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表演。邊牧收到命令,頓時緩緩閉上眼睛,再也不動了。為了讓那對父子放心,郝仁甚至還過去動了動邊牧,那傢伙玩起遊戲來果然敬業,保持著死相,一動不動。
郝仁鬆了口氣,示意劉俊文拿白布蓋上了邊牧。
“你們要拿走屍體嗎?”結束之後,她甚至還笑著問了那對父子一句。
“不要!不要!”還好,那對父子一臉的嫌惡。
“既然如此,屍體就由我們來處理了。”
父子點頭。
“不!”就在這時,一直沒勇氣進來的狗主人終於衝了進來。掀開白布就抱緊了邊牧,邊牧聽到主人的聲音竟然睜開了眼睛。
郝仁頓時大急,連忙擋在了他們的前面,還好,那對父子正忙著欣賞DV裡面邊牧慘死的畫面,並沒有注意到這點。
女人的哭聲卻戛然而止了。
郝仁忙道:“如果你有興趣領養寵物的話,我們後院也有幾隻長得很可愛的邊牧。”
“啊?”狗主人揉了揉眼睛,此時邊牧已經得到指令再度乖乖閉上了眼睛。
郝仁朝她眨了眨眼睛:“如果有興趣的話,過幾天可以過來看看,我保證,你不會失望的。屍體就交給我們處理吧!”
“哦!好!”狗主人連忙點頭如搗蒜。
送走了那對父子跟狗主人,郝仁解除指令,放了那條邊牧自由。那蠢貨圍著郝仁直轉圈,一直問她主人去哪了,郝仁這才不得已跟它說起了剛剛事情的經過。
“他們要弄死我,為什麼啊?”那蠢貨竟然一臉的不相信,跟二貨哈士奇一樣歪著腦袋看她。
郝仁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它。
“不是所有人類都是好人……”糾結了半天,她只好這樣道。
“人類都很好的,給我飯吃,給我洗澡,還會陪我玩!就是跟小孩子玩的時候偶爾會被弄疼!”那蠢貨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的天真。
算了,知道也說不明白,郝仁乾脆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了後院的那幫傢伙,那幫傢伙都是流浪貓流浪狗,在外面吃盡了苦頭,自然有辦法給這蠢貨洗腦。
開啟門,看到那麼多小夥伴,那蠢貨立刻興致勃勃地衝了過去。郝仁關上門,徹底把它交給了後院的小夥伴。
“郝院長,你行啊!第一天就徇私!”郝仁剛回來,劉俊文冷冷道。
郝仁剛想說話,他卻忽然話鋒一轉,滿臉笑容地道:“不過,我喜歡!”
郝仁微微一笑,帶著呆子它們回了學校。這世上最可怕的是沒來由的惡意,所以最不容易偵破的永遠都是目標隨機的那種殺人案。想起那對父子眼睜睜看著邊牧“死去”時臉上的表情,郝仁忽然感覺脊背陣陣發涼。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剛替人解決了麻煩,麻煩就找到了她。
“最近小心點,有人要對付你!”
“對付我?為什麼啊?”收到楊修傳來的訊息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手機上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詳談。”
最終,兩人依然約在了之前的小樹林。為了郝仁的安全,禁衛軍依然跟之前一樣隱在黑暗中偷偷保護。
楊修出場的時候難得換了一身休閒的運動服,樣子看著彷彿剛剛運動歸來。一見面,他便單刀直入,一臉嘲諷地道:“郝專家,郝院長,你好像已經徹底忘掉首輔楊啟年跟他兒子楊廉的事了……”
這麼重要的事郝仁當然沒忘記,如今他舊事重提,她第一反應是這傢伙是不是打算用這事威脅自己。結果,出乎她的意料。
楊修看她一臉警惕地盯著自己,忙道:“雖然我之前把你留下的所有痕跡都清除了,但郝專家,你在動物園裡虎口救人那一幕也鬧得太大了吧!加上你跟他兒子又在同一所大學,他兒子失蹤前又表達了對你的特別關注……”
聽到他的話,郝仁頓時心中一凌。
果然,楊修欣賞過她一臉驚懼的表情後便悠然地下了總結陳詞:“所以,雖然沒有證據,但楊首輔已經認定是你把他兒子害成那個樣子的了!”
“如今是法制社會,他能拿我怎樣?”話雖這麼說,郝仁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之前寧王提到楊啟年時那一臉忌憚的表情,心中的恐懼比之前還強烈了。
彷彿是嫌她還不夠害怕,楊修又笑眯眯地加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法制社會又怎樣?他能做的多了,隨便找幫人想怎麼料理你就怎麼料理你,只要做得乾淨,誰能想到是他乾的啊?就算想到,你有證據嗎?”