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完全抬起來就徹底得放了回去,壓下自己心中負責的情緒,平靜的搖頭。
“恕草民愚鈍,不知這是何物?”
把唐雲川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的雲意,無奈的勾了勾唇角,這個男人還真的是挺無恥的,不過既然他都這樣無情無義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優柔寡斷。
“既然唐老爺忘了,本宮就來幫唐老爺梳理一下。二十多年前……”
雲意每多說一個字,唐雲川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這個,就是秦家三娘囑託本宮交還給唐老爺的,她與你此生,碧落黃泉永不相見。”
看唐雲川連白得像是被面粉撲過一樣,雲意的心裡頭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唐雲川看著那枚被時光打磨過的髮簪,內心深處嫌棄了驚濤駭浪,面上卻始終沒有什麼表情。
就在屋子裡的氛圍陷入死寂時,外面傳來了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站在雲意身後的逐蘭在聽見那越來越焦躁的腳步聲時,匕首滑落到手裡,已經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外面的人沒有敲門請示,直接推開了門,看見外面那個急得快要哭出來的小廝,雲意下意識的看向了唐雲川。
“老爺,大事不好了老爺?”
看見站在屋子裡腿在打顫、話也說不清楚的小廝,唐雲川的眉頭皺了起來。
“何事慌慌張張?”
小廝似是現在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別的人,看了一眼穩如泰山的雲意,猶猶豫豫的行了個禮,雲意到也沒有和他計較。
“回老爺,少爺出事了?”
“哪個少爺?”
經唐雲川這麼一問,小廝倒是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是二少爺。”
這個府裡的老人大多都離開了,新來的大多也都只知道夫人所生的唐天遠。
“他又怎麼了?”
唐天遠屬於唐雲川中年得子,且多年後唐夫人都再無所出,唐家上下所有的好東西都優先給了他,在一家人有意的寵愛下也養成了一個飛揚跋扈的性格,而且從小不愛念書,成天混跡於煙花柳巷。
“少爺…少爺他在賭場欠了人家的錢!”
“欠了多少你去賬房上支。”
聽著這回答雲意就知道這一家人對嗜賭成性的唐天遠似乎已經心知肚明,欠了錢直接去賬房上支。
“賬房…賬房上拿不出來那麼多的銀子。”
小廝記得都要坐地上了,這次唐天遠去了賭|場,卻遇到了高手,一次性輸掉了十萬兩。
“他這次輸了多少?”
“十…十萬多兩!”
一聽這個數字唐雲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說多少?”
“回老爺的話,少爺這次輸掉十萬多兩。”
說到最後的數字時,小廝也已經沒有了什麼聲音,但是也足夠周圍人聽得清楚。
“怎麼會輸這麼多?”
十萬兩!他一時半會上哪裡拿十萬兩出來?
“少爺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輸急眼了,和對方賭命,對方說如果不在晌午前拿出十萬兩,就把少爺的……”
後面的話太血腥,小廝根本不敢說出口,但是唐雲川卻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他說什麼!”
“對方說就把少爺的頭割下來當球踢。”
“他感!他殺人是犯法的。”
“老爺,少爺在開局前簽了一個字據,說若是輸了就把腦袋割下來給對方當球踢,還簽了字,按了手印的。”
“對方是什麼來頭?”
雖然一時半會的也想不清楚自己的這個兒子為什麼要籤這種東西,但現在也沒什麼比救人更重要。
“不是咱們通河縣人,出手很闊綽,身邊還帶著十幾個高手,看那樣子很像是從京裡來得。”
“你給廢物,這不知,那也不知,我留你何用?”
見唐雲川開始拿小廝來撒氣了,雲意覺得挺沒意思的,就站起來甩了甩袖子說:“既然唐老爺還有家務要處理,本宮就不多打攪了,東西還請老爺您收好。”
說完,她就帶著逐蘭在唐雲川和小廝詫異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唐家上下因為唐天遠的事而雞飛狗跳,而云意卻躲在屋子裡睡懶覺。
“逐蘭姑娘,殿下…殿下她還沒有醒嗎?”
唐雲川已經在屋外站了半個多時辰了,可是逐蘭一直不許他進去,也不肯去叫醒雲意,他只好在外面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