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誇了一句她的宮女長得漂亮,她轉身就下令把那個宮女給處死了。
她還不想在明面上和雲湘對上,至少現在還不行,後宮一直是景家的天下,太后一日不死,景家在後宮的地位就無人可以撼動。
“你一個小孩子……想大人想的事情做什麼?”
他何時說要當大駙馬了,難道他又錯過了什麼訊息?
她真的想問:你真的有把我當小孩子嗎?你不是一直把我當成談判的對手嗎?
“走累了吧,我帶你去前面的酒樓裡坐坐,休息一會兒帶你去放河燈。”
就這樣一路被他帶到了酒樓,她那個心累啊,這個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意願,強勢的令人髮指。
酒樓里人也不少,吆五喝六的聲音此起彼伏,她被他護在身邊上了樓,剛坐下就有一個手持蒲扇的紅衣女子走了進來。
“五爺,您來了。”
女子二八年華,梳著時下最流行的朝雲髻,一支翡翠的碧簪斜入髮間,雖不奢華卻顯得落落大方,豎領修身紅色襖裙以銀線鑲邊貴氣中帶著幾分妖嬈。
明眸皓齒,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讓人移不開眼,尤其是那聲音讓雲意一個女孩兒都聽酥了。
但是,魏頤言明顯沒有注意到佳人含情脈脈,也沒有打算和她寒暄一番,看了一眼依然不肯取下面具的雲意吩咐站在不遠處的寒衣,“備些茶水點心上來,找人守著門口,別讓人攪了我的清靜。”
雲意看見女子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的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她知道對方也在打量自己,不過她好歹有個面具在臉上,應該不大可能暴露身份。
“好,茶水點心馬上就來,二位客觀請稍候。”留下這句話,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倚窗而坐的男子,轉身離去。
門合上後,他看著永寧街上的人群說:“你不打算把面具摘了?”
“沒事,帶著也挺好的。”萬一她被熟人認出來了,就真的是跳哪條河都洗不清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走過,樓下的永寧街卻依然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坐在椅子上雲意卻沒有了那麼好的精神,平時早睡早起的人這會兒已經眼皮子打架了,看著面前的糕點和茶水,她真的好想回出雲閣睡覺。
“魏公子,您不困嗎?”
“你困了?”
再沒有比她更憋屈的公主了,被人挾持不說,現在連睡覺的機會都沒有,“困,所以我想先離開了,您若是還想繼續賞景,那我……”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的人就站了起來,以為他要動粗,嚇得她直往後躲。
他本意是想拿起面具戴上的,見她像防惡人一樣的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不大痛快,但還是抓起面具戴好,“我帶你去放河燈,然後送你回你的宮女身邊。”
“多謝”河燈,她確實是非常想放一次,想為她的母親蕭妃娘娘祈福,保佑她能長命百歲。
跟著他慢騰騰的來到河邊,河水中已經漂浮了不少的河燈,有的大如鍋蓋,繁如宮燈,也有的只是普通的只能在水中飄一陣子就沉入水底的。
她自己掏錢買了一個,拿起筆寫了一個福字,點燃燈芯將河燈放入水中,蹲在岸邊閉上眼睛祈福。
老天,如果你真可以聽得見的話,請保佑我的母親能長命百歲,保佑我的兄長活得比其他皇子久,保佑我再也不要遇到魏頤言,多謝!
見她虔誠的模樣,他很好奇她究竟許了什麼心願。
許了心願,睜開眼看著河燈飄遠了,然後仰著頭問身邊的男人,“魏公子,你不放一盞?”
“不用,我相信事在人為。”
愈發覺得自己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前她也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看看現在的自己,她開始相信這個世界說不定真的有神仙,有地府,也有那個忘了給她湯喝的孟婆。
“那……你能帶我去找逐蘭嗎?”
茫茫人海,她真的沒有辦法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甚至連宮門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這些年她出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魏頤言沒有說話,只是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轉身離開河邊,他走的很穩,但是依然她覺得有些顛簸,久了她就有些睜不開眼,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打了好幾個哈欠。
“真的那麼困?”
“嗯,困”平常這個時辰,她大概已經睡了一覺的,她今晚的運動量比過去一個月的還要多,天寒地凍的陪他到處走,能不累不困嗎?
“那你睡吧,找到你的宮女,我就把你交給她。”怕驚著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