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自己有三尺之高的青磚小路,估計自己直接跳下去一定很酸爽。
所以,她又慢慢的看向了站在馬車旁的魏頤言,這人擺明了在等她求他,可是她還真的不想再被他吃豆腐,一時間她陷入了天人交接的狀態。
看著彷彿在思考人生大事一樣慎重的雲意,魏頤言心裡實在是有些怨氣,她只需要說一個請字,他就可以把她抱下來,可是她偏偏不想說。
就在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陷入死寂時,馬車內的孔楠秋放下手裡的書,彎腰跨步到了雲意的身邊,在那邊的兩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抱著雲意跳下了馬車。
雲意:“……”
魏頤言:“……”
站穩後,孔楠秋把雲意放在地上,微微一笑就往面前的建築走去,深藏功與名。
“你為什麼不直接抱我進去呢?”
雲意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察覺自己失言後她警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下意識的看向了魏頤言結果發現他似乎是沒有聽見她的話。
只見魏頤言揮了揮寬大的衣袖,帶著清風從她身邊走過,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
一見他們都要進門了,雲意也提了提裙襬跟上去。
鐘樓,坐落於皇城西南方向,是皇城內最大的酒樓,平日裡也是達官顯貴常來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紈絝子弟。
鐘樓佔地很大,因為其最初的主人是前朝長公主——茗襄公主,茗襄長公主乃是高宗的胞妹,自幼得寵,為人也是放浪不羈愛美人兒,這鐘樓本是她用於宴請賓客,結交少年郎的所在地,故而典雅、奢華。
看著那些鑲嵌在柱子上的雲母片,雲意直搖頭,為什麼都是公主,她的住所就那麼寒酸呢?而且將來她可能連封底和公主府都沒有。
一行人並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跟著小廝從偏門往鐘樓裡走,繞過玉石雕琢的假山,硃紅色的長欄,三步一閣、五部一亭,當真是比雲意在出雲閣的小院子要奢華的多。
“兩位公子和小姐這邊請。”
孔楠秋向小廝微微頷首,然後帶著身後的兩個人順著小廝手指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個相當隱晦的小亭子,離的遠了根本不會發現那裡有亭子,只會以為那是幾棵參天古樹生長在那裡。
一個簡單的涼亭,四周掛著薄紗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進去後發現裡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