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粗茶淡飯招待,請貴府不要送銀錢或食材上門。還有,麻煩夫人等下派個丫鬟到會客廳取一樣東西,回去請交給步夫人,併為青舒帶一句話。”
三少夫人不解,“青舒姑娘請說。”
“我們古府,招待不起五少夫人黎氏,再說語嫣躲到我這裡就是為避開她,我是萬不敢再讓她進門的。”青舒其實很想直接說不歡迎黎氏,但想想又作罷。
三少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卻沒有追問,只是應下。
事已談妥,青舒親自送三少夫人出府的時候,對小魚耳語幾句,並讓小魚帶著三少夫人身邊的一名得力丫鬟去會客廳叫五少夫人黎氏。
會客廳,黎海棠正等得不耐煩,卻見三少夫人身邊的丫鬟過來傳話說,三少夫人正在馬車上等。黎海棠聽罷,也不問步語嫣是否跟著回府,起身帶了自己的丫鬟往外走。
這時,小魚卻是留了三少夫人身邊的丫鬟片刻,迅速拿來一塊兒碎花布,將黎海棠留下的匣子包起來,遞給那丫鬟,“這便是小姐要三少夫人轉交的東西,麻煩姐姐了。”
那丫鬟不動聲色地接下包袱,心裡卻是百轉千回。這包袱裡的匣子,是五少夫人身邊的丫鬟帶過來的,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如今古小姐卻讓人包起來,要三少夫人轉交給什麼人,恐怕事情並不簡單。
等小魚送了那丫鬟出府,等在外邊的婆子掀開其中一輛馬車的簾子,讓那丫鬟坐進馬車,這才有小廝吆喝一聲回府,車輪聲響,一行人離去。
站在角門內送客的青舒揚起嘴角,“哼,敢欺到本姑娘頭上來,本姑娘可是記仇的很。你送禮,我回禮,咱們扯平了。”
蘇媽媽不解,“誰欺到小姐的頭上了?”
☆、No。52步夫人
青舒笑嘻嘻地來了一句“不告訴你”,便好心情地往文華院的方向走。
蘇媽媽不甘心,抓了小魚問。小魚便將五少夫人黎氏的一些話和一百兩銀子的事情說了,當然還有青舒讓她拿了碎花布包了一百兩銀子的匣子,交給了三少夫人身邊的丫頭的事。
蘇媽媽聽了,大驚,跑去告訴古強。
古強皺眉,“那黎氏不是個安生的,給她個教訓也好。”
蘇媽媽卻急了,“你糊塗了?那黎氏說自己是未來姑爺的表姐,小姐這般得罪她,以後嫁到孫府,這不又多了個仇人嗎?”
古強斥道:“閉嘴,我看糊塗的是你。”說罷,看一眼放晴的天空,出府去辦事。
蘇媽媽愣住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拍額頭,罵了自己一句老糊塗了,趕緊去做事。
青舒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面靜悄悄的。她喊了一聲“語嫣”,沒人應聲。她覺得奇怪,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找過去,最後居然在自己的床上找到睡得正香的步語嫣。
青舒覺得有趣,她的床何時成了香餑餑,不僅青陽時不時地賴在上面不肯走,現在連步語嫣都要跑來睡覺了,真是的。她搖了搖頭,捧了針線笸籮,坐到外間繼續學女紅。
古府這邊步語嫣睡的香甜,而步府那邊是另一番光景。
三少夫人與五少夫人黎氏,妯娌兩人回到府裡,直接去見步夫人。
四十七歲的步夫人,額頭和眼角雖然鐫刻著歲月的痕跡,可面色健康紅潤,頭髮烏黑,體形勻稱並沒有發福的跡象,當得一句風韻猶存。此刻她坐在主位上,正樂呵呵地逗弄目前唯一的小孫女,即步三與步三少夫人三歲的女兒步秋。而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和四少夫人也陪坐在一旁。
步夫人見三兒媳和五兒媳回來了,臉上沒了笑容,也不讓其他兒媳退下,問道:“嫣兒人呢?”
也不等三少夫人說話,五少夫人黎氏便面帶愧色地跪了下來,“娘,都是海棠不好,惹惱了妹妹。妹妹不肯見海棠,請娘責罰。”
被搶了話的三少夫人垂了眼皮,退後兩步。
步夫人的喜怒臉上並不顯,“責罰?娘為何要責罰你?就因為嫣兒不肯見你,娘就要責罰你。這是何道理?”
黎海棠意識到自己用錯了方法,立馬補救,面上的愧色又增了幾分,“娘,海棠不是這個意思,是海棠不夠努力,是海棠不夠好,沒辦法讓妹妹認可,惹得大家都不快,覺得很愧疚。”
步夫人嘆了口氣,“這種事,怎麼能怪你。行了,回去歇著吧!”
黎海棠有心留下,卻也聰明地沒找任何留下的藉口,告退出去,回了自己的院子。而她身邊的方臉丫鬟,卻是留在步夫人房外,拉著二少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低聲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