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你去仁壽宮說什麼了?”
“還不是因為中午皇上在我那空等半個時辰的事,怪臣妾貪睡,讓皇上白等了。”蘇葉裝出一副委屈模樣。
“如此說來是朕連累了愛妃,讓愛妃受委屈了。”中午的一時情不自禁於心不忍,卻給蘇葉添了把柄。登基7年,他一向嚴謹,從不敢大意疏忽,今日卻破了。可是今時今日的局勢,哪怕知道蘇葉受了這委屈也只能安慰下她,告誡她忍了。誰讓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蘇葉撲哧一聲笑出聲,決定不裝了,如實告之道:“臣妾開玩笑的,雖然太后是因為中午之事召臣妾去仁壽宮,但臣妾可沒受委屈,反而是她們受了驚嚇。”
劉常意外的眉毛都挑起來了,不僅沒受委屈,還讓人手工的忍受到了驚嚇?
蘇葉接著說道:“臣妾撒了個小謊就把趙佳雪給嚇傻了,剛去的時候還很囂張的訓我,後面完全說不出話了。”
蘇葉滿眼期待等著劉常開口問她撒了什麼謊言,趙佳雪如何嚇呆,但劉常壓根沒照她劇本走,只是坐著等她繼續往下說。
蘇葉講故事的情緒被小小打擊了下,只好言簡意賅把事情完整講完。
咔嚓,原本是拿在手裡把玩的筆被劉常折斷,眼睛深邃幽暗,又冷又遠,看不到一絲人該有的溫度。蘇葉忽然覺得有股冷空氣四周朝她襲來,全身雞皮疙瘩都被凍得豎起來。
她是不是做錯了?太后這麼聰明的人是不是已看穿自己撒謊?方才的喜悅全沒了,各種擔心排山倒海襲來。
劉常不說話,蘇葉也不敢再開口。整個御書房安靜的好像是個真空的世界,蘇葉真覺得度秒如日,難熬。她發誓,以後絕不在皇上面前賣弄什麼小聰明瞭。太可怕了。
無法去猜過了多久,劉常臉上恢復了笑容,彷彿方才的冷冽不曾有過,道:“愛妃怎麼會想到跟太后撒這個謊?”
蘇葉可不敢再賣弄小聰明瞭,道:“太后召喚的急,臣妾在去仁壽宮的路上想,若是太后為中午的事懲罰華陽宮該怎麼辦?想著想著,腦海裡就蹦出了這念頭。”
“原來是這樣。”皇上把斷筆扔了,端起放在桌面上的茶杯喝了幾口,漫不經心繼續說道:“其實朕也懷疑這事跟趙家有關,只是苦於沒實際證據不好行動。看趙佳雪這反應,這事只怕跟她脫不了關係。只是愛妃這麼說出來,想必跟我說話的這功夫趙家應該把人證物證都消滅乾淨了。”
“皇上……”蘇葉體會到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垂著頭根本不敢看劉常。
“在宮中行事一定要沉得住氣。”劉常告勸。
“嗯,臣妾以後一定注意。”蘇葉默默加了句,不管對太后還是對你。
劉常滿意點點頭,道:“不過此事愛妃無須自責,這件事朕也有錯。太后平日也不怎麼管後宮的事,但畢竟還是後宮之主,此事是朕疏忽。”
雖然蘇葉心裡認同,嘴上可不敢附和,只好沉默。若不是中午他過來,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若不是他無緣無故冊封自己,自己根本不會進宮,更不會有後面的事情。唉唉,算了,不能這麼想,要這麼想罪魁禍首還是老天,無端端讓她穿越,不穿越過來就什麼事都沒了。
“皇上,蘇葉不打攪您批閱奏摺了,先回宮了。”
劉常看了眼跟前那堆積如山的奏摺,點了點頭。待他批閱完,晚上再跟她好好說說。
來的時候是雄赳赳氣昂昂,出門時卻垂頭喪氣,碧月以為她惹皇上不高興了,沒敢多嘴,靜靜跟在她身後回了華陽宮。回到還告誡宮中眾宮女太監今天切注意別再亂說話惹蘇葉不高興。
待劉常批閱完桌面那堆奏摺,早已華燈初上。放下手中的筆,伸了個懶腰,對外喊道:“白斂在外面嗎?”
“屬下在。”白斂推門而進。
“事情進展怎樣?”
“我們派在趙家蹲守的人,守了幾日終於有收穫。趙府處決了幾個下人,趙佳雪今晚也回府了。”
劉常揉了幾下眉心,道:“可惜了,不能出手把那幾個人救下。不然謀殺皇妃的罪就能把趙家端了。”
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趙太后把持朝政十餘年,朝中重臣幾乎都是她的人,趙家手握兵權守衛邊疆。時機不成熟前切不可魯莽行動。
雖然他們猜測蘇葉這次遇害很大可能是趙家乾的,但沒實際證據也不好下定論,趙家對家丁是整個帝都知道的公開秘密,不能因為處決了幾個下人就大做文章。
劉常苦笑了下,把今天蘇葉告訴他的原原本本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