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同吳榔頭一起也跟上。
在眾人或詫異、或疑惑的視線中,青舒停在離公主府與太師府的馬車不足十幾步遠的地方,不卑不亢地說道:“小女子不才,見兩府之間許久爭執不下,短時間內不會分出高下,冒昧地為貴人們想出一個迅速解決的辦法,不知貴人們有沒有興趣聽上一聽?”
因她的突然現身而傳來的幾道竊竊私語聲,在聽聞她所言之後,迅速消失乾淨,周圍陷入詭異的安靜。吵架的兩位管事失聲。躲在馬車裡一直不曾出聲、更不曾現身的兩府主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均有片刻的失神。
見沒人應聲,青舒便自顧自地說起來,“小女子有兩條解決之道,請貴人聽仔細。其一,在場兩府人馬人數上相當,何必費那口舌,直接讓拳頭說話,乾脆利落又省時,還痛快。”
嘶一聲,有人不可置信地直吸氣。這不是在鼓動兩府打起來嗎?這女子的言行太過驚世駭俗。
青舒不理會這些,“其二,約個時間,發個戰貼,準備充分,兩府來個生死對決,豪氣又瀟灑。男人就該熱血而豪氣,該出手時便出手,又不是女兒家的,有那鬥嘴的工夫,不如拳腳上見真章。”
被強留在原地的幾個官員同隨從們聽的眼睛都直了。兩府的管事也好不到哪裡去,張著嘴愣神。
青舒面無表情地道:“貴人覺得小女子的主意好,二選一,痛快地解決了恩怨。若是覺得小女子的主意不妥,那便是小女子見識短,並不能為貴人進一份薄力。”說罷,邁步前行,還理所當然地斥責古強,“還不讓馬車跟上,養你們這些沒眼力見兒的奴才何用?”
一直緊繃著身體的古強低著頭,退後兩步,向觀望的車伕李大郎打了個手勢。
李大郎摸不著頭腦,卻也立刻牽著馬、緊繃身體跟過來,讓馬車緊挨著路邊,快步從佔據路中間的兩府馬車旁經過,其他幾個隨從也緊跟在後頭。就這麼的,古府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公主府和太師府眾人眼皮子底下過去了。
倒是有幾個侍衛想攔來著,但管事沒說話,車裡的主子也沒說話,那些人自然就沒動地方。
當古府一行人走出去約有三四百米的距離時,後頭有人邊喊邊追,“前邊的,等一等,你們是哪個古府的?”
古強哪兒會等,迅速指揮眾人,讓小魚和小娟以最快的速度扶青舒上馬車,然後李大郎一甩馬鞭,讓馬跑起來,而古強與其他隨從一起,全部跑起來護在馬車左右。
後邊的人追不上,喊的愈發大聲。李大郎鞭子甩的更帶勁兒,馬跑的更快,古強等人也跟著跑的飛快。
有馬車飛奔而來,偶有路人紛紛閃避。左拐右轉之間,不知跑出幾條街,終於把後頭追趕的人甩掉了。
古強抹了把汗,李大郎抹了把汗。
被顛的有點不舒服的青舒嘆了口氣,後悔自己的意氣用事。若她同其他人一樣老老實實地、認命地等在原地,哪會為難了下邊的人。逞一時之快的結果,說不準就得罪了權貴,得不償失。
小魚和小娟扒著車壁,一左一右地護著青舒,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馬車的速度緩了一些,追車跑的古強請示道:“小姐,還去孫府嗎?”
青舒揉了揉眉心,“不了,先回府。”
再說周伯彥,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景陽公主府,第一時間找到景陽公主和顧駙馬,將自己路上所見簡單說了一遍。
三十多歲的景陽公主,因保養得宜,看上去就像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她迅速喚來管事,一問才知今日只有三公子顧恩錦出府去了。她罵了一句“這個混帳小子”,便嗔怪駙馬放了那個小混世魔王出去,忙吩咐公主府的侍衛長趕快把人給帶回來。
駙馬顧峰嘆了口氣,拉了周伯彥一起,決定親自去帶兒子回來。沒想到的是,顧駙馬一到現場,太師府的馬車掉了頭而去,他的三兒子也一聲不吭地回府。他向被強留在原地的官員表示歉意,幾個官員直說不敢,各自散去。只是,他家被人稱之為小混世魔王的九歲的兒子顧恩錦,一回府就喊著趕緊擬帖子,非得要下戰貼和鐘太師府的鐘誠決一勝負不可。
顧駙馬頭痛之餘,細問兒子為何要如此,才知有個奇怪的女子有了那樣一番言論。他的兒子,便唸叨著非要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還要娶回家當娘子。
聽到小兒子要娶娘子回來,景陽公主是哈哈大笑起來,顧駙馬卻是伸了手卻打不下去,只能無奈地搖頭嘆氣。
當時周伯彥正在旁聽兼喝茶水,聽到什麼“兩府來個生死對決,豪氣又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