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專門交給了平安護衛隊來護送。今天,正是平安護衛隊護送今年的最後一次紅果至一品樓的日子。
第二日上午辰時初,青舒他們到達了錦陽城。兩路人馬分開,平安護衛隊押著幾車的紅果前往一品樓交貨,青舒則帶著人去陳府。
陳知府人在官衙,不在府中。陳夫人得知青舒一行人到了,雖身為長輩,卻親自出來相迎。大老爺和六老爺正在府中,得信後過來接待了盧先生。
陳夫人有意留青舒姐弟在府中住一晚。可青舒是要進京的,路途遙遠,趕路要緊,豈能剛走了一日的路途就停留一天。青舒一解釋,陳夫人也理解。陳夫人便吩咐廚房準備豐盛的送行宴。
陳知府得訊回府的時,陳喬江立刻撲上去,祖父長祖父短地噓寒問暖。陳知府被孫子的反常驚到。可畢竟是為官多年的人,這些年,他什麼事沒見識過,何況是小孩子的一點把戲!於是,他挑開話問道,“有事說事,別以為幾句*湯就能收買了祖父。”
小把戲被看穿,陳喬江只失望了那麼一下下,立刻又一臉討好地說道,“祖父,小榮要回京探親,青陽和青灝要跟著姐姐進京吃喜酒,他們一走就是一個月。孫子不幹,孫子每日同他們一起讀書、一起玩耍的,他們都不在,孫兒會無聊,孫兒會溫不進去書。祖父,孫兒也想去京城。”
陳知府聽了,立刻板著臉說道,“不許。”
陳喬江雖然有點怵祖父的臭臉,可想到不僅一個月見不到青陽他們,而且等青陽他們回來,只有他一個是不知道京城長什麼樣的人,他覺得鬱悶無比。於是,他決定纏到底、磨到底,裝可憐,不停求,“求您了祖父,求求您了祖父,讓孫兒去吧!求您了……”
陳知府還是那句話,不行。不過,看著孫子不再任性地亂髮脾氣,也不再霸道耍橫,覺得很欣慰。他這個孫子,是他八十歲的母親最為疼愛的曾孫。有了老太太的寵愛與迴護,喬江這孩子便自小養成了任性、霸道又目空一切的性子。他六兒子有心糾正喬江的這個性子,可老太太不讓。他這個當祖父的想要糾正喬江的性子,老太太還是不許。
老太太是府中上下哄著、供著的,哪個敢和老太太作對?哪個敢惹惱了老太太?因此,關於喬江的教養問題上,他和他的六兒子可是愁的不行。後來,他聽聞盧先生坐鎮古府,一心一意教古青陽讀書時,便動了心思。
老太太雖上了歲數,有時候會犯糊塗,可盧先生的大名也是知道,有些事情上也是明理的。因此,他一提要把喬江送去給盧先生當弟子,老太太雖有不捨,卻是點了頭。
如今,孫子越來越懂事,性子也在改變,每次回來探親雖不忘淘氣,可總能把老太太哄的開開心心的,霸道性子也收斂了許多,學識也在增加,府中上下也不在看到他就覺得頭疼了。
如今喬江想要進京,他是萬萬不能應的。老太太許久沒見到喬江,甚是想念,定是希望在未來的一個月裡天天見到喬江的。再有就是,出門在外豈是那麼容易的,就是他們願意讓喬江跟去,人家古青舒都不會答應。路途遙遠,這中間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古青舒又不糊塗,怎敢應下這種事情?
陳喬江自然不懂大人的顧慮,不懈努力地求著陳知府。
陳知府瞪眼睛,“再敢胡鬧,祖父定要重重罰你。去,去陪著你曾祖母。”而後衝是下人命令道,“來人,把他送去老太太屋中。”
陳喬江沒有像以前那樣耍賴鬧事,只是一臉沮喪地要上前的小廝退下,然後無精打采地自己去了曾祖母那邊。為了跟去京城,他求過親孃,求過親爹,再求了祖母,然後是祖父,到頭來,居然沒有一人答應他的請求。
當宴席備妥,作客的青舒等人被請入席。盧先生由陳知府帶著幾個兒子作陪。
青舒、盧娘子和笙歌則是被請去了老夫人(陳喬江的曾祖母)屋中,與陳府中的老少三輩的女眷一起用飯。屋中,三張桌子坐滿了人。老夫人估計也是個愛熱鬧的,一頓飯吃下來,從頭到尾都樂呵呵的。
青陽他們,則是與陳喬江一輩的陳府嫡孫們一起用的午飯。
待午宴結束,青舒他們休息了兩刻鐘左右,便提出來告辭。天黑前他們是要趕到下一個鎮子落腳並住宿的,陳府眾人便不再留他們。這時候,陳夫人身邊的一個管事婆子捧了一個精緻的匣子上前。
陳夫人笑道,“青舒,這是為步家姑娘準備的賀禮,麻煩你捎給步家姑娘。”他們陳府本與京城的步家沒有往來。因此,若是他們陳府特意派人進京喝喜酒,難免會讓人想入非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