幾步,停下來,“他的玩伴太少,你再收上兩個同他年紀相當的學生吧!”
盧先生立刻甩了臉子,“免談,若不是念著兄弟情份,這個都不收。”
周伯彥當沒聽見,“陳知府有個與他年紀相當的孫子,資質也不錯。洛老尚書得知你在此教書,有意送了小孫子過來。就這麼著吧,一個也是教,三個也是教。”
盧先生恨不能找個東西敲他的腦袋,瞪著他說道:“什麼叫‘就這麼著’?警告你,少給先生添麻煩。”
“離京前,皇上曾問起你的行蹤。”周伯彥突然轉了話題。
盧先生的臉色瞬間轉怒為喜,樂呵呵地點頭說道:“三個好啊,教三個好,就這麼著了。”等周伯彥得了滿意的答案走開,他臉上的喜立馬散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一直都明白,自己的性子不適合朝堂,這種閒雲野鶴的日子再愜意不過了。都多少年過去了,按理,皇上日理萬機的早該忘記他這號人了,如今又要舊事重提,恐怕是什麼人故意在皇上面前說了他什麼吧!
步語嫣有了新花樣的玩兒法,不再那麼纏青舒。青舒便在第二日吃過早飯後準備出門去。
當日堂審搶鋪燒鋪一案,判蕭遠流放邊疆苦寒之地服役十年。蕭媛,因受兄長唆使而犯案,念其年少又是女子,送入道觀清修三年,若不真心悔過,再加三年。
風味小食鋪遞交衙門一份詳細的損失單,要求蕭府賠償一千九百七十二兩另八百零九文。雜貨鋪和米鋪同樣遞交了各自羅列的損失單,前者要求賠償七百六十兩,後者要求賠償八百二十兩。蕭家沒有異議,當堂付清了賠償銀子。
蕭正軍暫不定罪,被放回錦陽城。之後由陳知府和御史大人每人擬一份奏摺送至朝堂,最終是否會獲罪,全看皇上如何定奪。
青舒今日出門,準備先去看正要動工重建的鋪子。雜貨鋪和米鋪的東家害怕蕭家會暗中報復,再不敢呆在康溪鎮上,於是每家以五十兩銀子的價格將燒燬的鋪子賣給了古府。如此一來,古府便有了相連的三個鋪子的地方,青舒便做出規劃,在原地要蓋兩間鋪子出來,一個依然是風味小食鋪,一個經營什麼暫時還拿不定主意,總之一切要等蓋出來再說。
青舒要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週伯彥也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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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不好,少了,明天補上。
☆、No。102遭遇埋伏
到了地方,青舒下了馬車,見周伯彥正翻身下馬,眼中閃過疑惑,“你跟著我幹什麼?”
周伯彥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有跟著你嗎?”
青舒撇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往前走過去,走走停停地看男人們拆除著燒燬的殘垣斷牆。
正在盯工的古元河看到青舒一行人,高一腳、低一腳地踩著一地的殘破物件迎上來,“小姐,這邊亂,容易傷著,不要往裡去。”
青舒便停步,“大概要用多長時間才能清理乾淨?”
古元河答道,“天黑前定能清理乾淨。柳師傅說地下已沒有凍層,只要府裡挑好了吉日子,他便隨時可以帶著手下工匠們破土動工。”
破土動工是大事,必須要請風水大師看日子。不僅這一樣,上樑也要看日子,等到鋪子建好裝修好,開業的時候也要看日子。總之,在古人眼裡,算得大事的都必須看日子,以期有個好兆頭,往後事事如意、事事大吉。
古強很重視,今日會親自過去找大師看日子。估計下午就會有準信兒。
青舒又看了一會兒,回到馬車上,吩咐李大郎去莊子上。
揹著手站在路邊的周伯彥見了,走過去抓了韁繩上馬,帶著六名身穿黑色錦衣的護衛跟上。
顧石頭很是不解,搔了搔頭湊過去說話,“公子,您幹嘛跟著古小姐?”
周伯彥二話不說拿馬鞭抽他。
顧石頭哇地大叫一聲,身體後仰,才勉強躲過甩來的馬鞭。等他抱著頭坐正身體,那六名錦衣護衛紛紛送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越過了他。
顧石頭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嘴裡嘀咕了一句“最近公子脾氣變壞了”,無精打采地催馬跟上走遠的隊伍。
出鎮子的時候,路邊分散地蹲著幾個莊戶人打扮的漢子。周伯彥與護衛們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